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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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丫鬟被秦月湘这么用猛劲一推,一头撞到了小院门口边的假山上,撞得头破血流,晕晕乎乎的,也不敢出声哭泣,大喊多言,只自己孤零零的捂着脑袋回了房间。所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是多么经典!

秦月湘回想自己刚嫁到秦家时,施雨对自己温柔体贴,施父施母对自己也是关心有加,吃穿用度皆是精细,家中的婆子下人对自己也是恭敬畏惧,是从什么时候起,夫君的关爱呵护远去,公婆对自己不再喜爱··秦月湘想到了自己欲插手家中中馈的那件事,当时小星星刚满月,施家宴客,母亲来房中与自己谈心,让自己想方设法把施家中馈握到手里,这样,日后自己在施家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在事情败露后,家中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就都变了······

这次自己因施母欲让林纯和施源定亲,自己恐日后施家掌家之权不保,就回了娘家跟父母诉苦,也是母亲提议将林纯嫁出去,断了施母的心思,才有了今日之果!

秦月湘想到两次事件都是秦母出的主意,而自己的父亲在一旁也是鼓励支持,心中对秦父秦母埋下了仇恨,以致在不久的将来,秦家落败,家境贫寒,秦月湘丝毫没有在乎秦父秦母的养育之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秦家,把年老体弱的秦氏夫妇丢在了破败漏风的茅草屋中,凄惨的死去。

秦氏夫妇见施家的事情已成定局,只好带着女儿灰败离去,秦月湘除了在看小星星最后一眼时,泪眼婆娑,不舍之情难抑外,自出了和施雨居住的小院,就一直面无表情,在离开施府时还给施父施母行了跪拜大礼,对施雨叮嘱了几句日常生活中的不良习惯,和小星星的性子脾气。看的施文夫妇也有些不忍,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秦月湘心定志坚,宽和大度,又怎会闹出这样的结果。

施家在秦月湘的事情结束后,施文和施雨,施夫人商量着胡员外准备娶林纯为妾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的主事者已经不再,但是要想胡员外放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而且那胡员外正一心想和自家攀上关系,不管胡员外是放人也好不放人也罢,施家都避免不了和胡家交涉。

若是胡员外好说话,放了林纯,施家也必定是欠下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胡家不愿放人,施文以县令的身份上述胡员外强抢民女,罪名也名不正言不顺,名义上林纯是施家义女,而秦月湘是林纯的大嫂,大嫂为小姑子的亲事费心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还不是嫡亲的小姑子,说出去人家只会说这大嫂贤惠懂事,又有几人会关注这小姑子究竟嫁与何人,若是知道这小姑子嫁的还是富贵之家,恐怕只会更加称赞这位贤良淑德的大嫂!

且那胡员外又是二皇子党的人,一不小心还容易牵扯到京中诸多达官显贵,施家好不容易才在玉香镇安稳舒适的安定了几年,施文也没有参与皇子之争的*和想法,可又不能放着林纯的事情不管,施文一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话说千夜离在派人到陈家村扰乱了林小花一家人的现状后,在林小花和林老头,林老太三人被赶出陈家村后,在半路上就被那年轻男子和老头敲晕了,打包送到了清溪镇千福缘店的地下牢房里,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在牢房里,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不说,千夜离还常常让人捉一些老鼠,蛇虫之类的生物放在牢房里,偶尔还让人学几声狼叫,牢房里四周都是墙壁,门是暗门,黯淡无光,漆黑一片,每日还惊吓不断,林小花三人在里面足足待了三个多月才被千夜离放了出来。

三人被出来后,林老头已经彻底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林小花奇葩的每天都陷在美男的世界里,难以自拔,就连在大街上被乞丐当众侮辱,竟也笑呵呵的冲着人家直乐,林老太算是好一些,因为被林老头暴打,身子情况愈见不好,出来后没多久就暴尸荒野,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臭气熏天了,直到有人送信到了林纯手上,林纯带人过去,才把林老太入土为安了,也算是林纯作为孙女为林老太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千夜离心中惦记着那贞媒婆所说的三天后,胡员外家的花轿就要到林家抬人这件事,在千江离开后,先是写了一个字条,飞鸽传书送回到京城自家的一个千福缘分店里,让人分别送话到太子府和永定王府及永安王府。

随后又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东阳城千福缘总店,自己父亲的手上。

做好这些事之后,千夜离让人准备马车,来到了玉香县县衙,施文自是知道林纯与千福缘的关系,一听千福缘的少东家来访,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出来迎接,且不说千家在天阳国的地位,就单单千福缘和林纯的渊源,也值得施文亲自接见。

千夜离见施文亲自出门迎接自己,就知道施文知晓千福缘和林纯的关系,也不傲娇,对施文行了一礼,以晚辈自居,施雨跟在父亲身后,见千夜离俊朗非凡,一身清风之气,又对父亲恭敬有礼,丝毫没有豪门阔少的骄横,张扬,反而让人觉得平和舒爽,施雨对千夜离很是欣赏。

千夜离和施雨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施大人,晚辈今日前来是为胡员外··不如咱们直接转道书房商谈如何?!”千夜离见施文把自己往施府花厅引,忙开口说道。

施文和施雨一听,知道千夜离定是有备而来,估计是有主意帮林纯解决这次的事情,自家正为这件事情担心,千夜离的到来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当下施文立刻吩咐下人把茶水送到书房,自己则亲自在前引路,带着千夜离到了府中自己平时办公用的大书房。

“施大人想必也正为林小姐的事情担心,只是不知施大人是否知道事情的原委?”千夜离开门见山,丝毫不委婉。

施文和施雨多少有点难堪,虽然不知道千夜离知道了多少,但要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口,还是有点··千夜离也考虑到施家父子的心情,也没再多问,“施大人,施少爷,事情究竟是因何而起,我就不多问,昨日我去林家贺喜之事,想必施大人很清楚,只是不知施大人是否知道,我为何去林家贺喜?贺的又是什么喜?!”

“早上大丫来府里提了提,说是她家盖新楼··”施文知道千夜离既然拿这个问题来问自己,想必答案定不会是林纯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林纯也没和自己细说,施文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千夜离见施文有点不知所以,想到林纯平日里为人,心下了然,“林小姐没和施大人说,估计是不想施大人知道后,为她家的事情烦心伤神,其实昨日我是陪着太后身边的林公公,到林小姐家宣读太后懿旨的,林小姐为太后娘娘画了一款独一无二的首饰图纸,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太后甚是喜欢,大喜之下赏了林家不少东西,还让身边得力的公公前来宣旨,可见那张首饰图纸是多么得太后的喜爱和欢心,所谓怀璧其罪,好在林小姐机灵聪慧,给了林公公一个满意的答复,也算是有惊无险,林家二小姐也很讨林公公的喜欢,昨日林家的事情估计林公公也有耳闻,他回宫之后也定会和如实太后禀告,太后必然震怒,也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来玉香县彻查,到时候怕是你施家也会受到牵连···”

施文和施雨听着千夜离娓娓道来,越听越心惊,没想到林家的发展,竟已经和当今太后有了牵连!也是,是问世间哪个女人不爱美?!林纯画的首饰图纸美妙绝伦,首饰做出来后更是精致靓丽,太后作为天阳国最高贵的女人,见惯了宫中那些规规矩矩的首饰,突然被林纯所画的奇特首饰图纸吸引住,也是人之常情。

千夜离喝了口茶水,继续道:“那胡员外,本名胡忠德,是二皇子妃娘家的一个表舅,也算是二皇子党派的人,来到玉香镇一是为玉香县清水镇的煤矿,二便是为二皇子和皇后敛财,以拉拢朝中重臣,如果我没猜错,那胡员外也来找过施大人吧!”千夜离说着把眼光投向施文。

施文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点了点头,对千夜离知道这些事情丝毫不觉得奇怪。想这千家在天阳国,不单单稳居首富之位多年,在国家大难和兴兵时,除了在财力物力上大力支持外,就连朝中也有多位亲朋好友身居高位,再加上千家一心为天阳国百姓服务,店铺遍布全国,甚至还渗入他国,探取消息,加上又对皇室忠心不二,颇得皇上的倚重,据说千家暗中培养的暗卫,有的甚至比皇宫的暗卫还要厉害,如此这般,施文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千夜离知道施文很清楚自家在天阳国的地位和能力,也不多加解释,接着说道:“我知道施大人不愿意与那胡忠德狼狈为奸,只是那胡忠德野心勃勃,一心想助二皇子继承大统,以便日后在新君面前占有一席之地,故凡是在玉香县有点钱财的富贵之家都和他有所勾结,比如那秦家··那秦家家主秦沭也是个贪财之人,这次林小姐的事情也是他投胡忠德所好,想的计策,以求胡忠德庇佑,在玉香县发家致富!”

“对于秦家的灭亡只需片刻功夫,但这胡忠德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如今他预娶林小姐为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小姐是施大人的义女,深受施夫人的喜爱,那胡忠德想和施大人攀上关系,以方便在玉香县办事,而且据可靠消息说,那胡忠德估计也已经知道了林小姐给太后娘娘设计首饰图纸一事,若是这样的话,估计那胡忠德就更加不会放弃林小姐这块香饽饽。所以···”

千夜离突然间的停顿让施文和施雨心里一落,有点不上不下,坐立不安,施文看向千夜离,反见千夜离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心里有点突兀,又有点忐忑,“千少东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只要能解决大丫的事情,一切要求和条件我施文都答应,只要我能做到,而且我深信千少东家的为人,断不会为难于老夫。”

“对,千少东家,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需要我爹和我家配合的,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施雨也在一旁承诺道。

千夜离见施家父子均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副担心自己不帮忙的样子,心里为林纯有这样的亲人朋友感到高兴,当下也不再吊施文父子的胃口,微笑着说道:“胡家的花轿还有两日到林家抬人,在这两日里,咱们这样···到时候秦家···让胡忠德以为···再把林小姐给千福缘设计图纸的事情公布出来,到时候···等到太后懿旨一下···日后任何人都休想再动林家人一根毫毛!”

“这···千少东家说的方法虽然稳妥,但太子和两位世子能···”

“雨儿,住口,既然千少东家这么说了,自是已经安排好了,咱家只要尽力配合就够了,明天你去一趟林家,将事情和大丫说清楚,让她做好准备,别露出什么差错!”施雨有点担心千夜离的计划,但被施文一提醒,顿时脑袋清醒,又得了施文的嘱咐,才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施文又和千夜离商量细谈了许久,虽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明眼人在两人一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定是有了转机和解决的办法,看到施文皱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了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千夜离思考许久的计划和措施最终都没有付诸实践,事情最终反倒被某邪魅男搞定,从而也让他一举进入了某纯良小丫头的内心!千夜离在多年后想起,仍旧不经感叹,果然缘由天定,不是自己的再努力也没用!

翌日一早,施雨和施府管家赶着马车到了三岔口,管家在敲了好几次门,又和施雨在门口等了许久,才听见大铁门里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牛大婶本来在菜地里给蔬菜松土施肥,隐约听见有人敲门,想着今日大小姐和安武安风都出了门,不在家,安和又带着自家男人和大山,安柱等人到山腰帮忙盖楼去了,如今这山下只有自己和安婆子等几个妇人,当下也不敢轻易开门,只在门内大声询问。

管家只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却不见开门,只好说了来意,“我们是施家的,我家大少爷得了我家老爷的命令,前来有急事和林大小姐商议!”

牛大婶一听,急了,小姐今日一早就出了门,自己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儿,这会儿有人来找,可怎么好,牛大婶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冲着门道:“劳烦贵客等会儿,我家小姐今日一早就出了门,我去山腰上给你们叫安和下来。”

施雨一听林纯不在家,心里有点惶惶不安,感觉事情有点超出乎意料,施雨下了马车,在林家大门口围着马车不停地转着圈,等着安和给自己开门,好询问林纯的去向,尽早的把事情告知于她。

又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安和一手的泥土,脸上还有好几处泥点,直接运起轻功飞到了大铁门门口,将门打开。

安和一见施雨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心里咯噔一跳,不安感油然而生,施雨也不废话,知道安和是林纯可信之人,当下和安和进了门房,把事情的详细情况和安和说了一遍,安和越听越不安,再听完施雨的话后,先是到门房的后院洗了把脸,洗净了手,然后坐在院中的小凳上,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起身见牛大婶下山来,拉着她细心交代了一番,便和施雨一起驾车去了清林镇石家村。

林纯因为家中的青石板不够,又想起现代卫生间里摆放的洗脸台和方便之后用的洗手盆,想着便带了安武和安风一起,往给自家打磨石块的石家走了一趟,欲问问这些东西能不能也用石块打磨出来,到时候摆在自家新楼卧室的卫生间里,岂不干净亮丽,木质的遇到水总是会腐朽,用的时日短不说,还会散发出气味。

到了石家村,来到给自家打磨石块的石圆老伯家,林纯下了马车,见石家门口和院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石墩,有形状规则的,也有棱角不平的,有大有小,形态各异,石家的小儿子一见到家中来客,连忙喊着屋里正在吃午饭的石圆。

清林镇和清溪镇之间隔了一个清水镇,故从林家村到石家村不仅要穿过清水镇,还要穿过清林镇里的王家村和徐家村,给林纯家制造家具的李家所在的李家村,就在石家村的隔壁,也属于清林镇。

林纯一早从三岔口出发,到了石家村已经午时了,路过石家村与李家村交汇的地方,林纯让安武去李家村李木匠家给安木和安竹送些蔬菜瓜果,自己则和安风到石家办事。

石圆听到小儿子的叫声,放下碗从屋出来,定睛一看,竟是林纯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忙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原来是林小姐,快快请进,老伯家中凌乱不堪,还望林小姐不要在意。”

“石老伯客气了,您家中这些石块都是财富,哪有凌乱一说,今日我来您家,也是冲着这些石块来的。”林纯进了石家的院子,打量着院子里的石块和一些已经快要打磨好的石制品,有石盆,石桌,石椅等等一系列日常之家生活的必需品,林纯走到一个快要打磨好的石桌前,用手摸了摸,光滑平整,一点都不粗糙。

“就是一点混饭吃的手艺罢了,不知道林小姐这次来又有什么奇特的新物件需要老伯帮忙,有的话,林小姐只管开口,你在我家打磨了那么多的石块和石质用具,这次你要的东西老伯就当作是礼物送给你了!”石老伯背着双手,满腔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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