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将他在北流的北流的势力连根拔起,即使是容洛,也是要部署三思。可是凤墨却在处理了墨谆之后,以雷霆之势,将他的那些据点一网打尽。这样的手段,这样处理方式,让玉倾歌想到了一人。那个已经香消玉殒,唯一让他欣赏上心的女人!
玉倾歌很清楚,失去了凤鸾的南衡,已经不足为据,这天下,必然是三分天下。
东合,西成,以及这些年弱势的北流!
而南衡,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吞噬!
不是玉倾歌瞧不起南衡,而是玉倾歌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更是有着一双能够看清现下局势的利眼。
没有了凤鸾的南衡,压根就入不了玉倾歌的眼,灭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现在,他有兴趣的是,南衡那位让他想起那位故人的新状元——凤墨!
但愿,这样的兴趣能够持续的长远一点……
凤墨昏睡了整整四天,期间,有好几次都差点挺不过来。好在,最后终于还是缓过来了。而那段时日,容洛在前两天的时候,还是坚持的守在凤墨的床边,可是第三天的时候,余毒发作,终于还是不支的倒了下去。好不容易好一点之后,却又再次的不顾阻拦的守在凤墨的身边。
而在此期间,凤鸣骑没有容洛的准许,是绝对不会从皇宫中撤离的。
君轻然曾过来提了一句,却被容洛冷冷的拒绝。
【只要墨儿一日未醒,凤鸣骑就决不允许撤离皇宫!】那坚定的不容拒绝的话,让君轻然叹息,最终却也是什么都没说。这一次,是父皇过分了,他不会去包庇!
一直到第五日,凤墨的烧才缓缓的降了下去,幽幽转醒。
“水……”
昏迷数日且又在发烧,虽然是醒了,可是凤墨那沙哑的喉咙,像是火烧了一般,干涩沙哑的厉害。
一直都守在她床头的容洛,一听到她的声音,凤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一下子就从床边跳起来,“墨儿醒了,我现在就给你去倒水!”
一杯水在容洛喂食下,化解了凤墨喉咙间的不适应。
之前还迷糊朦胧的双眼,此时已然的恢复清明,一双如寒潭般的黑眸,冷冷的看着房间,最后的视线盯在身边的容洛的身上,准确的来说,是嘴上!
那嘴唇上那么明显的撕咬痕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见。
想要从容洛的怀中退出来,却在刚刚一动的时候,就扯得肩上的伤疼的要死。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不断的滑下来,那原本包好了的伤口处,也再次的渗出血丝,转眼间就将凤墨身上的衣衫浸透。
“墨儿!”容洛不赞同的看着她,“你现在身上的伤需得静养,若是再伤着了的话,你的这条手臂都得废了。”
实际上,容洛想说的不是这样的话,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凤墨那般的护着君轻然。虽然是自己的好友,可若是自己的情敌的话,他也绝对不会放开手。
凤墨的脸上冷汗直流,不过只要是她不动弹的话,就好多了。毕竟连割肉刮骨那种痛苦都熬过来了,自然,这点痛在凤墨看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你、怎么在这里?”
容洛见她不动了,这才松了口气,笑望着她,凤眸中有些黯然和委屈,“墨儿这是不想看到我?我只是关心墨儿,才会在这里的啊!”
凤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昏迷之前的事情,渐渐的在脑中浮现,关于身上的伤,关于容洛在她的耳边所说的话,关于容洛唇上的伤!
慢慢的,原本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忽然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粉色。
“墨儿忘了,我都已经是墨儿的人了,墨儿这是打算始乱终弃吗?”容洛再次的出声,那话,差点让凤墨忍不住抬起受伤的手,狠狠的扇他一耳瓜子。
刚刚浮起的粉红,因为容洛不知羞耻的话,猛然的通红到了耳根。不过这一次不是羞红的,而是恼怒气愤而红的。
如果可以动的话,凤墨一点也不介意打烂他的嘴。
不过看了眼容洛的神情,凤墨心中的怒火稍稍的降低了一些,毕竟这个人在她高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他在她的身边照料着她,这一点的恩情,她还是记得的!
凤墨闭起眼睛,刚刚醒来,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不稍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的睡了过去。
容洛望着毫无防备睡着了的人,心下一片柔软,也放下了心。张炳说了,只要是人醒了,那看就没事了!
既然凤墨醒了,那他一直都没有处理的事情,现在他也终于能够放心的去处理了。
“墨儿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的罢休,只要是伤着你的人,无论他是谁,我都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抚了抚她头上的碎发,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指尖在抽离的时候,容洛的手忽然的一顿。
只是短短的几日,凤墨就瘦了一大圈,整个下巴都尖了,让人看了心疼异常!
不舍的抽回手,容洛起身离开了凤墨的屋子。
“照顾好她,这几日我怕是没时间过来了。”临走前,容洛吩咐着芍药,也不等芍药回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墨再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中也早已经点上了灯,芍药坐在不远处,温子柔守在她的床边,头一点一点的。
当凤墨挣扎的起身的时候,浅眠的温子柔就立马被惊醒了。
“卿儿,醒了?饿了吗?我马上就去将粥热一下。”
“我不饿!”凤墨抿着唇,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你留在外面,外公他们怎么允许?”
凤墨不希望自己受伤的事情传进了温家的两个老人的耳底,本身人老了,就受不得任何的打击,而她现在也已经好了,那就更加的不需要惊动他们了。
温子柔也是个聪慧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凤墨担心的是什么,便也就笑着道:“卿儿放心,我只是说来瞧瞧卿儿,并未提起你受伤的事情。只是前几日你失踪的消息他们还是知道的,现在你平安回来,他们放心的同时,加上刻意的隐瞒,并未怀疑你是负伤回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子柔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说起受伤,她再次的想到那一日近乎残忍的一幕。每一次想起来,温子柔就觉得自己肩胛骨的地方很很疼很疼。她实在是很难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疼,卿儿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原本以为割肉就已经够残忍的了,可是后来,温子柔无意的从张御医和温子轩和容洛的对话中,才知道,原来不只是割肉,甚至当时还刮骨。
温子柔一想到那刀在骨头上刮的画面,浑身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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