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 / 2)
“我的儿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贱妇,要不是她这个扫把星,我们秦府这八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怎么会在她带着那个孽障回府后,总是事事不顺心。”老夫人气怒嗤骂向秦致远,一双眸子更是恶狠狠地,瞪向韩氏,恨不得吃了韩氏。
韩氏一个劲的落泪,心里着急担心自己的儿子。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弘杰要紧!”突然在这时,燕平公主上前轻拽向婆婆,轻语劝婆婆。
就在老夫人把所有的气,全撒向韩氏时,老祖宗已经分开两旁的婢女,沉稳步向跪在地上的李挥远。
老祖宗一双眸子透着精锐,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挥远,低沉出声,“挥远,我来问你,弘杰到底出了何事?”见李挥远声音哽在嗓子里,像是难受的难以出声,突然沉喝一声,“把头给我抬起头,说!”
被老祖宗一声有力的沉喝声,喝的赶紧抬起头的李挥远,抬起头一瞬,立即对上老祖宗一双精锐的眸子,那双眸子太沉静,太敏锐,仿似在这双眸子面前,任何人都无法遁形。
李挥远不敢再与老祖宗对视,不着痕迹的微垂开视线,终于缓缓有些结巴地出声,“回,回老祖宗,我和弘杰表弟一早原本一切都好好地,我们上了马车,马车按照往常一样——”。
“说重点,我问的是弘杰出了何事?”老祖宗冷冷沉喝打断李挥远,一双眸子闪着迫人的震慑。
李挥远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费话,道,“我们半路上被人截杀,凶徒目标是弘杰表弟,弘杰表弟现在受伤昏迷不醒!”
李挥远简短的话一落,不待老祖宗欲再细问,忽然就见老夫人着急看向院子里,“天呐,我的宝贝孙儿,到底是哪个恶人,竟然敢向我的宝贝孙儿行凶!”猛地想到什么,突然抬眸急看向秦致远,“致远,弘杰受了伤,应该快快去请大夫医治才是,为什么景王殿下却把院子封了,而且还不让任何人进去?”
“挥远,里面可有大夫?”老夫人说完,慌急看向李挥远。
李挥远抬起头,向老夫人摇了摇头,道“弘杰到底什么地方受了伤,外甥根本未有看到,只看到另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向弘杰射了个暗器,外甥急喊弘杰小心时却已经晚了。而随后便是景王殿下飞身冲向弘杰,将弘杰给抱起来,什么也未有说,抱着弘杰就飞身上了马车——”。
话音一落,看向眼前的几位长辈,低声道,“然而外甥刚才在大表妹的院里,根本就没有进去到屋里,因为景王殿下不允外甥进去,很快外甥就出来了。而此时大表妹的院里,除了大表妹和景王殿下以及大表妹的贴身婢女外,再无其他人,里面没有大夫!”
也不知道是李挥远故意绕着话多说,还是他想多解释清楚,明明老夫人只是问一个里面是否有大夫的问题,而李挥远却是绕了半天才在最后说清楚。
“什么,弘杰受了伤,景王殿下不但未请大夫,还封了院子门口!”
老夫人听完后,一脸震惊地瞪大一双眸子,火怒的看向秦致远,“致远,你都听到了吧,还不赶紧冲进去,把弘杰救出来,他们这是生生要害死弘杰啊!”
老夫人突然泣喊大叫起来,急地甩开燕平公主就要冲向院门,此时的老夫人再也管不了院门口是否有持剑的侍卫把守。她的宝贝孙子,那可是她们秦府的唯一一个嫡孙子,那可是独苗啊。
虽然平日里老夫人对韩氏母女不怎么样,可是却对韩氏所生的秦弘杰,她唯一的大孙子,疼护得不得了。
秦弘杰就相当于老夫人的命,那可是万万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的。
“吱呀!”一声,突然院门再次打开,冰煞从里面走出来,扫了一圈外面站着的人,视线定格向面色紧绷一双虎眸黑漆地秦致远,“将军,郡主请您进去!”
此时院外站着一圈的人,听到冰煞的话,立即急看向秦致远,这时老夫人急要说什么,却被老祖宗沉声喝断,“董氏,你暂先闭嘴!”后转向秦致远,“致远,月丫头是个懂分寸的,你快进去吧!”
“是,祖母!”秦致远虎眸微垂,低沉声点头,随及松开韩氏,“玉梅,别担心,我这就进去看弘杰!”
“嗯,老爷进去,妾身放心,放心!”韩氏哽咽点头。
秦致远随及不作迟疑,大步走向院门,很快在他走进去一瞬,院门又被关上。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丫头振作起来
秦时月早上在幼弟离开时,总是感觉心绪不宁,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
所以,在早上去院子闲步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强烈的冲斥心头,她担心恐怕是娘那边又出事,于是急急命了冰煞去落梅苑看看,娘亲是否一切都好。
在屋子里焦燥不安的等待中,直到冰煞回来,告诉自己娘亲一切都好,本应该放松的心,却是不知怎地越发焦燥不安。
来回在屋子里踱步走着,感觉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冰煞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自己时,自己伸手去接过,突然一个失神,“啪”地一声,茶盏没有接稳,碎落地上,瞬间摔碎。
茶盏摔碎的一瞬,心口忽然一悸,莫名的心口疼闷难受。
早清莫名的不安,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想真的有不好的事发生,更万万没有想到这不好的事情,竟然会落在幼弟弘杰的头上。
秦时月一张小脸紧紧的绷着,一双凤眸冷冷地盯着幼弟的心口处,眼神里透着如兵刃一样的幽冷。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祸事,竟然此时就发生在自己幼弟的身上。
当她在屋子里焦燥不安地看着冰煞,将摔碎在地上的茶盏碎瓷片清理干净时,突然屋厅的门被大力一脚给狠喘开,紧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竟然是北堂墨。
心里一惊,就要喊嗤北堂墨出去,却是下一瞬,在听到北堂墨的喊令声,“赶紧让开!”时,视线也在这瞬间看到了北堂墨怀里的,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弘杰!”
她吃惊出声,看着北堂墨抱着弘杰直冲向自己的卧室,急醒神跟着跑了进去。
“丫头,你现在能冷静地听本王说话吗?”北堂墨没有平常的嘻皮笑脸,一张俊脸严肃的盯着她,命令其与他对视。
她紧紧攥紧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仰起一张小脸点头,“你说,我能冷静!”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好,本王告诉你,这小子身上中了蚀心盅——”北堂墨突然看到她的肩膀冷抽动起来,立即伸出双手握紧向她的肩头,沉声道,“丫头,给本王振作起来,这小子,现在除了你谁都救不了他,听见了吗?”
北堂墨强迫大声喊令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提醒她,床上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幼弟,只有她才能救,只有她才能救。
她的大脑开始不停的响着北堂墨刚才的话,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哆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吼出声,“我救不了,救不了,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弘杰,怎么救——”。
终于,无助的大哭出声。
那种面对死亡的无力感,把她所有的坚强都击垮掉,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北堂墨在其耳边的怒喊声,“丫头,你给本王振作起来,你能救他,本王说你能,你就能,你给本王清醒起来!”
秦时月感觉双肩被剧烈的摇晃,直到北堂墨一把强拉她到床榻前,逼她看向床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闭着一双眸子,像是睡着一样的幼弟,“丫头,看清楚了,若是你不想让这小子就这样睡着,就赶紧振作起精神来。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只有你,只有你,你听到了吗,丫头!”。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无力的颓坐了地上,满脸泪痕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幼弟,喃喃低声,“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这句话,前一世,她在临死前,曾亲口念给那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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