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看着她没说话, 按着她两个腕子的手没动, 另一只手的指尖却顺着她脖颈间的皮肤一路下滑,轻轻扯断了她肩上唯一还挂着的亵衣带子,漠然低语,“我没死,看来让你很失望。”
叶柠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
他的唇忽然压上去, 重重落在她的锁骨,侧颈上, 这个位置很迷人,他每次见都忍不住想张口咬下去。
叶柠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不着寸缕的被人按在门上这样轻薄,一时间羞愤交加,抬起膝盖就朝他胯间踢了过去。
苏幕轻笑了一声, 顺势将她的腿从下握住,一点点慢慢抬起,强迫她勾住了他的腰。
“上次你伤的太重,我半点都没尽兴。”他在她耳边低语,“省些挣扎抵抗我的力气,免得待会不够用。”
现下这个姿势已经十分危险,叶柠又惊又慌,整个人使劲往后靠着,后背紧紧贴着门,“苏幕,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作践我,求求你了。”
“作践你?”苏幕嗤了一声,单手撑在门的一侧,整个人一下子压上来,没入她身体最深处,语气嘲讽,“上次服侍你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那个时候怎么不说我作践你。”
门被他撞的一下接一下砰砰作响。
黑暗中传来她的啜泣声,后来渐渐变成夹杂着呻-吟的哭喊。
白慕楚站在门外,他手里握着的剑刃没入血肉,有血顺着指缝一滴滴淌下来,淋了一地。苏幕消失之后他就担心叶柠,果然,这间屋子明显被里面的人设了结界,门里漆黑,他根本推不开,也半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但他很清楚里面发生着什么。
就像他上次看见她的样子,她从头到脚都是被人侵占掠夺的痕迹。
苏幕也一定知道他此刻就在外面。
但他无所顾忌,简直肆无忌惮。
手握的越来越紧,白慕楚有些脱力的倾身倒了下来,眼睫上染上湿气。
他看着手中的血滴淌到地上,眼眸一片森黑——苏幕最终还是毁了他的所有。
东方的夜色渐渐开始消散,天光慢慢亮起,那扇门终于开了。
白慕楚强撑着站起,房间里依旧是一片诡异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门口站了个人。
苏幕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靠在了门框上,长发微乱的披散下来,衣衫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低垂着眼帘看他,往日素淡的眉眼变得妖艳炫目,整个人带着情-潮过后的慵懒和餍足。
他在那一瞬间对上白慕楚崩溃到近乎绝望的目光。
“真是遗憾,她做不了你的“未婚妻”了——”他淡淡看着他,眼神带着些微的挑衅和显而易见的嘲弄,“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如果是你,根本没脸站在这里。”
“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一句话就让他失控,白慕楚鲜血淋漓的手握着剑朝他刺过去,却被他随手挥出的几道符文禁锢再也无法动弹。
许是动静有些大,楼下的伙计两腿发软的颤巍巍上了楼,在拐角处探了探头。“客官,有话好好说,莫殃及咱客栈里这些物件。”
苏幕敲了敲门框,示意他走过来。
“您有什么吩咐?”伙计不敢抬眼。
眼前忽然多了一袋银锭,伙计眼一花,边听身前的人说了一句,“去成衣店买两套女人穿的衣服,尺寸我写在里面了。”伙计应了一声,正要快步去办,却又听那男子补充了一句,“拿最贵的,颜色素一些。”
“好嘞。”
苏幕吩咐完便转过身去,也没再看白慕楚一眼,那扇门一开一合,他已经消失在屋外。
里面一片漆黑。
苏幕袖袍微动,屋内亮起烛火。
叶柠正缩在床的最里侧穿衣服,她低着头,整个人沉默异常,衣服已经被撕得又破又皱了,而且弄得很脏,她慢慢穿上,尽可能遮住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
然后她拿出帕子蘸了些桌上的茶水一点点清理床单。
苏幕远远看着,整个人隐匿在黑暗里。
她大概不知道他布过结界,所以表情很是狼狈落魄,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小心擦着那些地方,似乎觉得只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不堪。
他想起刚刚开门时,她下意识缩到了不见光的角落里,终于知道她在怕什么。
客栈里人来人往,可他在这里践踏了她的尊严,毁了她的清誉。他忘记她并不是无回城那些不顾礼教的女子,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要承担世俗的目光,有着比别人还要强的自尊和羞耻心。
苏幕走过去一把将床单扯下来,掌心地火跳动,很快将它燃成了灰烬,“不会有人知道的。”
然后他伸手去脱她的衣裳,动作缓慢斯文,不带半分欲念,“太脏了,脱了它。”
叶柠没有动,苍白纤瘦的双手攥住了衣领,她学会了隐忍,习惯了面对他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苏幕的目光暗了下来,“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很脏,我弄脏了你。”
她每次都赢的这样漂亮,甚至不用掉泪就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心软,让他自省自己对她做的事情有多么肮脏下作。他忽然不想这样逼着她了,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她想逃离他的身侧,那就放她走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松开手,“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放过你了。”
他的手抚上她的眉心,“别再露出这种表情。”他说,“我受不了。”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随即一个殷勤的声音推门而入,“客官,您要的衣服。”
叶柠脸色苍白,下意识去捂身上残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