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三十一达达利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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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待他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巧借愚人众之手大清君侧,看那神里小儿还怎么在他面前猖狂,等到时他成了名正言顺的九条家家主,镰治和那天狗丫头都只有靠边站的份。

“「公子」大人对望小姐可真是宠爱有加呢,望小姐能有幸得到「公子」大人垂爱,是她的福气,只是……”在九条家分家家主的授意下,一个官员开口了,“最近听了些有趣的传闻,说是公子大人已有家室,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们的望小姐可就要伤心了。”

达达利亚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难得赏脸回了次话:“哦?坊间已经传开了么?”

他问这话的时候,手指还在荧下颚上轻佻地逗弄着。

而作为该流言的始作俑者,荧总觉得他这话是在问自己,心虚到连动都不敢动。

“哈哈,好端端的你提这些作甚?莫要扫了大人的兴,该罚一杯。”

“就是,像「公子」大人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身边自然是不缺女人的,就算有,也不影响大家今夜出来玩乐不是?诸位大人喝酒,喝酒!”

“原来「公子」大人已经结婚了吗?我原本还想着把我家妹妹介绍给您呢……”

“不知令郎如今可有订下婚约?我有一女,昨天刚满周岁……”

台上游女随着叁味线的旋律翩然起舞,台下官员奉承话一句接着一句,达达利亚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一句恭维都没听入耳,全当耳旁风刮过。

“怎么不说话,不高兴?”

怀里异常安分,达达利亚隔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这家伙正在生闷气。

从侧面看过去,嘴噘得都可以挂酒壶了。

…她有什么好气的,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吧?他可没有像她那样左拥右抱的。

今晚这个饭局真的纯属意外,谁能想到这些稻妻人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外交使团下榻的旅馆安排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低俗项目——不得不承认,同行的那些外交官看起来确实挺受用的,可见平时没少在外面腐败,回去后得跟「公鸡」汇报一下了。

他固然不喜在这种环境下喝酒,但看到她不舒坦,他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大人,原来您都已经结过婚了,怎么还来这种地方玩呀?”荧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嗔怪道。

“这就吃醋了?家里那种老虎一样的女人,哪里能和我的汪汪比?”达达利亚将手里刚咬了一口的叁彩团子递到她嘴边逗她,“吃么?很好吃的。”

…他喊谁汪汪呢?

故意的吧?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荧正在气头上,立刻毫不客气地咬下了最顶上那颗被吃了一半,还带着清晰齿痕的粉色团子,把它想象成是达达利亚本人狠狠嚼烂吞吃入腹。

…还挺好吃的,甜度适中,也不黏牙,和神里家的配方不太一样,别有一番风味。

她顺势就着达达利亚的手把剩下的那两颗团子也吃掉了。

饿了。

差不多也该到宵夜时间了,刚被寿喜锅填满的胃口又被这串团子打开了。

吃了甜的有点腻,得再吃点咸的中和一下。

食物…应该没加料吧?

达达利亚今天貌似没什么胃口,剩了一大桌子菜。

趁着达达利亚转过头和至冬使团外交官说话的功夫,荧悄悄将手伸向了桌上垂涎已久的豪华刺身拼盘……

“啪!”

手被打了。

他后脑勺长眼睛了?!

她强忍住瞪他的冲动,委委屈屈地狡辩道:“大人,我只是想帮您试毒……”

达达利亚递了双未启封的筷子过来,正是刚才拿来敲她手背那双:“也不嫌手脏,用这个吃。”

“…谢谢大人。”

既然有了本人的许可,荧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她索性撸起一边的袖子,光明正大地将达达利亚还没怎么动过的菜肴点心横扫一空。

九条家分家家主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怎么就吃上了?

不仅如此,居然吃得比客人还多,这是哪来的饿死鬼投胎?她们店里不管饭吗?!

他本想出声呵斥这个丢脸的准义女,但那执行官看她的眼神不仅不反感厌恶,还有几分欣赏…溺爱?

…罢了,且随她去吧,或许人家至冬就喜欢这样…胃口好的女子,她越得宠,他成为准岳父的胜算就越大…他努力开导着自己。

眼不见心不烦,九条家分家家主再次移开了视线。

担心荧一下子吃太多噎到,达达利亚还细心地开了瓶枫达放到她手边:“这点够吃吗?”

荧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在消灭完最后一根天妇罗虾后,她咂咂嘴巴:“总感觉还差着点……”

稻妻的食物分量越贵越少,基本一份就给个一二口尝尝味道。

达达利亚笑着拂掉她脸上的天妇罗面衣碎屑,又唤来侍者点了一些烤串和刺身,恰巧都是她爱吃的。

吃到最后,侍者撤下一旁堆积成山的小碟子,又端上来一小碗鳗鱼茶泡饭,为她今晚这顿胡吃海塞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酒足饭饱,荧心情好了不少,同时也稍稍恢复了些理性,现在想来,达达利亚之所以出现在稻妻,多半是追着她那张请假条来捉奸的。

呵,没想到反过来被她给捉了。

今晚宴席提供的是稻妻特产的纯米大吟酿,冰镇过的口感既清爽又顺滑,饮过后口舌还有回甘,哪怕是喝着火水长大的至冬人,也时常容易被它温和无害的假象所欺骗,产生无论怎么喝都喝不醉的错觉,不知不觉就喝得远远超出自己平时的酒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荧开始装模作样地给达达利亚殷勤倒酒,他喝一杯,她倒一杯,如此循环往复下来,达达利亚脸上也有了七八分醉意,香艳的红色渐渐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晕染开来。

他双颊绯红的模样格外可爱,她忍不住起了想要欺负他的念头。

荧又斟了一杯酒,转过身勾住达达利亚的脖子。

“大人,小女敬您一杯……”

她用嘴唇在杯沿上轻轻碰了下,便将那杯酒硬杵到达达利亚嘴边,强行灌了下去。

“唔…咕……”

尽管知道她这酒来者不善,但达达利亚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

“咳咳咳……”

她一下子灌得很猛,他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清亮的酒液顺着下颌流淌下来,就连衬衫的前襟也被浸得湿透了。

对此,荧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愧疚,只是随意地用手在他胸口胡乱擦了几下:“大人,您喝得也太急了,小心呛到……”

呛死活该。

“明明是你…呜……”

不等达达利亚说完,她下一杯酒又蛮横地压了过来:“不许吐出来,喝下去嘛~这是小女对大人您的一片心意。”

因为事先有小春提醒,荧没去碰那些酒,她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至于达达利亚…她才懒得担心他的死活,必须让他吃些苦头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这种场合鬼混!

“这是你今晚的报酬,要是把那位大人伺候满意了,还会追加更丰厚的赏钱。”

听完对方的来意后,荧不屑地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特意把她叫到外面来就为了说这些?这草包野心不小嘛,居然还想收她当义女,借此来拉拢达达利亚这个至冬国高官。

面前这个人就是九条家分家的家主么?长得和九条镰治确实有几分相似。

不得不说,这勇于重蹈覆辙养虎为患的实验精神,真不愧是九条孝行的亲兄弟,蠢得如出一辙。

作为家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九条镰治还真是不容易啊。

居然痴心妄想着和至冬联手对外扩张,看来几年前女皇那份契约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荧没有急着去接那袋钱:“大人,这属于特殊服务,得额外加钱。”

就这点钱也想收买她?

不等那分家家主回话,她又补充道:“既然您刚才说想要收小女当义女,那这改口费也是少不了的,还有义父大人您看,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女儿总得添置些新衣裳……”

“一百万摩拉,这下总够了吧?”

九条分家家主咬咬牙,又追加了一袋摩拉。

倘若能在那位执行官身边安插进稻妻的棋子,也不枉他大出血这一回。

荧抑制住脸上的狂喜,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揣进自己的袖兜中:“对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

都已经讹了他一百万摩拉了,她还想怎样?!她不如直接去抢北国银行!

“小女还没说呢,放心,不是要钱,”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希望义父大人替小女准备一些助兴道具,请您附耳过来……”

这分家家主越听,面上的表情就越是惊骇扭曲:“…玩这么花?”

“义父大人,这您就不懂了,不搞多点花样怎么留得住那位大人的心?”

也是,那些粗野的老毛子说不定就好这口。

“行吧…你好好表现,一会我派人将东西送来。”

还是女儿好使,不像大哥家生的那两个赔钱货,以后注定只能入赘柊家那种破落户当上门女婿了。

啊,他仿佛已经看到大御所大人在天守阁给他加官进爵时的画面了。

“是,义父大人。”

送走九条分家家主,荧又溜到了旅馆的后厨,带她进来的人说这里有旅馆内部负责接应的人。

“千世小姐…?好久不见!”

只有一只眼睛的女将用布巾擦拭着手上的菜刀:“小声点,声音这么大是想把别人引过来吗?”

千世,曾用名百代、玄冬林檎。

“嘿嘿,我一直想找你来着,没想到在这碰上了,”荧从袖子里掏出微型留影机,拆下里面的录像带交给千世,“今晚收集到的证据都在里面了,劳烦你帮我交给神里大人。”

为了稻妻的和平与发展,就只能委屈一下她那便宜义父,忍痛大义灭亲了。

千世接过录像带,仔细地用防水油布包裹好藏入袖中:“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我还有些事要办,就不跟你一起走了,还有…今晚那些姑娘……”

“放心,家主大人会为她们谋出路的,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先照顾好自己吧…不然有人又要担心了。”

“其实最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吧?”

“…少自作多情,走了。”

“嗯,注意安全。”

“望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公子」大人正找您呢!”

荧一回到宴客厅,之前那个管事的就立刻迎了上来,他一改先前趾高气扬的态度,一脸谄媚地巴结道:“您要的东西已经替您准备妥当了,小的擅作主张,又给您添了几样,希望您能玩得开心。”

她接过那人递来的牛皮纸袋:“…您太有心了。”

好沉的一袋,里面到底是添了些什么?达达利亚今晚真是有福了。

管事的搓了搓手:“哪里哪里…以后望小姐飞黄腾达了,抽空帮小人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就好……”

“好说,好说。”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趴在桌子上的达达利亚抬起头,朦胧着一双醉眼幽怨地看向了她。

离开这么久,他还以为她又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荧在他身侧坐下,随口编了个瞎话:“上厕所去了。”

达达利亚揉了揉鼻子,显然不信:“哼…我刚才打了个喷嚏,是不是你在背后偷偷骂我?”

“您怎么会这样想呢?”

这可真是冤枉,她从来都是当着他面腹诽的。

“好、好难受……”达达利亚软绵绵地依偎了过来,他将脸贴进她的颈窝里亲昵地厮磨,手也不老实地开始在她背上乱摸,“汪汪…身上热,想回房间……”

他的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难道真的中招了?

荧看了眼对面的九条分家家主,他也正用鼓舞的眼神看着她。

「上吧!吾之义女!九条家的未来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看来这小料没少加,还好她没喝。

“…汪汪,你上个厕所回来怎么重了这么多?”

荧刚拉上房间的纸门,达达利亚就从背后扑了上来,他像狗一样一个劲地用鼻子在她脖颈上嗅来嗅去,蹭得鼻尖都白了:“身上抹的什么粉?跟刷墙似的。”

“…瞧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去厕所干了些什么呢。”荧下意识掖了掖袖兜,兜内沉甸甸的重量令人安心。

达达利亚怎么也想不到,此刻她袖子里还藏了一大袋摩拉。

“嘿嘿…想你了……”

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被药晕了,他连说话的腔调都是软绵绵黏糊糊的。

换平时她肯定觉得他这模样可爱得不得了,但现在,只有——烦。

“好喜欢,最喜欢你了……”

“不要乱拱…!”

趁荧分神找药瓶的功夫,达达利亚已经用下巴将她的衣襟蹭开了,肩头上传来的吸吮让她尚未平息的火气又噌地冒上来了。

“…别碰我!”想起自己与他此刻的身份和关系,她条件反射地推开达达利亚准备伸过来搂她的臂膀,“——脏死了!”

达达利亚懵懵懂懂地偏了一下脸,过了好几秒才理解了她说的「脏」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一下子就乱了:“我没有参与过那种事!我认出是你才……”

“…把药吃了。”

荧不想听他辩解,花了几秒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后便将药丢给了他。

达达利亚没有去捡那瓶药,他紧抿着嘴唇,抬起那双幽怨的蓝眼睛无声地控诉她的冷漠无情,看起来既委屈又无辜。

她没心情哄他,只好不耐烦地捏起他的下巴,倒了一颗药举在他嘴边恐吓:“我数叁二一,再不吃掉我就直接把药从你屁股里塞进去,叁——”

“我吃、我吃就是啦!”达达利亚忙不迭地张开嘴,吃药的时候却将她的手也一并也含了进去,咽下药的同时,他的脸皱成了一团,“苦……”

荧本不想理会他,但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抽回手从身上掏出另一个方形的扁铁罐,将里面的东西往手心里抖了抖:“张嘴。”

“…什么?”达达利亚用舌尖顶了顶她刚刚塞进来的东西,甜丝丝的,还有泡泡桔的味道,“——是桔子糖!我最喜欢桔子糖了!”

一吃到糖,他立刻就忘了她方才的冷漠无情,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

不舍得他苦给他糖吃,她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都说了别蹭我,啧…!”

荧被蹭得也浑身燥热了起来,他年轻而美好的肉体对她总是充满了吸引力,就在她被诱骗着吻向他嘴唇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清醒了过来:不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

但…要怎么把他控制起来呢?

想起阿贾克斯神父曾对自己用过的那一招,她忽然福至心灵,果断朝着他后颈一手刀劈了下去。

“唔…!”

毫无防备的达达利亚硬生生挨了她这一下,就当她以为他已经彻底晕过去的时候,他又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

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居然这都不晕?!

“疼…你打错地方了,不是那里……”达达利亚捂着脖子,“你想对我做什么直接说一声就好了啊,没必要特意敲晕的。”

“抱、抱歉。”荧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每次别人一敲她就晕啊,她还以为很简单来着。

“没事……”

“那…可以麻烦你把手举高一点吗?”她与他商量,“对,就像这样。”

达达利亚按照她说的那样将手举到头顶,“咔嚓”一声后,他的手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箍住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没能挣开:“…什么东西?”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锵锵~天领奉行的特供手铐是也!

“接下来…是这个。”

荧调节好皮革项圈的卡扣,让它像藤蔓一样地绕上了达达利亚修长的颈项:“会不会勒?”

“还、还行,啊…!”

她站起来,握住项圈另一端的牵引绳轻轻一扯,达达利亚就被拉拽到了她跟前,他懵懵懂懂地仰着头看她,似乎还不太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我们「公子」大人坐在台下将人当作商品一样挑选的时候,可否也想过自己也会像宠物一样被人拴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但她控制不住情绪,她必须得找点什么事来发泄今晚这股无能的怒火。

达达利亚此番作为随外交官出使稻妻的外国官员,避免冲突不干涉对别国内政其实才是正确的做法。

她气的是他居然熟视无睹,气的是他居然不像她一样愤怒。

——也是,这个人对自己家人以外人的处境,根本不在乎吧?

“我…我不知道他们有这种安排…还以为只是普通的饭局…唔…!”

达达利亚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推搡着倒向了铺地的软席上。

“嘴上说着不知情,还不是坐在一起闝了?”注意到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大包,荧心里既亢奋又鄙夷,忍不住直接用脚踩了上去,“看来,我们的「公子」大人平时没少参与啊?”

达达利亚漂亮的一张脸因为情欲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短促地喘息着:“哈啊…我没有……”

是他太得意忘形了,一看到她丢下神里家那几个人过来找他,就忘乎所以地开这种没有分寸的玩笑,顺势扮演起了「客人」的角色,惹恼了她。

荧打断他的话:“你知道如果我不来,你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达达利亚不服气,嘴里嘟嘟囔囔的:“我才不会让别人碰我……”

他又不是没长手,大不了把自己锁屋里想着她熬一晚上。

还敢顶嘴!

荧粗暴地扯开了他的皮带和拉链,将他腿间那根不安分的东西放了出来,一出狱,那东西立刻就直挺挺地贴伏在了他的小腹上,可见被压迫得有多可怜。

她面露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把它提溜了起来,尖酸道:“你看看你这玩意,是不让人碰的样子吗?”

达达利亚委屈得无处申冤:“因为知道是你才变成这样的……”

荧反手就给了那东西一巴掌:“还敢狡辩!”

达达利亚触电般地痉挛了几下,她打人的力道不大,就跟被猫挠了一下似的:“没有狡辩…一想到你就在身边,这里就兴奋得一塌糊涂……”

他说着,还恬不知耻地支起下身,扭动着胯骨用自己湿漉漉的前端顶她的手心。

“摸摸我好不好…?胀得好疼…好难受……”

“不要脸……”

她被蹭得鬼迷心窍,一把握住了那不安分的东西,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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