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游鱼戏水(2 / 2)
不过那也是日后的夫妻情趣罢了,不为外人道尔。
可此时她道行太浅,但是如今这一点便已经有些消瘦不起,“你,你惯会胡言乱语!”她本想用别的词儿,但愣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以一个胡言乱语来概括。
“这哪里是胡言乱语?”玉无玦笑道,“分明是你我之前的夫妻情趣,纱幔助兴,墙画成趣,方不会让阮儿觉得无趣了才是。”
她哪里觉得无趣,分明是他自己为自己谋利!阮弗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哪里来的利可谋!
可在别的事情上,阮弗哪一次不是占了上风,可偏偏就是在这等时候,总是说不过玉无玦,也不知这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些她未曾想过的花样。
阮弗说不过他便故技重施转头不理他,决心如往常一般晾着他。可玉无玦岂不知她的心思,倒是爱极了她这等耍性子的时候,平日的阮弗实在是太过稳重也太过冷静自持,以至于时时刻刻都能收拾好自己情绪,但玉无玦却不愿意她这样,至少在他面前的时候,还能有一些脾气,让他明明白白看见她的不满和不愉快。
因而,每每这等时候,都会让他心中涌起一些异样的情绪,这会儿却是笑道,“难道不是么,方才我们便因此尽兴。”
方才?他说的方才,自然是他耍诈偷香的事儿。
阮弗哪里说得过他,只是坚持道,“我不管,反正明日你要将他们拿走,不然日后我便不来这儿了!”
还真的耍起了性子,玉无玦闷闷笑了一声,“好,明日我换掉。”
换掉了他再换些别的花样进来便是,总之没有游鱼戏水和鸳鸯交颈,不是还有别的么?若不改称鸳鸯戏水,也别有一番趣味。
阮弗却有些恼怒于玉无玦这般样子,她肯定不信他现在说的话,一双眼瞪着她,却水波粼粼。
玉无玦却是不笑了,何况她坐在自己的怀中,却始终不安分,他哪里受得住,如今她又这般控诉一般地看着他,蒸蒸水汽之中倒是惹人怜爱得紧。
“阮儿,别这样看我。”
阮弗却是不依,大有他不同意彻底将这些东西拿走便将他看到天荒地老的意思,却不知自己这时候这般坐在他怀中,半身赤裸看他的眼神,已经让玉无玦眸中烈焰燃起,玉无玦与她对视,终是叹了一声道,“你若是一直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今夜会化身为狼!”
说罢,他不等阮弗因此而反应过来,在她突然红了一张脸的瞬间,伸手一手扣住阮弗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双唇又压了上去。
这张唇瓣,他总是要不够,如花蜜一般,让他舍不得,只稍看一眼,便想要采撷而去,藏着不为人所见!可真是疯魔了!
两人脖子以下全都没入了水中,阮弗却被他比先前更烈的热情烧灼了一般,玉无玦覆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挠了一下,阮弗便忽然的一颤,而后便软了身子,几乎沉入水中,下意识伸手环住了玉无玦的脖子,身子却也因此而贴上他的。
与她的娇软不一样,他的胸膛那般坚毅,相触的感觉那么鲜明,她脑海中猛地想起在同知府那一晚,他咬住那个地方带来的惊颤,如此便忍不住轻咛一声,含羞带怯的,像是不满他这般戏弄她一般,又像是不满自己总是想起上次的事儿。
玉无玦却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痕迹,看她软着身子倒在自己的怀中,那唇瓣却如院中雨后的玉兰一般,更让人想要采撷了。
玉无玦眸中一暗,阮弗只觉得一口气还没有喘过来,便又被他夺去了气息。
连着三次,他却像是一个在耍弄敌人的将军一般,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似乎在探她的底一般,每一次都让她感到意外,也每一次都让她感到更加吃力,更加不知如何应对,在这种事情上,她的学习能力,永远不及他,也不知他为何会有这些那么多花样,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
怪不得没人能赢过他!
阮弗软在她怀中,脑海中却还是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厮倒像是颇有经验的样子,分明不像是从未接触过女子的人!
可她心中这念头才一闪而过,玉无玦却好像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一般,在她腰间轻轻一捏,她便下意识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这嘤咛一声,却如同什么信号一般,导致那鼻峰之下,两片玉兰绽放,却被风雨拍打,落了缠绵的雨滴在其上,久久不去,却始终在那玉兰花心,辗转逗留,似是要溜遍每一处才罢休,可明明已是辗转于中每一处,却迟迟也不肯离开。
阮弗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不想却突然觉得自己大腿膝上三寸之处,如有异物划过,还不她惊骇,便觉察一双手掌,如游鱼覆上,摩挲不止。
忽听水浪拍打的声音,期间夹杂一声难以控制的惊叫,可那声音才刚刚破口,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吞下了,呜咽不出。
水声却还在继续,池边的纱幔依旧无风翩翩,一会儿飘过半池池水,缠绵在水中相拥的两人的头顶,一会儿又往侧边飞动,不知它下一次究竟要往哪儿去,不得章法,亦如水下作乱的那条鱼儿一般,撩拨得阮弗恨不得将他捉了,扔上案板,可它却狡猾得紧,每每总是让她捉摸不到,倒是自己被它戏弄得没了章法,煎熬得很。
明珠的光辉,四面而来,浴池中的人影,无法映成影像,但见缭绕的水雾之中,隐隐约约相拥的身影。
以及,那宽阔的水面之上,两管裤脚,漂浮于上,那裤管纤细,看起来却并非是完整的,而是被人截了大半,漂浮于水上隐藏在白雾之间。
待水浪声停,在浴室之中,喘息之声却越发明显了。
阮弗如同遭了一场大劫一般,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喘息,唇瓣嫣红,眉眼存了一汪春水,玉无玦低眸,看着她,早已是情难自禁,但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受不住,在阮弗还没有反应过来,竟瞬间将她放在了石阶之上,屏息沉入了水中。
水面水雾缭绕,阮弗却看得清玉无玦的动作,见此脸色腾的红了一片,比任何时候更甚!早就羞得不知所措,初经人事,她哪里守得住这般。这厮平日看起来温温,即便知道他内心并非如此却也不想他竟然这般猛浪!
玉无玦却不管,虽是知道她在挣扎,却依旧我行我素,在这种事情上他并不打算让着她,难见强势。
衣裤单薄何况还是亵衣,他是习武之人,目力过人,但见那水中景象极美,如玉兰落水,沾惹了最重的湿意,几要凋零,又似花苞落水,极尽舒润,正待绽放。
他只想知道是否如她最爱的玉兰一般芬芳。
待阮弗料到玉无玦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早已来不及阻挡,只觉得自己双腿被压住了一般,忍不住一蹬,却觉得自己的脚掌被握在了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中,那手轻轻在她脚背上一抚,她便如同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整个人一颤,便觉得腿侧被一头软发擦过,那条可恨的鱼儿,早已换了一种她不敢想象的方式在折磨她。
无耻得很!
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不想这声音一出口,便带着让自己心惊的颤意,还带着自己未曾意识到的娇媚,哪里是她会发出来的声音,她忙闭口忍着不敢出声,但却控制不住喘息和胸膛起伏,如缺了水的鱼儿。
可水下那条鱼儿却不饶过她,直将她折磨得欲生欲死。
她哪儿还能忍得住,又哪里是那条可恨的鱼儿的对手,早已不知自己越是压抑的声音越是刺激那条鱼儿,那猫儿叫唤一般的声音,不仅吓不走那条鱼儿,反而让他变本加厉了。
一阵惊颤之中,阮弗只来得及伸手抓住池边的账幔,发出一声绵长而娇媚的叫声之后,便只听得水浪翻腾的声音,池边的账幔已经被她扯落,覆在了池水之中,也将那不知何时漂浮在了水面上的分明已经从两侧被划开了的短短的只剩下了一尺的亵裤覆盖住,如同覆盖了什么羞耻的秘密一般。
她还在一片难以启齿的感受中还没有缓过来,便只听得一阵破水的声音,那条可恨的鱼儿终于钻出水面。玉无玦却只是对他一笑,眸中醉意让她差点不识,而后哗啦的水声想起,一颗脑袋埋在自己身前,一阵嗫咬的疼痛,突生的感觉,与那一夜重合。
阮弗发出一声黏腻的尖叫。
“无玦!”
阮弗未匀过呼吸,慌乱叫一声,玉无玦却已经伸手,将她抱在怀中,肌肤相贴,出了水面,他身上,只剩下一条沾了水的亵裤,他未说一句话,却抱着阮弗出了水面,扯过池边的账幔覆在了阮弗与自己的身上,往门口而去。
内室已经燃了烛火,大婚时候,婚床上的大红喜被还没有被换掉,依旧如烈焰那般,玉无玦脚步有些着急,待将阮弗放在那大红喜被上的时候,两人身上却已经是一身干燥了。
阮弗身上除了那紫红打底的肚兜儿,哪里还有遮盖之物,一接触床被,她便伸手将一旁的棉被拉过来,遮住了自己,脸颊飞红,如身下地大红喜被一般。
玉无玦笑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很,可唇瓣却是一层水光,忽略不得。
阮弗视线犹疑,身上的浪潮尚未退却,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情意缠绵地看着自己。
“无玦。”她又叫了他一声。
玉无玦应了一声,伸手将半张床帐放下,掀开那大红的喜被,缠在了两人的身上。
他微微拨开阮弗的碎发,在她发烫的脸上印下一吻,便唤她一声,“阮儿……”
从眉眼,到鼻峰,从脸颊到唇角。
一声一声呼唤。
那声音好似来自远方,沉了万年的期盼和等待。
又好像近在耳边,呢喃着爱人最动听的情话。
可那情话却单调得很,来来去去只有她的名字,可每一口每一声听在她的耳中,便教她沉沦,沉沦这在时光之中,不愿醒来。
另一边的床帐被放下,掩盖了大红喜被上交叠的身影,只闻帘后声动,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似泣似诉,而后,便见一件素白亵裤从帘后滑出,接着便是一件紫红色的小衣,那小衣上半开的玉兰也沾了夜露一般,惹湿了一片。
红烛滴泪,堆砌了一层残泪,久久之后,动静方息,弯月已往西,只见那闭合的帘后忽的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臂,可刚刚伸出,却又被另一只更为强劲的手臂给扶住,五指缠绕,折回了帘内,似乎怕被人瞧见一般,掀翻一角闭合的床帘,只瞬间的掀开,便见红被翻飞,纠缠了一榻,羞云怯月,声动渐起。
这漫漫长夜,还未过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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