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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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风一见安武,立刻跑上前,问道:“安武,见着小姐了没?”

安武很是奇怪,一脸不解,“小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安风一听,知道事情不妙,安武见安风焦急不安,火急火燎,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心里一颤,“小姐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安风知道现在光自己干着急也没用,就连忙把遇到黑衣人,小姐有可能被抓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安武一听,手中的篮子和背篓同时掉到地上,双手一把抓住安风的肩膀,“你说什么?小姐有可能被抓了?!”安武很是愤怒,掉到地上的篮子里,雪白的鱼丸滚了一地,背篓也甩坏了,从篓口滚出了几个咧开了嘴的大石榴,石榴露在外面的果肉也有的都沾上了泥土。

安风心里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林纯,仍由安武怒骂责怪自己,似乎这样,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安武见安风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安风心里定然也不好受,深呼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鱼丸和石榴捡起,小心的拍掉石榴上的灰土,站起身,对安风忧伤道:“小姐说她最喜欢吃石榴,只是咱们山上今年没种,我看到李家村村西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有棵石榴树,树上挂满了大石榴,一时想起小姐爱吃就去买了几个,没想到耽误了这么点功夫,小姐就出了事,安风你也不要自责了,小姐被抓,咱们俩都有责任,当务之急是赶紧回林家村找安和大哥商量,该怎么找到小姐和找到抓小姐的人,千少爷应该还在清溪镇,我们和安和大哥赶紧去找他,或许他有办法找到小姐。”安武拍着安风的肩膀一脸冷静的分析道。

安风一听安武的话,瞬间醒悟,“对,咱们快回去,或许能赶在黑衣人将小姐带出玉香县之前救出小姐,若是出了玉香县,施大人也不好插手了。”

安武和安风对视了一眼,运起轻功,飞回马车所在的地方,安风和黑衣人打斗的痕迹,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空气中还能隐隐的闻到血腥味,只是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安武和安风交换了个眼神,大脑中同时浮现暗卫二字,因为只有专业的暗卫才能把现场处理的如此干净,这些事情只有专业的暗卫或是杀手才能做到,只是杀手一般不会顾及同伴的尸体,而暗卫会把尸体带回,统一处理。

安武和安风赶着马车往林家村飞驰,安武甩着鞭子,频率出奇的高,马儿吃痛,只能一个劲的狂奔···

再说安和和施雨几人也赶着马车正往石家村这边来,老远的看见安武不断地甩着鞭子抽打马儿,疯狂的赶着马车,两人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两辆马车在快要相遇的时候,安和大声一吼,让安武一震,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

马儿在地上踏了一层的灰尘,弥漫在半空中,呛得安武连连咳嗽,安和跳下车,逮着安武就吼道:“小姐在车里呢!你怎么能把车驾的这么快,小姐身板小,你是要把小姐颠散架吗?!”

安武一听安和怒斥自己,低着头不敢说话,安风站在一边,有点着急,直接走上前道:“大哥,我们把小姐整丢了,路上遇到了黑衣人,把小姐抓走了,我们也是赶着回去和你报信,想早点回到家和你商量对策才···”安风声音越说越小,心里自责难堪。安和一听,整个人都镇住了,脑袋一下子就懵了,施雨听到林纯被抓的事情后,也呆住了。

“快,快,你们赶紧去清溪镇找千少爷帮忙,我这就立刻回县衙,让我爹派出衙役在玉香县搜寻大丫的下落,咱们都要尽快,若是凶手带着大丫出了玉香县事情就不好办了···”施雨转过神来,冲着傻愣的安和三人大声说道。

安和被施雨的声音点醒,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先冷静下来,随后上了安武这边的马车,两辆马车同时启动,在清溪镇和玉香县分道的路口分开,往两个目的地飞奔而去···

施雨一回到家中,立刻找到施文说了林纯的事情,施文一边让衙役出府寻找搜查,一边让人备车和施雨往清溪镇,千福缘千夜离所住之处奔去。

安和几人先到了千福缘,先是在前面店铺里见到了千大叔,为了不让千大叔担心,安和几人直接说是有要事要找少爷,千大叔知道安和等人以前是千夜离身边的暗卫,后来被少爷放走才来的林家做护院,以为安和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现,忙着向千夜离禀告,也不疑有他,直接带着三人到了后院,便独自回了店里。

安和三人一见千夜离,均跪地抱拳,千夜离见三人都是心急火燥,满脸自责忧愁,有些不明其意,又见三人如今直接对自己跪下更是大惊,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莫不是林家出了什么大事?!

安和见千夜离双眉紧蹙,目光犀利,身上的气息瞬变,越发的愧疚自责,安武不想安和为难,抬起头噼里啪啦的把自己和安风未将林纯保护好,害她被黑衣人抓走一事说了个仔仔细细。

千夜离越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越冷,等到安武说完,安和三人都觉得房里的温度嗖嗖的下降了好几个点,然而身体上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只觉得心里如今似一团热火燃烧的厉害。

施文到了千福缘,见到千大叔,说是要找千夜离,千大叔有点奇怪,嘟啷道:“今日怎么这么多人找我家少东家?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施文哪还有心情听清千大叔的嘟囔,得知千夜离现在人就在千福缘店铺的后院,就直接大步的向后院而去。

施文到了院子里先是出声打招呼:“千少东家,玉香县县令施文来访,不知千少东家可在?”

千夜离一听到施文的声音,急迫中带着抑郁,语气低沉,与平日正常中年男子的阳刚之音相差甚远,便知道他来找自己,定是为了林纯被抓之事。

千夜离拉开房门,将施文和施雨请进了厢房,安和等人见施文父子到来,都站了起来,立在一边,忧心忡忡。

施文将自己已经派出县衙里所有衙役,到县城搜寻林纯下落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心中稍安,但是千夜离却丝毫未见脸色转变,仍旧眉峰紧蹙。

众人见千夜离坐在椅子上,静默不言,手指微曲,在椅子的扶手上“咚!咚!咚!”的敲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过了片刻,千夜离站起身,把手中的折扇一合,走到书桌边,接连不断的写了好几张字条,才放下笔。

趁着将字条摆在桌子上晾干的功夫,千夜离走到窗边,朝天吹了两句奇特的口哨,只见从天际远方飞来一群黑点,距离近了,渐渐的化成了几只通体全黑的信鸽。

安和一见此鸽,大吃一惊,这不是千家传说中的黑鸽吗?自己曾经有幸在千家老宅的花园里见到一只,当时也没看的太清,黑鸽就已经飞远了,都说千家的黑鸽日行千里,从清溪镇飞到东阳城,快马加鞭最少需要七八天,而黑鸽只需要两个时辰不到。

千少东家能为林纯用上自家稀有的黑鸽,如此待遇,就连千夫人当年被人劫持,勒索千家钱财时都没有享受过。

安和看着千夜离,心里泛着八卦的泡泡,恐怕千少东家不单单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对林纯的事情如此急迫吧!

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或是没有预料到的东西!

施文等人看着千夜离一系列的举动,只能焦急的等待,直到千夜离放飞所有的黑鸽,施文才上前一步道:“千少东家,咱们要不要让人去胡家打探一下消息,或许···”

“不用多此一举了,一旦县衙里的衙役都出动找人,那胡忠德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若是他最近能安分守己的呆在家里,自是最好,若是不安分,那我就帮他好好安分安分!”千夜离眸中射出精光,一改温润公子的形态。

“还有,那秦家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动手了,估计不到一个月,秦家就会败落,到时候施大人可不要菩萨心肠,救苦救难就行!”千夜离对施文冰冷的说道。

施文打了个哆嗦,感觉千夜离的话有点冰冷刺骨。

“安和你们先回林家,记住,若是胡忠德明日到林家闹事,直接给打回去,理由就是林小姐重孝在身!施大人,您带着令公子也先回县衙,防止胡忠德故意到县衙要人作乱,如果他敢去,你就直接给抓起来,名义上就说是偷盗你的县令大印,到时候我自会让人安排,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一旦有了林小姐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千夜离将房间的众人安排好,将几人分别送回林家村和玉香县城。

话说林纯被抓之后,不知在马车里摇摇晃晃行了多久,醒来时,只听到四周一片青蛙呱呱呱的叫声,林纯被套在麻布袋里,只能不断的扭动身体,以此来提醒抓自己的人,自己醒了,快把自己从袋子里放出来。

守在马车边的黑衣人听到车内的动静,将车上的门帘掀开,看到林纯在麻布袋里不断的挣扎,扭过头,对着火堆边的一众黑衣人道:“头儿,车里的丫头醒了,要不要给放出来透透气。”

坐在火堆边的黑衣人中,有一人脚上穿着马靴,和其他人有些与众不同,显然正是刚才马车边,说话打招呼的黑衣人口中所说的头儿。

“放出来吧,闷了两天了,也该透透气了,这一路还有好几天的行程,远着呢!”

“而且也是到了该要喂点吃的的时候了,光喂水是不行的,也不能总让她闻迷香,饿坏了或是熏坏了她,回去了,到了主子哪里,咱们也不好交代!”黑衣人头儿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将林纯放出来。

林纯一闻到新鲜空气,先是深深的吸了两大口,然后才从马车的车厢里钻出来。

林纯抬起头,见天空中一片漆黑,一轮明月高挂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想必应该是八月十六了吧!

看来距离自己被抓已经有两天了,不知家中众人怎么样,林纯跳下马车,活动了一下手脚,松了松筋骨,觉得浑身舒畅了,才走到黑衣人围做的火堆边,拿起地上竹筒里的清水先洗了个脸,又漱了漱口,完事后,又拿起旁边烧好的同样装在竹筒里的热水,慢慢的饮着,一筒下肚,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只是饿了两天,肚子里空空的有些难受。

黑衣人头儿见林纯下车后不哭不闹,不吵不跳,安静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喝完热水后又把眼光看向了架在火堆上,被火烤得焦黄焦黄,香味四溢的兔子身上。

黑衣人头儿从怀里掏出匕首,直接割下了一条兔腿递给林纯,林纯也不矫情,更不推脱,直接拿到手里,呼呼吹了几下,就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丝毫没有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典型的农家野丫头。

林纯满嘴满手都啃得油乎乎的,让一直隐藏在不远处大树上,某男的小跟班,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刷刷的往下掉,嘴角抽搐个不停。

天铭羽双眼微眯的看着远处火堆前的小丫头,嘴角微微翘起,眸子深处异情流转。

不做作,不娇弱,不卑不亢,冷静,识时务,自然,等等一系列的形容词在天铭羽脑海中浮现。

小跟班天流风看着自家少爷嘴角的笑意,觉得有点古怪,平日里自家少爷最注重干净卫生,还有着很严重的洁癖,可现在看着那个丫头满手满嘴的油腻样子,不但没有嫌恶之意,反倒好似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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