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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采在钱财方面倒是并不吝啬,可云掌柜这副做派,令他面子上过不去。

这糟老头子毕竟是叶凝霜老手下,畏小姐如虎。当然安雪采也没想到叶凝霜居然会这么搞,他感觉自己内心生出怒意。

与此同时,安雪采生出一缕不安。

叶凝霜这事情,闹得太大了。

这些年叶凝霜安稳柔顺,使得安雪采几乎都忘记她的另一面。

他记得自己初见叶凝霜时,叶凝霜正在葡萄架子下看书。

阳光轻轻从绿叶下泄落,滑在女郎肌肤之上。这个样子的叶凝霜很美丽,也朝气勃勃。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也很认真。

这么些年,安雪采都有些忘记这样的感觉了。

他忽而有些不安,心里生出几许慌乱。

这么些年,他事业有成,已经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春娘在一边偷偷听,也约莫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觉得冤,之前安郎在外有什么兰月娥、唐焦儿,所谓量产生质变。说到底,自己无非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春娘觉得这事儿不能算在自己头上。

可自己出身不好,昨晚又跟安雪采睡了。春娘便有种前人埋雷自己踩的委屈感!

关我什么事!

但河州老百姓估计不会这么认为,老百姓们肯定会编排自己。男人风流不算个事儿,惹得人家夫妻撕起来,就不大好听了。

春娘察言观色,也瞧出安雪采不痛快。河州本由叶家经营,算是公子的钱袋子,安郎当然高兴不起来。

春娘疑神疑鬼,也担心安雪采会迁怒在自己身上。

她还施展了职业茶艺,小心翼翼甩锅:“能侍候安郎,我余愿足矣。妾身也不愿安郎为难,甘愿无名无份,只盼安郎心里有我这个人。”

这么说着,春娘眼睛里顿时浮起了一层泪水,看着也是楚楚可怜。

安雪采是怜香惜玉之辈,故而心中虽然烦躁,也定下心来软语安慰几句。

不过春娘说得有道理,此刻确实不适宜议论春娘之事。幸喜春娘性子柔顺,并没给自己添烦恼。

叶凝霜回叶家时候,天已然大亮。

她去庄子前,已吩咐将蕊儿打发走。

念着一场情分,叶凝霜也没怎么样,只赏了几百两银子,打发蕊儿回她家里。

以后这丫鬟嫁人也好,跑去跟安雪采也罢,也不关她的事。

叶凝霜令人将她看看住,至少这一夜,不许蕊儿乱跑。她不愿意蕊儿去安雪采跟前吱喳,免得节外生枝。

她只命下人看着蕊儿一夜,故而一大清早,蕊儿便跑来大门口候着。

昨夜叶凝霜闹腾出动静不小,也就一夜,本就瞒不住。

蕊儿冻得面颊微微发白,牙齿轻轻打颤,却是一脸委屈:“小姐!”

她实在不知晓发生何事。

除开蕊儿,不远处还有好几双眼睛,盯着门前变故。

昨天叶凝霜人一走,几个津州来的侍从都被逐出府软禁,天亮才放出来。毕竟他们都是姑爷的人,以前替安雪采帮衬叶凝霜。

和河州本地的掌柜不同,这几个□□儿都置于津州,有房有铺,安雪采也没亏待他们。

相反这几个人对叶凝霜没什么情意。

叶凝霜顿住了脚步,侧身凝视蕊儿:“我与安雪采要和离,你大约也不会留在叶家。蕊儿,相识一场,你以后也多珍重。”

自己对蕊儿是有些恩义,可蕊儿对安雪采忠心耿耿,这是别的情分都及不上的。

蕊儿先是一呆,可能还想劝劝叶凝霜。可她触及叶凝霜沉沉面色,终究没有将劝说的话说出口。

蕊儿垂下头,目光闪烁,低低说道:“我自然愿意跟着小姐。”

她还想留下了,替安雪采探几句消息。

叶凝霜心里更凉,再不理睬,踏入门中。

坠儿忍了忍,忍不住讽刺蕊儿几句:“蕊儿,小姐待你宽厚,你现在当真不知好歹。”

蕊儿面颊也微微苍白,之前她只想着帮衬安雪采,竟忘记自家小姐是这么一个精明的人。自己这么些个心思,叶凝霜岂能看不透。

她本盼留在叶凝霜身边,替安雪采瞧个究竟,只是终究没有这个机会。

蕊儿也禁不住咬咬自己唇瓣:“小姐也未免太心狠了些。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这般待安郎?”

蕊儿这么说话,言辞中已经添了一抹埋怨。

爷就是在外面风流一些,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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