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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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霎时间嘎然止步!一只手臂从后欲卡往我脖子,我没挣扎,他也顿收了手。

静默沉寂里,一前一后的目光,都盯在电梯前不断蹿动的数字上,已经飙升到7了,还在呈上升状态。什么时候电梯下去的,两人都没听到,最大的可能是我们在阳台上,也或者就在刚才交手间。来人会是谁?是上来我们这一层的吗?如果是警察怎么办?

忍不住小声问:“怎么办?”这时候走安全通道还来得及吗?

回转头,却见高城斜依在门框,一脸兴味地看着......我。

第6章 合谋

叮!惊愕回眸,橙红刺眼的数字“11”赫然入目,条件反射想躲,可还没移步门已开启,一群制服冲出,“不许动!”

有生之年第一次碰到这么大阵仗!

几根警棍,两把警枪,一群警察将我们团团围住。人群中传出惊呼:“夏竹?怎么是你?”我透过人缝看到徐江伦方正的脸,惊异的眼神,这回连苦笑都扯不出来了。

等坐在警车里被带往警局时,我仍然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就栽进来了?整个晚上,当真是能用“鬼迷心窍”四字来概括,一切都从......那疑似“鬼压床”的梦魇开始,之后我都如中了邪一般,一步一步往这深坑里跳。

而另一个与我同等待遇,且就坐在我身旁的人,与我心境是绝然相反。微微侧目,就看到高城阖闭着眼,头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瞌睡,全然不把坐在两侧一脸肃色的刑警当回事。

徐江伦在驾驶位上,几度从后视镜中飘看我,眼底疑虑重重。我只能祈祷认识这么一个警察朋友,等下去到那边能够得些关照。

当车停下时,高城一个跌冲额头撞在前座椅背上,随后满脸的怨念看着我。眼里意思是我没提醒他,或者没伸手拉住他。投桃报李,我对之给了个鄙视的眼神。

迈入警局,我与高城就被分隔开了。

徐江伦领着我走进一间没窗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长桌和两张椅子外,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压抑窒闷的感觉。心中了然,这就是审讯室了,拜高城所赐,我“有幸”见识,并且可能要在这里度过好几小时。

刚按照徐江伦指示坐进椅子里,门就被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寒面刑警不巧也认识,叫张继,白天刚有过一面之缘,还印象深刻。他快速扫过我一眼,就对徐江伦道:“这里我来审讯,你先出去吧。”

“可是......”

张继一个凌厉眼神让徐江伦闭了嘴,临出门时看我的眼神只剩爱莫能助,我的心沉了沉。

张继坐在了我的对面,手上拿了一个册子和一支笔,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突然低询:“姓名?”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问我,连忙答:“夏竹。”

“年龄?”

“24。”

......简单记录过后,张继终于抬起头来,看过来的眼神寒光簌簌。让本来就彷徨的我更加慑缩,在被盯视了好一会儿后,才听他沉着声问:“11月20日到21日这段时间,你在哪?”

我怔了下,以为他会询问关于之前我与高城在吴家被抓获的事,怎么突然跳问到几天前?现在是23号凌晨,吴家父女是在昨日凌晨坠楼,他问的却是吴先生死前那两天的事。想了下,如实回答:“我白天都在画廊工作,有我的店员可作证。”

“那晚上呢?”

“六点下班后,我都是在家里。”

“有没有证人?”

我默了下,“张警官,我是独身居住的。”

“那就是没有?”

我只得点头。可就在我点头的霎那,张继突然一拍桌子,把我吓了一大跳,随即听他厉声喝问:“今晚你为什么要去现场?与高城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杀死吴炎父女的凶手是你,还是高城?或者,你们俩合谋?”

我惊惶地看着他,问题一个比一个更犀利,到最后竟然直指我与高城是凶手,本能地摇头:“不,我不是。”又下意识加了一句:“我们没有合谋。”

但见张继从椅子里起身,双手撑在桌面,身体横俯过来逼近我,“夏竹,我说得合谋不是指吴炎父女坠楼案,而是,东港别墅灭门案。”

第7章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啊?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东港别墅灭门案?东港不是在很远的郊外吗?怎么忽然扯到那去了?可看张继的脸色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见他收回前倾的身子时,寒声而述:“22日午时,在东港一栋别墅内发现三具尸体,经过证实,死者身份分别是吴炎的妻子、岳父、岳母。”

心中巨震,吴炎父女在22日凌晨坠楼身亡,他的妻子一家却在午时也被杀,这根本就是灭门惨案啊。等等,张继为什么要问我20号到21号之间在哪?难道......

“经法医鉴定,于秀萍,也就是吴炎的妻子一家死亡时间是在20日到21日午夜12点到2点之间。夏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无话可说,因为压根就不明白这一家人的灭门惨案怎么就与我沾上关系了,而且还被这铁面刑警指控为......与高城合谋杀人!

“咚咚”两声门板在响,张继扬声怒斥:“谁?不知道在审讯吗?”

门被从外面直接打开了,我首先看到高城的脸,转而才见他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同样穿着警服,身材微胖,眼神锐利。本来怒意勃张的张继突然起身恭敬站立,“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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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就只剩了我与高城。

想刚才张继在局长的命令下离开时,表情隐忍的沉怒,经过高城身边还狠盯了他一眼。可高城却无动于衷地半耷着眼皮,彷如对方是空气。

就如这刻,他往我对面那张椅子上一坐,全然没一点要与我说话的意思。

但我熬不住,张继刚才严审的内容对我造成的冲击力太大了,在几次偷飘都见他半垂着目若有所思状后,忍不住开口:“喂,你知道那吴先生妻子一家的事吗?”

见他保持那姿势一动没动,我只得敲了敲桌子,试图吸引他注意。终于他抬起眼来,我却吓了一跳,失声而问:“你眼睛怎么了?”

他满布血丝的眼看过来,却有气无力地道:“你试试两天两夜没睡觉,也会和我一样的。”

“......从昨天到现在,至多就一天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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