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一把(1 / 2)

加入书签

顾晏生掀开被子起床, 从墙上拿了一柄佩剑, 也是周贵妃给的, 价钱多少他不知道, 只知道蛮好用。

应当也不便宜。

顾晏生剑握在手里, 简单披上披风便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已是深夜, 三更时分, 他出去——练武。

对于别人来说练武或许很简单,譬如何钰,他想练了随时随地都可以, 但顾晏生不行,他的屋子到处都是眼线,周贵妃的眼线, 观察他一天到晚做了什么?

她只需要一个傀儡, 顾晏生平安长大便是,不需要会文会武, 若是会的多了, 心便会野, 不甘于平凡。

所以平时她总是借口顾晏生身体未好, 将他招来自己宫里, 好生养着。

顾晏生每次练武都须背着所有人。

他每天练一个时辰,练完提着剑重新回去, 安然躺在床上。

无双一天会起来三次,查看他是否睡的安稳, 顾晏生刚躺下, 屋外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他佯装不知,被子往上一拉,盖到头顶,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何钰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整齐后去见了母亲,问她节日的事如何?

母亲在用早膳,“差不多是成了,你爹答应了,我找了那几个人也答应了。”

她找的都是何文斐同僚的夫人,吹吹耳旁风,再协助一下何文斐,这事就成了大半,否则何文斐一个人赞成,皇上会怀疑他的用意,他也不能自己去说,由别人说最好不过。

何钰大喜,“辛苦母亲了。”

安语嫣惦记着昨天想的事情,一脸严肃的问他,“夫子让做的功课做了没?”

“这个……”何钰略微心虚,“还差一点,不难。”

其实还差了大半,昨个他没写完,为什么要空两天专门做功课?就是因为功课多。

安语嫣放下筷子,绷住脸,“没写完还不快点去写?”

她有些懊恼,“你这个年龄不好好做功课,整日折腾些乱七八糟的,我竟也由着你。”

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惯子如杀子,都是我的错。”

何钰连忙拉下袖子去给她擦眼泪,“不关娘的事,是我的错,我反省,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就去做功课!”

他又一连保证了数次,保证不出门,保证进学前将该做的做完,保证老老实实早睡早起,才终于将母亲哄好,自己也投降似的回屋做功课。

本来答应了孟建中,去给他捧场。

他爹的速度很快,有他亲自盯着,那案子很快结案,名姝不是内阁学士的女儿,只是长的稍像,不过特征不一样。

内阁学士的女儿脖子上有一颗痣,很多人都见过,名株没有。

她洗脱了罪名,孟同莆自然没事,昨天夜里便被放了出来,孟建中喜形于色,急不可耐大半夜来找他,想赶在他进学前开业,一来庆祝,二来撑个面子。

有丞相的小公子在,以后该收敛的收敛,得罪了丞相的儿子,等同于得罪了丞相,以后没得好果子吃。

何钰已经答应了他会去,这突然反悔,不利于俩人之间的关系。

他的铺子需要孟建中拂照,孟建中也需要他做两头的中间人,他俩是合作关系,有来才有回,所以这趟必须去。

何钰白天搁家里做功课,晚上便待不住,想出去,奈何他娘不放心他,竟找了人看住他。

那几个人会武,盯得也紧,何钰一整天都没找到机会溜出去。

到了戌时,他实在坐不住,便将元宝喊进屋,换上他的衣服,偷偷潜出去。

天色已晚,看人不甚清晰,竟顺利的溜出了院子,只要出了院子,其它好办,墙一翻便跃了出去。

半路找了家制衣店,买了身锦服,换上之后感觉好多了,元宝这厮白天去吃咸鸭蛋,一股子味。

奇了怪了,他怎么去哪就沾上什么味?吃什么身上便是什么味,一点不带含糊的。

何钰一个人出来,走到半路,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跟着他,深更半夜,该回去的都在家待着,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这时候若是有人出手杀他,搞不好能成功。

不知死士跟上来没有,他能骗过家丁,骗不过死士。

死士靠的不是眼睛,是味觉,他身上燃了一种特殊的香,别人闻了可能只觉得有些香,死士却能以这种香认出他。

若死士真的跟上来,没有现身,说明没有危险,来人是他熟悉的。

“齐先生,出来吧,躲躲藏藏做甚?”何钰脚步顿住等他。

熟悉的人中会来找他的,非齐夏莫属。

这个点不可能是他爹的人,他爹要是找他,直接便放出鹰来,他娘找不来身手这般好的,那些个小妾都是假的,听他爹的话,更不可能。

所以只有齐夏。

齐夏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不放心你,过来瞧瞧。”

他有腿伤,所以才会暴露了行踪,若非如此,何钰可能感觉不到他。

“倒是忘了你了。”

除了瞒不过死士之外,还瞒不过齐夏,齐夏有腿伤,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齐夏动武,平时出门都有马车。

那日与萧琅拼斗只是个意外,没有料到萧琅居然当了真,真的日日守在周筱身边。

以他的预算,最多派个人盯着,目标出现再回去禀报。

许是回京了闲,萧大将军也没事做,不如养个鸡,逗个鸟,再种种地,也是潇洒,瞧他喂鸡都喂出了乐趣。

欺骗那鸡吃自己子女的壳,亏得吃不出来,吃出来了又要绝食闹给他看,叫他个闲着没事的瞎胡来。

“小公子这是去哪?”齐夏问道。

“去月满楼。”何钰笑的不怀好意。

他这么小当然不是来风花雪月的,况且也风不来雪不来,就是瞧个热闹,再顺便给别人找找茬。

比如抬高金宵夜的价钱,叫人家多花点钱,这么一琢磨欠揍的可不止萧琅一个,他也欠揍。

其实现在还好了些,以前更是无法无天,上房揭瓦那都是平常事,经常闹得人家找上门,不看着他被打一顿不肯罢休。

后来进了皇家书苑,这性子也改了不少,待不住也要待,那么多皇子世子都在,人家都要老老实实的,他放肆不成体统。

一个弄不好就是关大牢的大罪,再由人添油加醋一把,谁知会不会闹到皇上那去。

一旦被皇上知道,事态就不是小打小闹,是朝廷大事,要着重惩罚。

何钰就这样在皇家书苑待了几年,慢慢将自己的顽劣本质隐藏,实际上偶尔还是会暴露出来。

譬如他在皇宫的花园里破坏许修竹和周浩然迎娶公主的大计,亦或者前几日讹诈他俩,人生寂寞如雪,总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乐趣。

就像萧将军,喂鸡都能喂的其乐融融。

佩服。

说起来好久没见明月公主,不知道她的亲事如何?

她那个年纪如果不是外国使臣逼的紧,最少还要三五年才能成亲。

毕竟类似何钰,许修竹和周浩然撑死也才十三岁而已,还没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娶回来就是委屈了公主。

皇宫是不允许男子进去的,为什么他们能在里面进学?

因为还不具备男人能做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