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熊星河 哪来的身孕(1 / 2)

由于如今距离宫城已经有一段距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暂且不说,听光绪方才的说法,里头可能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现在贸然打道回府,最后可能连累她也出不来了,到时候丢得可是她姐姐的一条命啊!所以即便心里不情愿,也只能姑且先把这家伙给捎带上,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过出了等马跑了一段路程之后,缰绳就立刻从一开始的光绪手中被强拽到东哥手上了,光绪并未反抗什么,因为一开始他只是怕东哥会将他送回去,才不愿让她掌马的,可如今看来,这丫头是不打算赶他走了,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还有她自个儿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反正既然她已经没这心思了,他也不必再死抓着不放,毕竟,出了京城,除了承德的避暑山庄,他压根儿就不识任何一条路,更别提方才在德和园门外偷听到的,东哥要去的目的地,吐蕃了。

当时他就顾着不能让自己宝贝独自去冒这个险,拦得住就拦,要实在不行,他跟着去互相照应也好过让她一个人,当即就吩咐王德权安排妥当一切,不管是装病还是随便找个出远门的理由,反正既不能让太后起疑心,也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和也同时不见人影的东哥联系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要咬牙挡住,直至他们顺利回来,完全没来得及去命人画张从京城到西藏吐蕃的路线图纸了。

好在东哥从前跟着兄长去过几次,记得那时候建州女真还未入关,根本来不了京城,当时的叶赫古城分为东西两座,还有一座是商监府城,这其中又有东南西北四境,东哥常居北境,叶赫部活动范围“南境多在奉天界与哈达为邻,西境到威远堡边门,北境与科尔沁、郭尔罗斯为邻,东到伊通河,所以他们去吐蕃一般都是从科尔沁出发的。

只不过,来回往返,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如此一算时间难免不够,可是她也不知道别的路,自己知道从京城过承德到赤峰,再过通辽,往北就到了科尔沁了,然后从科尔沁向东南方向行,便可到达西藏,只能一刻不停,紧赶慢赶了,实在不行,就跟光绪直说了吧!反正老蛊都找到阴兵符的位置,马上都要离开,也没什么好再隐瞒了。

光绪本以为东哥会直接去吐蕃,没想到却先来了自己最是熟悉的承德,不免有些疑惑,见她把手上的缰绳往后扯了扯,把马停在了一小茶馆旁的马圈内,拴结实在一根柱子上后,翻身,下了马,赶紧也跟着下去,伸手,拉住她,“珍格儿,你不是要去吐蕃吗?来承德做什么?避暑的山庄就在附近,朕担心会被认出来,还是快些走吧!”

“你这样一口一个朕的,才是快被认出来最主要的理由,这又不是在宫里了,平常的语气就行了。”东哥将手臂从光绪的手里抽出来,心中说不上来是嫌弃还是怎么着,就是觉得心里头闷闷的,酸酸的,很不舒服就是了,赌气似的转身就往茶馆里走,头也不回,“拜托,我又不是铁打的,饿了就要吃东西才行啊!再这么跑下去,马都快吃不消了,都十几里地了好不好,你以为我就不着急了,这次去吐蕃可是事关我姐姐的命,还有山庄里的人没事也不会常跑出来瞎转悠啊!你紧张什么?怕就回去,又没人让你非要跟过来的。”

光绪抬手挠了挠头顶,笑得缅甸,“珍格儿,你这是在担心朕.........呃不是..........我吗?”

“少臭美了!谁担心你了,担心头猪都不担心你,混蛋!骗子!”东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看到光绪这张脸,就想起瑾儿那还未鼓起的肚子底下的小生命,然后再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干瘪肚皮,再听到从他嘴里出来听得都习惯到没什么反应的情话,就莫名的觉得来气,转身,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小嘴撅得高高的,“嘴上说着喜欢我,却和别人生孩子,你走开,我不要你,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最看不起了。”

因着方才东哥同柳吉说瑾儿有喜时,用的是只有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自然站在院外,面前还隔了一道门的光绪自然是完全听不见的,只是看着突然靠得如此近,近得脸都快贴在一起了,专心致志的强忍着想要冲进去把柳吉拉过来大卸八块的想法。

所以如今听见东哥说自己和谁生小孩,光绪可以说是听得一头雾水,只看着东哥无比认真,根本不像说笑的表情,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赶紧上前几步,跟着将说完后转身就往茶馆跑,随便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的东哥也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朝自己扳过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谁跟谁生小孩?我什么时候生小孩了?”

“还能跟谁?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东哥将放在自己肩膀上光绪的手强拽下来,甩开到一边去,别开脸,不愿看他脸上虚伪的表情,嘴撅得都已经能挂二两猪肉了,见许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斜眼用余光朝身旁瞥了眼,看光绪还是一脸的茫然,更觉得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且还是天生的戏子,看看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装得多像啊!忍无可忍转身就是一顿怒吼,“还能是谁啊?姐姐啊!睡了就睡了嘛!大男人的还不敢承认,老太婆说的对,你就是怂包!”

亏得当时正值午时过后,这茶馆又地处偏僻,窝在了胡同的拐角口,街上半天也经不过一人儿,东哥这一喊,也只把店中因为生意过于清闲,不知何时竟在收钱的台子上熟睡过去的小二也是老板给吵醒了。

小二醒了,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赶紧起身,拿搭在一侧肩膀上布的一角,擦了擦嘴角渗出的涎水,两步并作一步,小跑至东哥桌前,笑的殷勤,“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你们想吃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