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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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衍搂住她的胳膊骤然收紧, 眯着眼睛,凝神注视她:“还想要什么?”

愣了不过两秒钟,舒瑶骤然醒悟, 自己刚刚似乎说了不该说的心里话。

——虽然刚刚的气氛很像他要亲吻自己但两人刚相识不久又非情侣, 说出这种话真的很奇怪啊啊啊!

舒瑶怔了片刻, 立刻从善如流进行补充:“采阳补阴就这……这个意思吗?谢谢梁先生教导,没有用的小知识又增加了呢!”

说话间, 舒瑶尝试着往旁边挪一挪, 可惜人在他怀抱中,移动失败。

她只好露出一脸纯良且无辜的笑容。

敏锐地感觉到梁衍轻轻触碰她的手腕,温热自他指尖传递而来, 舒瑶慌了, 抖着声音叫他:“梁衍!”

虽然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但两个人毕竟才见面没多久,这种情况下,不可以发生什么野外.avi的事情。

声音刚出口, 梁衍便松开手。

舒瑶只觉被他触碰过的手腕,有细细碎碎的声响。

举起手来,她看到自己手腕之上,套着一条金色的樱桃手链。

是先前射击场上,梁衍拿走的那条。

舒明珺送给她的那个生日礼物。

“不是说这手链很重要么?”梁衍松开拥抱, 揉揉她的头发, “不逗你了, 拿去吧。”

舒瑶很没有骨气地发现,当梁衍松开手的瞬间, 她心里面竟然还有点空落落的。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就像是一只小猫崽崽突然之间失去了它的小鱼干。

今晚月色很美。

舒瑶犹豫开口:“梁先生,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您这两日的帮助。”

今天晚上,假使不是梁衍出面,只怕她难以上台。

梁衍没说话。

舒明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舒瑶尚未看清楚,舒明珺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声音愠怒:“姓梁的!”

舒瑶连忙拉着舒明珺的胳膊,为梁衍解释:“珺姐,他只是送我回去。”

“男人的话都不可靠,你怎么知道他是想送你还是单纯想睡你?”舒明珺怒目,俨然气昏了头,厉声斥责舒瑶,“你就不怕这人把你关起来天天除了吃就是日?”

舒瑶被舒明珺直白的话惊到了:“不至于。”

她完全不明白姐姐和梁衍之间的恩怨纠葛,也不喜欢看姐姐和梁衍争吵——

“瑶瑶刚才犯病了,”梁衍居高临下看着舒明珺,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声音淡淡,“比起来在这里骂我,你更应该早些联系心理医生。”

舒明珺大口喘着气,狠狠地剜他一眼:“不用你多嘴。”

她拉着舒瑶的手,力气大了点,舒瑶没吭声,跟在姐姐后面跑。

梁衍没有追上来。

手腕上,他给舒瑶扣上的那串小金铃铛,叮叮玲玲响个不停。

还是那些小樱桃,和当初从她手上摘下时一模一样。

舒瑶按着胸口,尝试告诉舒明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好像一碰到梁先生——”

舒明珺绷着脸:“别叫他梁先生,叫老畜生。”

舒瑶:“……”

梁衍究竟是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才会让姐姐如此痛恨他。

舒瑶不愿意拿这个词语来形容梁衍:“我一碰到他,就很有安全感。”

舒明珺没有停下脚步。

良久,她死死地掐着舒瑶的手:“安全感个锤子,梁衍就是一老妖精,能把你迷的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地被他折腾散。”

舒瑶被舒明珺的形容吓得打了个冷颤。

她这次的情况要比之前严重的多,舒明珺如临大敌,连夜请来心理医生,让舒瑶接受心理指导。

心理医生所给出的建议一如既往,仍旧要求舒瑶进行系统脱敏疗法和认知行为疗法——

“舒小姐,你必须要学着接受自己,尝试主动与人打交道,”心理医生说,“同时,你也要注意饮食,每天进食一部分甜食。先前测试过,你是气郁质,晚上临睡前可以适当饮酒。”

舒瑶道谢。

饮酒就算了,她的酒量实在太差,完全不行。

一杯就晕,真喝了酒,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

医生还开了一部分抗焦虑的药物,他也明确说明,药物只是辅助作用。

还需要舒瑶自己努力克服心理障碍。

令心理医生无奈的是,连催眠疗法都用上了,仍旧找不到舒瑶社交恐惧的心结和源头。

舒瑶吃了药,和明珺说一声,洗漱睡觉。

只是睡了一小阵便醒过来,口干舌燥。

卧室中的水空了,她穿上拖鞋,想要出去接水。

书房的灯亮着,舒明珺没有走,舒瑶拿着猫爪杯从门口经过,听到里面舒明珺焦灼不安的声音,像是在和人打电话:“……上次也是这样……整整三个月没出房门一步,就在他那里住着……”

舒明珺脚步一顿。

门没有关紧。

她悄悄地贴近房门。

“……谁都不愿意见,只肯和他说话……”

舒瑶听不仔细,脚尖抵着门,忍不住更加贴近一些。

竖起小耳朵,认认真真地听。

“……我这次向阿珏问的清清楚楚,他有严重的道德洁癖,绝不会去碰别人女友,尤其对方是他弟弟。你说,要不要先让他们假装谈个恋——谁在外面?”

舒瑶慌忙站直身体:“是我。”

门自内猛然打开,舒明珺见到她,有些不自然:“怎么还不睡?”

舒瑶晃晃杯子,诚实回答:“渴了,想要喝水。”

舒明珺说:“今天你也累了,喝了水赶紧乖乖去睡。”

舒瑶应了一声,端着猫爪杯去接水。

她今晚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仍旧穿着那件宽大的衬衫,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看书。

男人坐在书桌前,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她丢掉漫画书,脚步轻快地过去,主动坐在男人腿上,叫他:“哥哥。”

男人松开鼠标,俯身握住她的脚,也不在乎她刚刚踩了地毯,径直放入怀中暖,嗓音清淡:“怎么又不穿鞋?”

舒瑶低头看,纤细的脚腕上套着一条细细的金质脚链,坠着一枚小樱桃,还有个小铃铛。

很漂亮。

她晃了晃脚,铃铛声音清脆。

小手揪着衬衫,但男人按住她的手:“胡闹。”

“再试一试嘛,”她撒娇,“我很想你。”

男人捏着她细嫩的手指,纵容她的意愿。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顺利成章,格外真实,舒瑶甚至能够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杉香味儿。

舒瑶听到自己哭着说了句疼,手指颤抖地按着他胳膊。男人立刻不再继续,抱住她,哑声哄:“疼就不做,小樱桃乖。”

男人耐心地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珠儿,柔声哄她,将她凌乱的裙子仔细掖好。

梦境末尾,舒瑶终于看清楚男人的脸。

右眼下一枚泪痣,赫然是梁衍。

惊的舒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舒瑶心有余悸。

以往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但鲜少有这样亲密的……

而且她竟然梦到了梁衍!

难道真是那句采阳补阴引起来的吗?都说梦是人的潜意识,难道她潜意识想要采梁衍吗?

舒瑶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她和梁衍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啊。

一脸懵中,只外面舒明珺声音愉悦地叫她:“瑶瑶,出来吃早餐了。”

心理医生建议舒瑶多吃些甜食,适当的糖分能够有效地缓解抑郁情绪。

舒瑶打着哈欠,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前,喝了一杯甜奶,咬着舒明珺特意为她做的小包子。

一口一个。

可口极了。

舒明珺将蔬菜沙拉推到她面前,示意舒瑶不可以挑食:“今天我请了假,外面还在下雨,你确定自己可以出门?”

舒瑶咬了口面包:“应该可以。”

此时的感觉要比昨天傍晚要好很多。

她昨天傍晚的状态简直糟糕到爆炸,完全不想和任何人交流;但现在好多了,至少对姐姐不再有排斥心理,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舒明珺有些出神,似乎在想其他的东西:“不然我们就不去了,叔叔婶婶应该能体谅——”

“没关系的,”舒瑶咽下去口中的食物,犹豫着问,“珺姐,我以前是不是认识梁衍啊?”

“怎么可能,”舒明珺面无异色,平静地剥了一枚虾,放在舒瑶面前的小碟子中,“咱们瑶瑶这么乖,怎么可能会和那个老禽兽扯上关系。”

舒瑶:“……”

舒明珺抽出湿巾,擦拭掉手上沾染的油污:“再说了,认不认识的,你自己肯定知道啊。难不成你还失忆了?”

舒瑶笑:“是我睡糊涂了。”

舒瑶父母就葬在南山的一处墓园中,舒瑶戴好口罩帽子和墨镜,撑着一把伞过去。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当年的凶手竟然将家中大部分照片烧的一干二净,尤其是父母的婚纱照,一点儿也没剩。

舒瑶单膝跪在墓碑前,将照片上落的灰尘轻轻擦拭干净。

照片上的女人朝她温婉地笑。

舒瑶的长相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的母亲,不多舒瑶对她印象不多,只记得大伯曾说过,她是个很温婉娴静、对待感情专一甚至于偏执的女人。

舒瑶时常想,自己对未来另一半忠贞不二的要求,是否就遗传自母亲。

临走前,舒瑶看了下舒浅浅母亲的墓碑。

她的墓碑在陵园的小小角落中,前面摆放着一束沾着雨露的栀子花。

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昨晚《洪荒》游戏的同人曲大赛,的确为瑶柱菌带来不少热度。

蔡栝气了整整一个晚上,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早晨继续搞事,拿瑶柱菌的账号,借着此次机会,发了条拉踩的微博。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时,该条微博的评论区下面顿时沦陷了,腥风血雨,吵吵嚷嚷打闹不停。

自从得知舒瑶聘请了钟钦律师之后,蔡栝自知账号要回无望,卯足了劲儿,要把这个账号弄脏,谁知道引战的微博刚刚发了两条,便提示她无法登陆。

蔡栝赶紧换上自己的账号去看微博,清晰地看到瑶柱菌发了条新微博——

[抱歉,先前账号在公司手上,如今本人刚刚接手]

这条微博虽短,却炸起千层风浪。

肉眼可见瑶柱菌正在将先前的微博删除掉,评论区瞬间炸开了花儿,纷纷质疑瑶柱菌现在是不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洗白。

[2020年了,洗白也有新花样了]

[没想到连被盗号这种谎话都敢编,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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