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1 / 2)
连看他一眼似乎都懒得一样。
身边那四个黑衣人也同时松手,放开辉子的同伴。
所有人的脑子就像是集体当机了一样,望着你我,一副久久回不了神的样子。
这,这是什么情况?
负责人极力保持冷静,目光直直地朝着那五个无动于衷的黑衣人望去,有人似乎淡淡地朝他看来一眼,轻轻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那瞬间,有一枚袖口从负责人面前一闪而过。
负责人顿时面色如血,他震惊地望着黑衣人的衣袖,似乎有种冲动想要扒开来仔细看个明白,却又像是被什么牢牢拴在地上,动不得分毫,所以,整个人脸上忽冷忽热,有那么一瞬间,身边的同事都怀疑他得了帕金森病,脸上的表情邪乎得简直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辉子只怕这五个人刚刚在不显眼的地方对负责人动了手脚,立刻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即将摸出胸前手枪的那一瞬间,忽然听到背后一阵狂响:“辉疯子,住手!”
这声音?
他们十来个人顿时僵硬如石,像是被人用棍子打闷了一样,怔怔地望着一批从外面跑过来的守卫。
“说你是疯子,果然是个疯子。”带头跑过来的人,就是刚刚辉子在通讯器里死命喊着的编号397,他俩是一届毕业的,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发小,眼看自己刚刚以为殉职的人竟然生龙活虎地跑过来,是个人都会受到刺激。
可更让人受刺激的是,397竟然一下子把辉子拉到一边,狠命地照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不留一丝力气,照狠着踹:“你有没有脑子!”
这话一出,再加上负责人那副呆愣样,所有人都感觉出了不对劲,再朝着那五位黑衣人一看。
心,漏跳一拍。
估计刚刚预估完全猜错了方向。
“请问,你们是不是隶属tzbd?”就在大家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负责人像是突然天外飞仙回来了一样,立马行了个军礼,极有礼貌地向刚刚那个露出袖口的人恭敬询问。
他这话一出,辉子就懵了。
大腿上被踹的地方一阵阵地抽着,可没有他心脏抽的厉害。
他呆滞地望着打头那人,高冷一笑莫过头去,瞬间,五个人撤得干干净净。
这下,连话都不用说了。
看气场,是对的。
更幽灵没什么两样,简直境界都跟死神一样。
一行人面面相觑地望着那扇从里反锁的大门,心中各种揣测。
能连那五个人都当做空气使唤的,该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人的容貌,简直可以震撼五内。可在b市,怎么也没在编制里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是他们太孤陋寡闻,还是那人站得太高,高不可攀,他们压根连听说都没有资格……
此刻,就连辉子都猜出了答案。
他执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小,见他神色凝重,两人默契已久,此刻什么话都不用说,也能猜到对方的意思。397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用右手比了比天,做了个“封口”的手势。
同伴们眼底闪着震惊莫名的光,上一刻还狼狈的面孔,顿时一变,像是突然浑身都被打了激素一样,眼底爆发出一种灼热的光芒。简直比直面天颜还要激动!
等等,刚刚,是谁准备着对那位贵客动手来着?
站出来,缴枪不杀!
同事们眯着眼,冷冷地打量着一脸惊疑的辉子。
辉子顿时觉得自己背后冷风阵阵!
☆、第八十四章 别无选择
危险地眯起眼睛,那双平日里看上去多情而优雅的眼睛慢慢的,冷冽的气息开始不再压抑,从精光四溢地眸底喷涌而出。beno?t半靠着椅子重新坐好,看样子虽和刚开始的动作没有一丝不同,但浑身蓄满了刚硬,只要一个信号,他便能立刻如千百次在战场上的那种癫狂状况一般,扑杀面前的一切威胁。
他是个军火商,但,更是个在死亡压迫中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亡命之徒,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危险的莅临。
可半幅面孔几乎又重新隐匿到阴影处的峤子墨只看了浑身处于戒备状态的beno?t,随意地摆了摆手:“不要紧张。”那声音没有半丝异常,就像是随意地在自家庭院看到浑身已经竖起毛发的家养犬一般,连多看一眼似乎都没有必要。
beno?t隐忍地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他刚刚那么轻而易举道出自己的真名,目光悠长,慢慢敛起神色,“我们之前见过?”他说他没想到会在z国见到他,beno?t在身后双手轻轻交握,右手之间轻易熟练地在左手掌心开始不断地勾勒着。
他在根据记忆,绘出自己曾经的行踪图。
从北非到比利时,从阿富汗到东欧。
峤子墨目光沉静地望着他,并不回答。
beno?t却越发觉得,这份气度似乎在哪里似曾相识。明明没有武器,没有威压,这人只是随意地站着,他却觉得,这比被人用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开膛破肚还要来的心魂不宁。
哪里,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
beno?t的手指越来越快,那掌心同样的地方被反复勾勒着。
这仅是他第二次来z国,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将近十年前。他两次的造访却都和生意并无关系,仅是顺便从这里绕道见些人、了解一些事。
在欧洲,甚至美国,身为军火商并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相反,这身份背后的暴利以及隐含的武器震慑,只会让人极度羡慕和忌惮。但,全世界都知道,在这个东方国度里,有些法规让人无法安心从事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比如——贩卖军火。
同样的手段,即便血流成河,在欧美或许最后的判刑是几十年、终身监禁,可在这片以红色为国旗的国度里,死刑才是最终审判。
他不惧刚刚那些军人的压制,却对这个看不出正邪的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戒备。
beno?t抿起嘴唇,白色无暇的脸上慢慢的,谨慎与思虑展露无遗。这是个让他无法猜透的谜一样的男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性情,似乎始终有一层薄雾笼罩在他身侧,只要稍稍靠近,那团迷雾就能将人困在其中,绝无半分靠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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