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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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副样子就是知道,你与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顾九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早已料到她会猜到,所以阴寡月并没有过于惊讶。

“哪个黑衣人?”他十分哀怨的望着顾九道。

“夜风,他说他叫夜风!”

“为夫不认识什么夜风。”他淡淡道,轻咳了一声。

顾九狐疑地望着他,“真的和你没关系?不可能?他明明是来帮你的!而且……”

阴寡月扭头望着她,很认真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他还轻薄了我!”顾九回想起那黑衣人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口中的场景便是一阵恶寒。

什么?阴寡月一听,刚要开口,一口气入肺又猛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轻薄你?”待稍稍好些后阴寡月胀红着脸道,一脸紧张。

“……”顾九唇角一抽。

“实不相瞒,孩童时期我于他有一饭之恩,分隔十年后他再次回到这里找到我说要帮我完成三个心愿报答当年救命之恩。”阴寡月喘着粗气说道。

顾九眉头一挑道:“所以你就要他去杀我?”

“不!”寡月否认,伸手去捉她的手,却被顾九给避开了,他眸光一黯,苦笑道,“我一个心愿也没有提,当初得我施舍之人又如何能帮我达成愿望呢?”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愿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完成。

“他是自己去的?你们古人还真是铭记恩遇,你那一碗饭到底是有多金贵?”

阴寡月只是笑:“你不会懂,那是长安最冷的冬季,那一年饿死冻死了好多人……”阴寡月有些不敢想那一年,就是那一年他相依为命的老仆也死在了那一年。

顾九不懂也不想去懂,反正现在知道昨日的黑衣人与他认识,或许杀她不是出于他阴寡月的本意,也与他脱不了干系。顾九一瘪嘴,抬腿正准备扭头离开床榻,殷红的绣鞋踩到了嫁衣,一个不稳倒在了榻上。

“唔……”突然而来的重量,即使这个女孩清瘦至极,但阴寡月的身体又是虚弱的可怕,他差点被她压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

顾九看着阴寡月惨白的脸,慌了神,绯红着脸,连连摇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阴寡月眉头一抽,吃力的扭过头十分哀怨的望着顾九,清澈的凤眸沾了些许水汽。

顾九这才意识道自己还压在他身上,恍若醍醐灌顶一般“呀”的一声站起来。

待平复下来,阴寡月指着案台上的龙凤双烛道:“灭了蜡吧。”

“啊?”顾九一瞥案台烛火走过去想也没想的吹了蜡烛,对于阴寡月这种穷苦家庭来说这一对龙凤双蜡花了他很多钱吧。况且他既要生活又要看病他的收入来源来自于哪里?

顾九没有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黑暗带来的不适,因为今日是七月初七。

窗外一阵连天的光亮袭来,是长安城内的贵族燃起的烟火,估计是有贵族向心仪女子示爱。

二人都望了过去,阴寡月看着站在窗前披散着发髻,一身殷红嫁衣的女子,心生一股异样。这样的唯美的景色,此生只能看到一次吧,烟火,皓月,伊人……

半响,那璀璨的烟火才渐渐平息下来,屋内一室宁静。

“过来睡吧。”阴寡月将身子往里挪了挪,给她空出大半个空床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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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他为她买了新衣

顾九望向屋内月光照射的床榻,她没打算今日离开,但也不代表要留下来做他的妻子啊?

“怎么了?”男人问道。

“其他房间没有床吗?”

阴寡月笑了笑答道:“只有这间有,一间大堂一间房然后就是厨房没有了。”

顾九听着鼻头有些发酸,站在那里没有怎么动,也不想靠近床榻。体内残余的药力已经渐渐消散了,看来喜茶里面的药下得并不重。

挤挤吧,顾九对自己说,她可不想扒一夜的桌子,因为昨日的上吊事件这具身子的脖颈已被勒的僵硬死了,她可不想再遭罪了。

看着毫无生气的阴寡月,顾九叹了口气,都这副死样子了他还能对她做什么呢?想着顾九褪了鞋袜,爬上床去。

锦被里面的花生莲子还有一些在,顾九伸手摸了几个放在了榻旁桌子上,又伸手摸了摸,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突如其来的冰冷触感令顾九一颤。

接着一大把花生枣子塞在她手里,顾九唇角一抽,心道:难为她惹了这么久,被磕得疼得慌吧。

待顾九重新摸了摸床榻,觉得应该清理完了,颇有些筋疲力竭的躺下。

才听得身旁男人说道:“是林家的阿婶替我弄的,她对我很好,我三月参加乡试时就是她帮我弄得行礼,院子也是她帮我照看着的。”

“乡试?”顾九偏过头去,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有宛若幽兰的馨香,顾九嗅了嗅,嗅到一股脂粉的味道,再要靠近的时候那人已往里挪了挪身子。

阴寡月望着头上的红布帘幔,一颗心狂跳无比,苍白的脸上又抹上绯色。

顾九有些心虚,她方才确实是想靠近他些,她忙道:“不是在长安吗?怎么还要参加乡试?”

阴寡月笑了笑:“我是庶民要参加了乡试才能参加会试,只有长安城中的贵族才能直接赐予进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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