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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这些他都恨不得烧了那些话,可他又不敢,因为烧了就连一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十年前那枚兔子玉坠断了线也把他的命也给一同断了,撑了两百年痴念了两百年,可最后得来的却是人死在忘尘峰的消息。

那一刻他所有的信念全断了,一个人守在云鹤峰等了两百多年可等来的却是全死了,甚至连一句遗言也不曾留给他。

师尊死的时候自己没能见上一面,阿若死的时候自己也没能见上,两个人就好似约定了一般故意将他一个人留在了云鹤峰,抛下了他。

一想到这些他便崩溃地哭喊出声,指尖紧紧地掐着时若的皮肉,疯癫地问着,你连句遗言都不给我,你同师尊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云鹤峰等了你们两百年,整整两百年!一个劲的质问着,质问他为何让自己等了这么久。

而他的疯癫时若也瞧了出来,知晓这人是又犯病了,心疼地吻上了他的唇瓣,将他口中的质问全数卷入了口中。

也在同时,他对玉暖的不喜越发深了,就因为她的一些话惹得庄容又犯了病,别人不心疼自己可是心疼的很。

随着他的亲吻,庄容渐渐安稳了些,不再疯癫而是乖乖地迎合着,直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才清醒了过来。

时若见状伸手轻抚了抚他微红的眼眸,心疼地道:没事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又犯病了吗?庄容低眸轻声询问着,清泪顺着他微红的眼角快速落了下去,显得有那么一丝委屈。

片刻后他瞧见时若点了头知晓自己真的犯了病,哭着依偎在了他的怀中,低喃着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犯病时有多可怕,可怕的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只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让自己别犯病,以至于话音中的颤音也越发深了。

听着耳边浅浅的歉意,时若有些心疼的伸手抹去了他落入发丝间的清泪,低声道:师兄方才问我为何死之前连句遗言都不曾留给你,既然你这会儿清醒了那我也就同你说了,因为我并没有遗言,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见见你。

见......我?庄容显然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番话,诧异地抬起了头,凤眸中的清泪顺势落了下去。

时若见了越发的心疼了,他不打算继续这么藏着掩着,笑着道:恩,当时听到你在唤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特别想见你。

他说着轻捏了捏庄容染着薄汗的鼻尖,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低声道:可能是快死了所以想的比平时要多些,想看看你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乖乖睡觉,有没有听仙子的话喝药,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话,到处胡来。

我没有。庄容反驳着出了声,只是这反驳声多少有些没底气,因为他确实没有听话。

时若也听了出来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才拉着他的手落在了两人亲昵交缠的位儿,见他红了脸,低声道:想试试吗?

阿若。庄容轻唤了一声,片刻后才乖乖地点了点头,想。

为了迎合庄容也为了哄这傻子高兴,哪怕这人把自己给闹疼了时若那也是一声没吭,至少把人哄高兴了。

这会儿他依着床榻趴在软枕上头,指尖紧紧地攥着落在边上的衣裳,低垂着眸去适应身上那人的胡来。

不过这人就是再怎么胡来可还是让人动了情,使得他在一番缠绵下还是出了声,只不过大多都被庄容的声音给掩去了。

直到一抹暖意涌来他才皱着眉倚在了被褥间,攥着衣裳的指尖也松开了,低低地喘着气。

许是这么一夜闹下来真的累极了,庄容低身趴在了他的背上,呢喃着道:阿若我好累啊。说着竟是睡了过去,浅浅地莲香环绕在两人的身侧。

时若听着这番话也是一番疲倦,他本是想出声哄上一句,可在侧眸时却听到了这人传来的浅淡呼吸声知晓这是睡过去了,无奈地笑了笑,睡吧。这才陪着一同浅眠着。

只是他这才闭眼却注意到庄容那傻子还在自己的身子里边,满脑子都是这些,可他这会儿真是有些累了,所以也就没再去理会低眸睡了过去。

初晨的日头落入屋中照在了两人的身上,青丝交缠着露出了庄容姣好的面容,而他此时正亲昵的窝在时若的肩颈处睡得香甜,可嘴上却还嘀嘀咕咕念着,也不知是在念什么。

阿若......阿若......

浅浅地低喃声一直在耳边回荡着,时若这不过才睡过去片刻就被这一声声低喃给吵醒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本是想起身瞧瞧是谁这么吵。

可还未有一丝动作,他注意到身上传来的重量以及一抹暖意从腿边落入了被褥中,下意识皱了眉。

阿若......低喃声又传来了。

时若这会儿也清醒了,侧眸就瞧见庄容睡在自己的身上,漂亮的面容上还挂着一抹浅笑就这么倚在自己的耳边,至于吵醒他的低喃声正是这傻子传来的。

瞧着这一幕他有些无奈的低下了眸,听着这人一边笑一边唤自己的名字,好半天后才笑着出了声,傻子,有这么高兴吗?怎么睡着了还在傻笑。说着忍不住轻摇了摇头。

他到是不知道庄容会这么高兴,就算是因为自己愿意屈身而下可也不至于惹得这人如此高兴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让这傻子睡着了还笑得如此高兴。

笑也就算了偏偏还回回念着自己的名字,真的有这么高兴吗?

这般想着,他伸手想去抚摸庄容的面庞,可两人此时的亲昵却又让他没有办法动手,最后也只好亲了亲庄容的唇瓣,这才闭眼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入了夜,屋外头传来了低低地虫鸣声。

期间林母来敲过门,可因着怕会打搅了庄容,所以在注意到没什么动静后也就没再继续敲了。

时若是被一番闹腾给吵醒的,也在同时他注意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这才侧眸看向了身边的人。

只是他并未在边上瞧见人,猛地就清醒了。

可还不等他出声后头却传来了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一阵酥麻令他晃了神。

阿若怎么办!庄容惊呼着出了声,里边还夹杂着一丝不知所措。

时若听到声音回过了头,见庄容跪坐在床沿边上,凤眸里边还染着一抹慌乱,疑惑地道:怎么了?

怎么办,我竟然睡过去了。庄容听着询问红了眼,又道:阿若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竟然睡过去了。

听着他的话再加上身子传来的异样,时若哪里还不懂。

这人整整一日都未曾离开,这会儿还真是有些疼,而且瞧着床榻上那染了血的痕迹想来定是有些严重。

可看着庄容眼底流露出来的慌乱与自责时,他心疼的将人抱入了怀中,安抚着道: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