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五夏至一百五十五(1 / 2)
晚云不由地诧异。
谯国公主虽不常在京中,但地位崇高,连皇帝也对她多有尊敬。这封良竟如此大胆,不管不顾地夜闯谯国公主府,想来真是出了大事。
晚云本想离开此处,可这是内室,没有别处出口。
谯国公主没说什么,对春荣失了个眼神,春荣赶紧请晚云躲到屏风后面,低声道:“委屈娘子暂且在此回避。”
话音才落,就听谯国公主在外面冷冷道:“封良,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话中气十足,似怒不可遏。
封良似乎被人拦在了外面,急急道:“事关中宫性命,封某就算死也要见公主一面!”
那语气,仓皇失态,带着哭腔,晚云不由怔了怔。
她曾在仁济堂见过封良。饶是来赔款赔礼,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叫人分不清谁是苦主。如今这声哀嚎,倒是让晚云有几分陌生。
谯国公主不紧不慢,听动静,似乎是让春荣给她倒了一杯茶。
“进来说话。”少顷,她吩咐道。
屏风边上有些雕花的缝隙,晚云透着看去,依稀见封良佝偻着身子走进来,到了谯国公主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地板的花砖上闷闷一响,颇是实在。
“听闻中宫已经被禁足在椒房,潜心为五郎超度,”谯国公主淡淡道,“她的性命又怎么了?”
“便是今日百花宴上吴王妃诉冤之事!”封良道,“陛下回宫,就径自去了中宫宫中!公主!此事是中宫糊涂,五郎之死让了失了智!还请公主看在旧日情分上,帮中宫一把!”
听他倒豆子一般将事情都供了出来,谯国公主冷哼一声,道:“我道许氏哪里来的胆量,还以为后生可畏,尽出狼虎之人,原来竟是中宫指使的?既如此,圣上必然也都知道了,找我做甚?”
封良急道:“中宫与许氏妄议此事,确实不妥。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臣刚从宫里得了消息,圣上被九殿下撺掇了去寻中宫问罪,臣特来请公主出面相劝。”
晚云看着封良的身影,不由怒从心起。
此人何等无耻,自己来求谯国公主相助,竟顺道给裴渊扣了个罪名,毫无悔过之心。
谯国公主慢条斯理地喝茶,没有说话。
封良越发着急,继续求道:“在下知道公主疼爱后辈,怨中宫捅出此事,让圣上和九殿下难堪。可公主当知晓,中宫身为后宫之首,容忍这些耻辱已经多年。纸终究包不住火,贤妃和常仲远当年犯下的罪孽,搅乱皇家血脉,就算今日不揭开,忍那孽障为虎作伥,他日也必生祸端!”
“啪”地一声,谯国公主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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