三百九十五夏至一百五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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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横眉怒斥:“大胆封良,胆敢拿天家血脉造谣生事!来人!“

“公主且慢!且听臣说完。”封良道,“此事若是造谣,圣上岂能容得这么久?中宫之所以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说出此事,乃是因为确有真凭实据!”

“可笑!”谯国公主道,“仲远和贤妃已经故去多年,你莫非挖出他们的白骨让他们认罪?”

封良望着谯国公主,神色沉沉:“在下知公主心头还惦记着常仲远,为他鸣不平,可公主亦是当朝的公主,是皇家尊崇的长辈!天家乱则天下乱,事到如今,公主不该听听臣的证据么?”

晚云听到证据二字,莫名的,心头似乎被锤了一下。

好一会,只听谯国公主道:“你且说来。若是有一丝枉言,就算圣上不治你的罪,我也饶不了你。”

“谢公主!”封良拜了拜,随即道,公主也知道,吴王府灵堂仍摆着,由宗正寺照拂,供五殿下的友人和旧相识前来祭拜,其中就来了五殿下在江州时的一位乳母。那老媪姓徐,曾陪伴五殿下多年,后来腿脚不好,五殿下纯孝,替她在京师置了一处宅子,让她安度晚年。徐氏感恩,听闻五殿下逝去,心痛不已,中宫感其旧情,召其入宫说话,聊起起旧事,那徐氏就说起了一桩旧闻。”

谯国公主冷笑,道:“你莫非要说那老媪曾撞破过仲远和贤妃的私情?”

“并非如此。”封良道,“那徐氏为人敦厚,在镇南王府人缘好,与各院的仆妇都有私交。她说贤妃故去后,贤妃的贴身仆妇邹氏也不久于世,在过世前曾将一封信交给她,说她心头有一件事,不能随她入了棺木。徐氏不识字,便将之当做邹氏的遗物珍藏,从未打开过。中宫听闻,让徐氏将信呈上,才察觉了一个惊天秘密。”

谯国公主盯着他,神色虽仍旧平静,目光却已然不定。

晚云的心亦不由提起,只觉呼吸几乎窒住。

“邹氏在信中,供出当年实情。贤妃嫁入镇南王府后,不满圣上纳妾,屡屡私会常仲远,并在春猎时与其有了奸情,而九殿下确实是常仲远的儿子……”

“胡言乱语!”谯国公主打断道,“此等大事,岂能凭一封书信给人定罪?”

“若是他人也就罢了,而那邹氏,公主不会不知。她自幼就跟随贤妃,一直贴身伺候,即便贤妃疯癫多年也不离不弃,忠心耿耿,若她的话不能作数,何人能作数?”

“何人能证明那是她的话?”

“因而臣才来请公主。”封良道,“据邹氏信中所言,常仲远被驱逐后,贤妃曾多次写信给公主,求公主替她寻常仲远。而彼时贤妃已经日渐疯癫,不能执笔,那信正是邹氏代笔。公主若寻出旧信,一看便知!在下此来,就是将此事禀明,求公主主持公道!”

饶是谯国公主方才句句咬定封良胡言乱语,此刻,也不由心绪纷乱。

她看着封良,面色隐隐发白。

如封良所言,她确实知道这个邹氏。

贤妃写信给谯国公主,是极私密之事,只有贴身左右才知道。而一直贴身侍奉贤妃的人,也只有邹氏。

如果那些密信里的内容被封良和皇后得知,那么确有可能,就是邹氏供认的。

有她作证,封良说的这些,就不得不重新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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