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1 / 2)

恩?时若听到轻唤声笑着倚在了他的耳畔,又道:怎么了?

阿若你别这样好不好,阿若。庄容哭着摇了摇头,可下一刻却是猛地止住了话音,喉间轻颤着哭得越发厉害了

时若看着他因为一直得不到而恍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指尖随之抚上了他染满清泪的凤眸,轻哄着道:乖,之前不是吵着闹着要试吗?现在怎么又求起饶来了。

阿若你别这样。庄容被闹得委屈了起来,哭声断断续续里边还夹杂着浅浅地清音,惹人心弦。

而这浅浅地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才散去,庄容有些疲惫的侧过了头,凤眸半阖着掩去了里边的情、意。

看着这人疲倦的模样,时若有些心疼的低身拂去了染在他面容上的青丝,轻哄着道:累吗?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娇笑着道:阿若你咬了我一夜,吃饱了吗?说完后还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显得很是亲昵。

时若顺从的将人抱在了怀中,见这人不再闹了才伸手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低声道:哪儿学来的,也不知道羞。

书上。庄容并未将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挥开,反而是笑着迎了上去,又道:那阿若吃饱了吗?

真是不知道羞。时若有些无奈的又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上头渐渐有红晕出来了,这才笑着道:都吃撑了,再吃下去师兄都没了。说着还轻吻了吻他微仰的唇角。

庄容听闻红了脸,明明自己才说过那些胡话,可听着时若对他说时还是忍不住羞了起来,低着脑袋窝在了他的颈窝处。

现在知道羞了。时若见他羞了可真是又气又想笑的,说胡话的是他害羞的也是他,真是一点儿也经不起闹。

但见他红着脸又舍不得继续闹他,只得搂着人往被褥中陷了些,道:吃也吃了,闹也闹了,师兄是不是该同我说说今日的事,恩?

什么?庄容有些迷糊的出了声,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轻咬着唇瓣沉下了眸,低喃着道:阿若你知道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眸笑了起来,都五百年了自己若还不清楚他那些小心思,怕真是不配说喜欢了。

于是,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发丝,笑着道:师兄还记得我刚入门那会儿吗?

记得。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凤眸中的忧色也在瞬间溢了出来,久久不曾散去。

他当然记得,而且永远都忘不掉。

明明入门的弟子众多,同时若一样七岁的孩子也有许多,可他就是一眼瞧见了。

那一眼之后便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甚至愿意为了他不要自己的尊严,不要自己的身份地位,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

玉暖的话就是在提醒他,这份感情是他偷来的,是用聚魂铃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到那时便是万劫不复。

可他还是想走这万劫不复的路,因为他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般想着,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抬眸倚在了时若的怀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些。

时若见状也知晓这人是怎么了,敛着被褥就盖在了身上,这才低眸倚在了他的青丝边上。

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抱着人又同他缠绵了一会儿,注意到暖意落入自己的腹部后才吻上了庄容的颈项,低声道:那会儿我看师兄抱着一个比你人都大的棋盘跟在师尊后头,想着这是哪座峰的师姐,我也要拜入里边去。说着又轻笑了笑。

棋盘?庄容有些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可很快又想到了,笑着道:师尊那会儿要上玄天师叔那儿去下棋,他认为师叔那儿的棋盘被做了手脚让他总是输,所以才让我将云鹤峰的棋盘给抱去了,到是让你给瞧了笑话。

时若听着不由得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想到师尊竟然还有这么个小心思,居然怕玄天长老耍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那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他张口咬了咬庄容漂亮的耳垂,在听到他诧异的疼呼声时才停下了,道:师兄那会儿出来可把那些弟子们的魂给勾走了,你说你那时也才九岁吧,一个九岁的奶娃娃怎么还到处惹桃花了。边说还边轻咬着,一副讨债的模样。

庄容低低地笑了几回,注意到耳畔的啃咬并未停歇知晓自己若是不说个明白,一会儿怕是连耳朵都不能要了。

于是他止住了笑声,搂着时若的颈项,这才开始解释,别胡说,我哪里去惹了桃花,方才就说了是师尊拉着我去的,怎么就成我了。

还不承认是吧,对着别人又是笑又是问候的,还说不是惹桃花,恩?时若可不相信他说的话,那会儿可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人就是在故意招惹桃花。

这般想着,他只觉得心尖又酸了起来,也不顾两人这才散去的热意在被褥中闹着又要了庄容一回,惹得这人一个劲的求着饶。

床榻上因着两人的胡闹脏乱的厉害,尤其是庄容的身子,除了一些痕迹外还落满了许许多多漂亮的红痕。

时若拖着人又闹了一会儿才再次去询问桃花的事,庄容这回到是学乖了一些,不再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大多都是一些他喜欢听的。

只不过这些话他仍是不爱听,因为他知道庄容这是在怕自己不高兴所以才挑挑拣拣地说,令他很是心疼。

于是他也不再继续闹而是抱着人哄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道:还要吗?

阿若明日好不好,我好累。庄容轻应着回了话,他这会儿真的很累,累的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时若也听出了他话音中的疲倦,低眸吻了吻他微红的唇瓣,轻哄着道:那陪你说会儿话?

恩?庄容听着缓缓睁开了眼,凤眸里边的倦意如何都掩不去,可见时若精神极好,笑着应了一声才道:阿若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同以前一样哄哄我而已?话音渐渐消散了些,想来是真的累了。

只是他都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可却仍是睁着眼看着时若的,等着他回话。

时若知晓自己若是不回,这人怕是会睡不安生,笑着道:都这么累了还记着那个女人的话,我若说不喜欢,你怕是得哭了,我若说喜欢你又不信,师兄觉得我该说什么好呢?

我哪有这样。庄容笑着应了一声,可眼角的清泪却是落了下去,低喃着道:阿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别不要我好吗?话音中染上了轻颤,听着便令人心疼。

也正是他这浅浅地哭声,时若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就知道庄容将那玉暖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且不仅仅只是听了怕还牢牢记在心中。

明明自己也有说过让他别去理会,可这人却是半句没听进去,反而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听了进去,很是无奈。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轻抚了抚庄容落入发丝间的清泪,低声道:好好好,我怎么舍得不要我们白君仙师对不对,生的这么好看,又爱哭又爱撒娇的,最重要的是活儿还好,我哪里舍得离开。轻声哄着。

庄容哭着摇了摇头显然是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哑着声道:怎么办阿若,你若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我怎么活得下去,怎么活得下去......

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时若的日子,那两百年熬尽了他所有的念头,每一日都是煎熬每一日都是绝望,只能靠着那些信才能活下去。

可那些信上的全是怒骂他的话,全部都是说他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