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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她好似不是龙母石山上的人,昨夜她以为我是来献祭的还想要救我,但好似又将我认成了石山上妖兽的同伙。庄容低声说着,边说还边去瞧地上的人,片刻后才回眸不再去看了。

时若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大约猜出了些头绪。

他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接着才去看地上的人,道:杀到是不会杀你,只不过是想来问问,你同龙母石山上的人是什么关系?

要杀就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那人笑着出了声,一看就是不打算多说什么。

不过她不想说时若可是想听的很,他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不过就是想着你还有些价值所以才留着你,不若昨夜你就已经死了,哪里来这么多力气同我说话。说着眼底再次溢出了冷意,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而那人就好似是咬死了不肯开口,场面一度陷入了寂静。

躲在怀中的庄容多少也瞧了出来,他知道时若因着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对这人没什么太大的耐心,轻叹了一声气才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道:阿若听话,我去同她说说,恩?

时若听闻侧眸瞧了过去,心底的不悦也越发深了,就在方才他真的起了杀人的心思,反正龙母石山上的事自己迟早会查出来根本就不需要一个外人。

可见庄容这么哄着自己了,所以就是有再多的不悦也都消散在了他的甜言中,无奈地道:不许对她笑。

哦。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可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下一刻就瞧见了时若的一记瞪眼,忙收了笑意去了湖边上。

受伤的女子见庄容过来皱了眉,眼底也都是警惕,冷着声道:终于忍不住要杀我了?说着竟是笑了起来。

姑娘莫要多想。庄容轻摇了摇头,余光却是瞥见了一枚落在地上的玉牌,伸手捡了起来。

可还不等他细看,那人便挣扎着来夺,恼着声道:给我!

玉暖?庄容将玉牌收了回来,看着上头只写了玉暖二字,又见女子一脸的焦急,笑着道:姑娘可是叫玉暖?你别怕,我同你口中的那人并无关系,在下师承云中。

云中?玉暖听着他的话沉下了眸,心底却是思量起了他的话,接着才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乱蒙骗我的。

自然不是。庄容知晓她必定不会轻信自己,低眸从储物袋中取了云中门的玉佩递了过去,道:这是云中门的玉佩,见玉如见人,这回姑娘该信了吧。

玉暖听着他的话仍是有些疑惑,可注意到玉佩已经递到了面前这才低眸看了过去,上头写着云中白君四字。

她瞧了瞧玉佩又瞧了瞧眼前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轻松了一口气,道:真是云中的人,还以为是同那臭道士一伙儿的,你昨日为何不说,害得我险些死在你们手中。她说着才坐起了身,但因伤势过重以至于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稳下了。

庄容见状低眸笑了笑,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转变的如此快,低声道:既然玉暖姑娘信了我的话,不妨说说昨夜的事?

昨夜......玉暖一听这话正想出声,可也不知又想着什么给止住了,好半天后才道:没什么,我就是路过这儿知道些情况,看你被送上去有些不忍心,所以才出手帮忙,谁曾想根本不用。

何止是不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那实力哪里需要别人来救。

是吗?庄容听闻不由得皱了眉,怎么听都觉得她在故意隐瞒着什么。

但他也知晓这人是不打算说出来了,于是换了个话题,又道:那你口中的臭道士又是谁?据我所知这龙母石山上住着一条蛇妖,同你口中的臭道士好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什么蛇妖,你们都被他给骗了!玉暖一听蛇妖二字气得便要起身,可才有动作却又被疼痛给压了回去,微喘着气道:那上头根本就没有什么蛇妖,不过是那个臭道士故弄玄虚编出来的,就是可怜了她。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染血的手握成了拳接着又去看庄容,怒声道: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子羽这样,那个臭道士也是,都不是好东西,我一定会杀了他们!说着眸色中也染上了怒意,恨不得现在就跑去龙母石山杀了他们。

反观被她这么一番怒骂的庄容却是愣了神,下意识抚了抚臂弯处的拂尘,讪笑着并未回话,因为他也是男子。

你笑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好心来救你,可差点死在你手上!玉暖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庄容手中,哪里还去管自己打不打得过,逞了一时口舌。

不过她这话才刚说完却注意到了一抹寒意,抬眸就见时若站在几步之远瞧着自己,那目光里边还染着令人骇然的冷意,冷得她下意识轻颤了片刻。

好冷。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怎么了?庄容注意到方才还一副振振有词骂自己不是好东西的人,这会儿却是没了声,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一同回过了头。

就见时若站在自己身后几步之远的位置,清秀的面容上还带着浅浅地笑,薄唇轻启说了一句话。

只不过那句话他并未出声所以其他人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可庄容却是瞧了个明白,一下就红了脸。

眼见时若又要继续说下去了,他慌忙回过了头,低喃着道:阿若怎么又开始胡说了。话音下他的面色也越发红润,瞧着便是惹人怜惜。

呵!玉暖也已经从方才的冷意中缓过了神,见两人这般的亲昵冷笑了一声,又道:他若有意骗你,你想躲都躲不掉,你真的相信可以同他长相厮守吗?

她的这番话并不重,可因着庄容本就在边上所以也就将她的话全数听了进去,眸色也随之沉了些,落在拂尘上的指尖更是在下意识间轻颤了片刻,指骨苍白一片。

待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抬眸笑了笑,道:玉暖姑娘话中何意,在下并未听懂。说着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懂吗?玉暖见状又是一声冷笑,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那一片清澈的湖泊,低喃着道:你的目光同她的可真像,一样的蠢,明明就劝过她别信,可她仍是像个傻子一样信了,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说着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明明这话是对着庄容在说,可不知为何却又好似并不是,让人捉摸不透。

但即使再如何捉摸不透庄容也听明白了些,他笑着应了一声,道:多谢玉暖姑娘提醒,只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若回头才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傻子。玉暖听着他的话知晓自己说的再多怕也是无用,就如同当初一样,以至于后头便不再开口,只瞧着湖面出神。

庄容见她目光中带着忧愁也不知是在思念着何人,于是也随着一同看向了前头的湖泊。

湖泊再过去就越过了龙母石山,那儿是一望无际的东海之滨。

他瞧了一会儿才回过了头,看着玉暖的侧颜,低声道:玉暖姑娘可是在念着谁?

恩?玉暖听到他的询问愣了一会儿,侧眸看了过去,讪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人可念的,就是以前听的故事多了所以就想的比较多吧,方才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今日多谢你们搭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庄容却是皱了眉,显然是不信这些话。

他能从玉暖的眼中看到思念,就如同自己那两百年间每日每夜都在念着阿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