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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若你都流血了,都是我不好。庄容说着眼底又有清泪溢了出来,愧疚的厉害。

时若哪里听不出来,虽然确实挺疼的,不过还是哄着庄容要紧,于是他笑了笑,道:没事,你去云鹤布包里头取罐素生膏来,一会儿就好了。说着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云鹤布包。

好,阿若你等等。庄容说着翻身下了床,匆忙之下连衣裳鞋袜都未穿就去了桌边,拿着布包又爬回到了床上,道:我不知道哪个才是,阿若你寻寻,我给你抹药。

这会儿他真是有些厌恶自己一点儿也不懂药的性子,明明应该是自己照顾时若才是,可最后竟然还要时若自己来寻药。

可他又不敢寻,因为他怕自己会同上回一样拿错药,那可真是惨了。

这般想着,他瞧着时若的目光也越发的愧疚,里边夹杂着一丝委屈,瞧着有些可怜。

时若一见轻笑了一声,同时将素生膏取出递到了他的手中,道:听话,别乱想。

恩。庄容听着轻应了一声,接着才小心翼翼地去上药。

不过他这么一副模样落在时若眼底多少有些担心,这人总是会想些有的没的,之前玉暖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方才自己叫他别乱想恐怕这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估摸着又在心中胡思乱想,说不定还在想着以后都不要行事了。

意识到这儿,他侧眸看向了正在上药的人,见他一脸的严肃,轻咳着道:要不要再行一回,等会儿一块上药,恩?

不要不要!庄容惊呼着出了声,丢了素生膏后扑在了他的身上,慌乱地道:阿若我们不要了好不好,你一定很疼,不然还是我来吧,我不怕疼,我一点儿也不怕。说着竟是哭了起来,活相似被人给欺负了。

时若一见就知道自己给猜对了,果然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笑着轻捏了捏他染了清泪的面庞,道:堂堂云中门仙师动不动就哭,让其他人瞧见了也不怕被笑话。

阿若。庄容委屈地靠在他的发丝间,低喃着又道:阿若好不好,我怕我又同今日一样弄伤了你,好吗?

傻子。时若听着他的祈求无奈的叹了一声气,接着才侧身将人抱在了怀中,细声轻哄着,可是我不舍得你疼,我连剐心都受过了这种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乖些,好吗?

不过就是一夜留着的胀痛罢了,同自己在忘尘峰剐心比起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再者他之前会甘愿屈身而下就是不舍得让庄容疼,事实证明从第一回 到现在的每一回,即使已经多次了可他还是有些慌。

想来应该是第一回 给闹得让他有了些阴影吧,所以他更不愿庄容去承受这个阴影。

这般想着他又轻吻了吻庄容染着清泪的唇瓣,嘶磨了一会儿才道:听话,恩?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才低眸倚在了他的肩头,显得格外乖巧。

时若见状知晓这是哄回来了,笑着抚了抚他微红的颈项这才取了衣裳替他穿戴。

这让庄容有些不解,为何到了夜里还要穿衣裳,是要去何处吗?

意识到这儿,他看着面前的人,疑惑地道:我们要出门吗?

不出。时若轻摇了摇头,将外衫替他穿上后才又开始穿自己的,道:有人来找我们。

而且还是熟人。

不过他并未将话说明白,因为那人已经来了。

磕磕磕

敲门声传来。

她来了。时若听着声音抬眸看了过去,嘴角微扬浅笑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恩?庄容听着他的话很是不解,片刻后才回眸看向了紧闭的屋门。

只是他连门儿都未瞧清就被抱了回去,耳边传来了时若浅浅地轻哄声,道:乖,师兄也累了,先睡会儿。

他这会儿才醒哪里睡得着,可听着时若都这么说了,乖乖地应了一声才靠在了他的颈窝处,闭眸装睡着。

时若见状知晓他是在装睡,倒也未出声戳穿而是将他散落在身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这才再次看向了前头有些破旧的屋门。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又传来了,这回里边还夹杂着一道女声。

我知道你在里头,既然逼着我来了就别躲在里边不出来!厉喝声伴随着一丝压抑缓缓而来,也不知是在压着什么。

时若听着这番话轻挑了眉,不过倒也没有因为她的厉喝而生出恼意反而是低低笑了笑,显得心情极好。

你让她来的?庄容也听出了外头的声音,疑惑地出了声。

恩。时若点头轻应了一声,指尖下出现了一把银色小刃,随着他的灵气渲染化为了指剑朝着门边丢了出去。

咔哒

一声脆响传来,就见方才还紧闭的屋门随着指剑的拂过没了禁锢,开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外头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看着开了条缝隙的屋门皱了眉,思虑着是否要进去。

可还不等她多想一分腹部的疼痛传来了,这让她清楚若是不进去怕真是要死在这儿了,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许是疼痛难耐她的步子显得很是凌乱,入门后更是被里边儿弥漫的浅淡莲香给闹得晃了神。

虽说她从未经历过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当即就清楚这儿发生了什么,皱着眉看向了相互依偎的两人,冷笑着道: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卑鄙无耻!

这是你来求人的态度?时若瞧着她傲慢的姿态险些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求着上门的人还可以这般高高在上,下意识又是一声冷哼。

站在门边的玉暖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她轻抿了抿唇很想翻脸走人,可腹部的疼痛却又告诉她不能。

于是她撇过了头,心底仅剩下的自尊让她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了。

屋内陷入了寂静,连一丝喘息声都消散了。

依偎在怀中的庄容注意到了这一幕,他悄悄的从怀里边探出了脑袋,想去瞧瞧情况。

时若瞧见了他的动作,伸手就将他的脑袋给按了回来,接着低眸倚在了他的发顶限制所有的动作,这才再次看向了不再出声的玉暖。

见玉暖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抹血渍,浑身上下脏乱不已,来之前怕也是受了不少罪。

意识到这儿,他从云鹤布包中取出了一枚小玉瓶,当着玉暖的面轻晃了晃,笑着道:这里边的是万松丹,它能解你身上的幻花毒,只要你能将事情都说出来这就是你的了,可若你什么都不愿说,边上就是门出去便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