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游鱼戏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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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掌稳稳放在阮弗的腰后,这般力气,她自然是无法忽视,加之因为泡浴的关系,她身上还有一件肚兜儿,后背却是裸露的,这会儿,也不知是热水的缘故,还是玉无玦掌心本就是那样温热的,阮弗只觉得后腰那一片,也连带着热烫了一片。

而两人入了水,浑身皆是湿漉漉的,玉无玦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素色中衣,湿了水儿,贴在身上,如同无物,还能看待衣裳底下肌肤的颜色,因水流之故,他衣襟已经半开,胸膛赤裸,这般情境之下,比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多了一种她不能忽视的性感。

阮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动。那种无言的急切不知如何形容。

耳边是玉无玦着急的轻斥,怕是真的恼了她刚才急切钻入水中而差一些滑下台阶的样子吧。

阮弗先前虽然也曾与玉无玦亲密过,甚至上一次在同知府中的时候,还差些擦枪走火了,但是,毕竟还不像现在这般亲近,虽然知道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前世加起来,两辈子的经验,面对这样的亲密之事,这会儿,还是不知所措得很。

她下意识抓住玉无玦水下的衣襟,反是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这么说着,可她眼睛却盯着水面,耳尖早已红得一塌糊涂,视线似乎不知该往哪儿放似的,可她习惯了说话的时候看着玉无玦,这么一问,才看进他眸中便又慌忙移开了视线,看着别处,就是不看玉无玦。

玉无玦难得见到阮弗这般样子,平日里千军万满面前还能岿然不动,在朝臣百官面前还能侃侃而谈,在别人面前那般自信丛生游刃有余的人,却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小女儿的娇态。

见惯了她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这会儿,玉无玦却难得升起了一些恶劣的心思。

他笑着,轻声问道,“这里是我们的浴室,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么?”

阮弗在浴室呆得时间比较久一些,这会儿她鬓发微湿,粘在脸上脖子上,因为热水的蒸腾,或许还因为现在的害羞,脸颊也是红红的,如同染了一层胭脂一般,比那一日新婚之日,他揭下盖头见到的那个妆容精致的女子还有娇媚几分,玉无玦光是看着便觉得心中已是醉了。

他倒是饶有兴趣地观赏着阮弗的娇态,实则心中已经是心猿意马,原本扶在她腰后的大掌,拇指微动,带了一层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腰间揉捏着。

“我洗好了,我先出去,你沐浴?”情急之下,阮弗急忙开口道,说罢,也不等玉无玦回应,便转身往阶上走。

玉无玦轻笑了一声,将人揽到怀中,就着旁边的阶石坐下来,将阮弗揽到怀中,笑着看她,“明明是个面对何事都大胆果决的人,这会儿,怎么害羞了?”

他这么说,阮弗可就不愿意,想也没想便抬头瞪他,“我哪有害羞!”

可她眼眸含波,比那春水还要撩人,哪里还有半分瞪人的气势,便是平日里瞪人,在玉无玦眼中,也更多是娇态,何曾有过威慑的气势了。

这会儿,他也顺着阮弗的心意,笑道,“好,你不害羞,是我害羞了!”

这话,说着还不如不说。

阮弗挣脱他,水声哗啦一片,就要起来,不想理会这突然就会油嘴滑舌的人。

在这种时候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玉无玦哪里舍得让她离开,将人拉了下来,道,“好了,是我的错,先别离去,这温泉水你对有益,多泡一会儿有益于调理你的身子,你才刚刚进来没多久就走,可还没有起作用。”

他到底是关心她的,一说起身子调理的事情便皱起了眉头,面上哪里还有调笑的心思。

阮弗最是见不得玉无玦这样为自己担心,这会儿也乖乖留下了,只是,多少还有一些别扭,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我,我去披件衣服。”

这咕哝之声虽是小声,但玉无玦却还是听见了,这会儿,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道,“你听说过谁泡温泉水,还穿着一身衣裳的?”

说罢便又将阮弗揽入了怀中,可他这么一说,阮弗便又不同意了,不满地看着玉无玦,“那你呢?”

这话倒是让玉无玦笑出了声音,“阮儿是不满我也穿着衣裳?既然如此,我脱便是。”

这话一出来,阮弗便知道又被套进去了,“你!”

玉无玦却笑了一声,也不驳她的什么话,倒是放开了阮弗,就在她跟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身上衣襟早就散开了的中衣脱了下来,那宽衣解带的动作,那翻动衣襟的动作,明明可以一气呵成,可这厮偏偏就是不,一件衣服被他脱得好像好如何了似的,可具体是如何阮弗心中不知道更说不出,就是觉得焦躁的很。

可玉无玦虽是脱着衣服,眼睛却一定不定地看着她,唇角噙着笑意,明明是温端的模样这会儿总多了一些说不清的风流轻佻,偏偏又不惹人厌。那眼波,比这浴池之中的水还要让她感到热气扑面,可偏偏不知为何,自己的眼睛还要往他身上看,如同不受控制似的。

阮弗一颗心砰砰乱跳,忽然闭了眼睛,鞠了一捧水甩他身上,大有一股上了脾气的样子,“要脱便脱,不脱你便穿着!”

玉无玦何曾见过她这样,知她是羞恼所致,这会儿也不存心逗他了,但却是低哑着声音道,“阮儿,带子打结了,我解不开,你帮我?”

阮弗也不知是何情绪,好像真的是为了帮他尽快解开带子免得他这般轻佻戏弄他似的。她一闻言便有些急切地伸手去抓玉无玦衣襟的带子,下意识要帮他解开,可那带子似乎跟她有仇似的,怎么解都解不开,不仅解不开,反而是越来越紧了,她自然是烦躁,越是烦躁越是解不开。

加上心理的那一些不自然,自然是多种情绪萦绕在心,早就搅乱芳心一池春水。阮弗索性一把扔了玉无玦的衣襟带子,有些气恼地道,“不解了!”

可她还没有抬头,却觉得下巴被轻轻捏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玉无玦的双唇便覆了上来。

“那便不解了……”

这一声,低哑得很,如同含了许多情义在喉中,道不尽,磨成沙,已经含糊在了四片唇瓣间。

水波微动,浴池旁边的沙账无风自动,翩翩而起,却萦绕了一室的缠绵,道不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良久之后,只见宽大的浴池水面上,一件白色的中衣漂浮于上,那衣襟的带子,却不在衣襟上,在朦朦胧胧的水雾之中,依稀可见,它如纤细的游鱼一般沉入了水底。

阮弗半靠在玉无玦的肩头,他上身衣裳已去,留了个光溜溜的上半身在水中,可她这会儿,虽是在水中却如同失去了水的鱼儿,趴在他肩头喘气说不出话来,两片唇瓣,如那清晨滴了露水的玉兰一般,总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采摘,雾蒙蒙的眼中,含春带情,缓不过气来,也无法缓过来。

她这会儿倒是不说话了,更不愿看玉无玦。

玉无玦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自己几乎忍不住,却不想早早便在这等时候便结束了这事儿,那一日大婚,因为多了玉无临的事情而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大婚之礼,他心中总是对阮弗多了一分歉疚,因为他是晋王,他是玉无玦,他要面对的事情,有时候连自己都要让位出去,可阮弗是他的妻子,是他心爱地女子,跟着他,也总免不了要为各样的事情而让步。

他舍不得,却永远没有两全的办法。

而她却永远比他先一步体谅他的两难,在他还没有想出两全之法的时候便为他做了决定,每每让他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却越发怜惜她,只盼在每一日的相处中给她更多。

今日,他定是要为她补上一个洞房之夜的,即便大婚的红烛已经燃尽了,但却想给她一个最难忘的夜晚。

让她从一个少女成为人妻,给予她一个男人最直接的爱意。

稍稍平复了之后,他便揽着阮弗坐在浴池旁边的台阶上,看她嫣红地双唇,只觉得腹中有股蠢蠢欲动之感。

阮弗的害羞已在被他一点一点地瓦解,但还是眼睛不敢直视他光裸的上半身。

玉无玦笑了一声,唤道,“阮儿。”

阮弗下意识抬头看他,玉无玦笑了笑,抬手将粘在她脸颊上的湿发拨到耳后,笑了一声道,“我们是夫妻。”

阮弗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倒是弯了弯唇角,是轻嗯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虽还是有些害羞,却仍旧如同以往两人亲密的时候那般,她伸手揽过玉无玦的腰身,轻嗯了一声。

玉无玦笑了一声,阮弗终于觉察他今晚是真的心情颇为愉悦,因着身高的关系,阮弗脖子以下已经全部没入了水中,但玉无玦的胸膛却是露出了水面,如今三月末的天儿,晚间还有有些凉的,她压了压玉无玦的肩头道,“你下来一点。”

玉无玦笑了一声,只听得哗啦一声水声,原本坐在他旁边的阮弗便被她提着腰坐在了他的怀中,而他的肩头却的确是没入了水中。

“这样可好?”他问道。

阮弗轻哼一声,转头不看他,倒也不说话了。

玉无玦唇角弯起,道,“阮儿,大婚虽是过了,咱们却还差一个洞房,你觉得此处如何?”

说着他眼睛扫了一眼四周,笑着道,“账幔翩翩,明珠如月,一切正当其时……早知道当日布置的时候,当将这账幔换成红色的,将明珠换成紫玉珍珠,如此才不负这一番意境。”

他说得煞有介事,阮弗却直接被他刺激了,嗔怒道,“玉无玦,你敢!”

玉无玦挑眉看她,阮弗看了一眼四周的东西,道,“你将这账幔撤去,将墙上那些画儿拿下,日后不许再放进来!”

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分明是害羞的,可玉无玦却问得一本正经,“为何要撤去,账幔挡风,好一番情趣,墙上的画,皆是我亲手所画,一笔一画皆是费了心思,为此连续两夜未曾入睡,阮儿便如此嫌弃么?”

账幔挡风?莫说这浴室连窗户都没有一个,怎会有风进来了,而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连续画了两夜的游鱼戏水和鸳鸯交颈图,阮弗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日后她若是在这浴室泡澡,难道还有天天面对这景象不成?

不过此时的她自是不会知道,这墙上的图不过尔尔,这池边的账幔也不过如此,日后这浴池里边发生的故事,只会让她消受不起,让她不得不怀疑,玉无玦建这浴池,是否真的是为了给她调理身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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