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这说明她听懂了,左问脸上露出笑容来,轻轻捏了捏俞又暖的手,然后拿了家居服进了浴室。
俞又暖这间病房布置得比俞宅她的寝室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知道这是医院的话,指不定就以为这是哪位白富美的香闺了。
左问洗了澡出来,看了看手表,“慧姐大概快做好饭了,我给你念会儿书?”不待俞又暖回答,左问就坐到了床上,单手揽了俞又暖到怀里。
纤细的身子越发瘦弱,身上带着俞又暖特有的香气,即使在医院时并不用香水或者香氛,她身上依然有着往日的香气,左问觉得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将头埋到俞又暖的颈畔深吸了一口。
当左问发现俞又暖再次失忆的时候,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高兴——这种最不该出现的情绪。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明明已经是死胡同,谁知道又能柳暗花明呢?人生,本来就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
俞又暖觉得有些痒,扭了扭肩想甩开左问,但这人居然手上使力将她抱得更紧,俞又暖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左问的胸膛,左问才抬起头来笑了笑,“你想听哪本书?”他从床头柜上将一摞书放到腿上,让俞又暖选。
俞又暖指了一本诗集。左问的声音低沉而又浑厚,凝厚得像油滴一样,念带着韵律的诗,格外的悦耳。
慧姐将做好的饭送进来时,俞又暖正歪在左问的大腿上听他念诗,闻到饭菜香时,都懒懒地不想起来。
左问起身,想拉俞又暖下床。俞又暖撅了撅嘴,伸出双手,明亮的大眼睛里都在说,“要抱抱。”
左问低笑一声,将她抱下了床,“李院长说你应该多走走,这样有助于你康复,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尽管俞又暖像八爪鱼一样吊在左问的身上,但还是被他强行放到了地上。
俞又暖不甘不愿地挪到外面的饭桌前,拨弄着碗里的饭就是不下嘴。
左问将碟子里鱼肉的刺挑了出来,再将碟子送到俞又暖跟前,“吃吧,补脑子的。”
慧姐在一旁看着,脸上就忍不住带出笑容。
晚饭后,俞又暖被左问强行带出去散步,还在复健师的指导下做了些简单的运动,直到出了汗才回到房间。
左问到浴室里替俞又暖放好热水,起身给她解纽扣,却见俞又暖拉着领口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带出了粉意,耳根都红了。
“怎么了?”左问问道。
俞又暖可不傻,她今天已经知道男人脱女人衣服的意思了。
左问正色道:“又暖,我是你的丈夫,更亲密的事情我们曾经都做过,我给你脱衣服和洗澡,这再正常不过,你不用感到害羞。”
俞又暖拉着领口,往后又退了一步,低着头道:“不。”
“你会说话了?”左问欣喜异常,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就怕吓到俞又暖。
俞又暖低着头不再开口,左问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视线一直盯着地板,雪白的脚趾头紧紧地抓在一起。
左问不得不妥协道:“你自己会洗澡吗?不能打湿头上的伤口知道吗?”
俞又暖点了点头。
左问将毛巾等放在俞又暖的手边,“起来的时候一定叫我,地板太湿,我怕你滑倒。”
俞又暖又点点头,然后推了推左问,示意他赶紧出去。
左问走到门边时,还是放心不下,转过身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坐在这里陪你。”
俞又暖怒瞪着左问,左问也无动于衷,两个人就一直对峙,最后还是以俞又暖认输而告终,她用力地将左问推到门边,让他面壁。
洗过澡之后的俞又暖,又白又水灵,脸上因为这一个来月被慧姐养出了些肉,更显得粉粉嫩嫩,皮肤一掐就能出水的样子。
左问将俞又暖抱入怀里,检查了一下她头上的伤口,确定没有碰到水这才放下心来,亲了几口她的脸蛋,“我继续给你读书?”
俞又暖点了点头,拿了时尚杂志给左问,随便指了一页。左问就开始用柔和的男低音念道:“触感冰凉光滑的按摩工具,瞬间就能舒缓镇静肌肤……”
俞又暖睡不着觉,坐起身拿了pad开始浏览网页,这是何凝姝教她的,俞又暖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大脑是完全成熟的,所以过去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是放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重新拿起,而不是像孩子一样需要从头开始学习。
“在找什么?”左问道。
俞又暖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左问笑着逗她。
俞又暖瞪了左问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脸。”紧接着又吐出一个字,“美。”
左问低笑出声,俞大小姐既臭美也爱美,脑子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就惦记着美容了。“我让慧姐给你安排一下,等你出了院回家就让美容师给你护理。”
俞又暖点了点头,抱着左问的脖子笑了笑,主动亲了亲他的脸。
左问的手一紧,将俞又暖牢牢固定在怀里,在感受到俞又暖的挣扎后,才缓缓松开她,“睡觉了好不好?”
俞又暖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点了点头。
左问抬手去取俞又暖头上的帽子,俞又暖立即如临大敌一般双手护住帽子,“不。”她头上没有头发,还包着纱布,自觉丑得要命,连洗澡的时候都是戴着帽子的,睡觉自然也不例外。
“我是怕你戴着帽子睡不舒服。”左问道。
“不会。”俞又暖飞快地钻入被子,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睡得很好,一点儿也没有不舒服。
左问拿俞又暖没有办法,只能关了灯也跟着躺了下去。
屋子里开着暖气,被子里更为暖和,俞又暖身上的香气将整个被子的空间都晕染了一层暖香,左问不得不往后挪了挪身体。
结果俞又暖一感到热源离开,也跟着挪了挪屁腿,严丝合缝地将臀部贴上了左问的腿^-^根,两个人重叠得像两根汤匙一样。
“真是要命!”左问暗自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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