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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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玦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才进内室,进了内室却发现无人,倒是浴房之中传来水声,他脚步一动,鬼使神差的就朝浴房走去,到了门口方才停下,犹豫一刻,还是转过身到了另一头的小书房处,刚翻开一本册子还没看,朝夕已经出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了床榻,将床帏一放,竟是一副完全不理他的样子。

商玦想到今日午间的对话眸色微沉,咬着牙将凤朝暮的名字念了三遍。

进了浴房,再出来的时候床榻之上的呼吸已经平静绵长,商玦走至床边将床帏掀开,果然看到朝夕熟睡的脸,白日里的冷肃已经退去,现在的模样要温柔的多,商玦定定的看了片刻,到底还是掀开锦被躺了上去,他们两人锦被之间隔着些距离,泾渭分明的味道。

商玦发现朝夕是真的睡着了,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却是放心的盯着朝夕看了许久,夜色极深了,商玦才熄灯闭上了眸子,眼看着意识有些混沌了,他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双眸,转头一看,身旁的朝夕竟然在微微的发抖……

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商玦眉头一皱倾身轻触朝夕的面颊,“夕夕?”

朝夕未动,身上的颤抖却更剧烈,商玦心中一跳只以为是她身上的寒症要发了,一把将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扯出握了住,内息刚一提,朝夕却猛然睁开了眸子,她漆黑的眼瞳之内一片波光潋滟的璀璨,隐隐的透着一股子暗红,见她醒来商玦心中一松,连忙将内力往她脉门之中送去,一边问道,“心口可疼?别急——”

话还未说完,朝夕忽然眯了眼,她一个挺身坐起来,目光忽然焊狠的落在了商玦身上,商玦一怔,还未反应便看到了寒蝉的光,朝夕速度极快的出手,直袭向商玦的脖颈,商玦丝毫不怀疑她这一刀可以割断他的脖颈,他侧身躲开,可下一瞬朝夕却好似猎豹一般的扑了上来,商玦脑海之中电光火石间忽然想到了朝夕尚在燕营时的那次异样!

——她又梦魇了?!

这想法刚落定商玦人已被她扑倒在床头,她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卡着他的脖颈,一手拿着寒蝉,那双平日里写满冷傲的眸子此刻尽是杀意,忽然,她的手高高一扬,猛地朝他的脖颈扎了下去,商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寒蝉的刀剑距离他的肌肤只有寸余。

商玦双眸微眯,“夕夕,你看清楚我是谁!”

朝夕眉头一皱,显然是挺到他的话了,可她眼底生出两分迷茫,好似没听懂他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更为使力的朝商玦刺了下去,同一时间,卡着商玦脖颈的手猛地收紧,商玦不得不用受伤的手将她抓着自己脖颈的手也攥了住!

伤口开裂,血迹很快渗出,闻到血腥味,朝夕骤然更为狂躁,举着寒蝉的手猛地从他掌心挣脱,又朝商玦刺下,那势头带着枕头旁生起一股子劲风,没了办法,商玦只得躲,朝夕似乎陷入了梦境还未醒神,他不想伤了她便不能回手,躲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眼看着受伤的手越来越疼,商玦忽然腰身一转反身将朝夕压在了身下!

一把将她落在脖颈上的手扯下,在一把将她的两只手都按在枕上,商玦以一个绝对制衡的姿势将朝夕按了住,“夕夕,我是商玦!你看着我!”

商玦语声低沉,瞬时吸引了朝夕的注意,可朝夕眼底还是迷蒙,一瞬之后,骤然挣扎了起来,她一双眸子挣得通红,仿佛撕斗的困兽,若是将她压制,仿佛她下一刻就会自爆而死,商玦眸色一痛,手指在她腕间一错,寒蝉当即滑落一旁,商玦看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忽然放开她的手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朝夕只愣了一瞬,下一刻,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都落在了商玦身上。

朝夕仿佛对身前之人恨极,见拳脚相加并无用处,忽然神色一厉,张嘴便咬在了商玦肩头,隔着薄薄的中衣,朝夕的牙瞬间就嵌进了商玦的肌理之内,商玦紧抿着唇,低声叫了两声“夕夕”,朝夕仿佛是打的没了力气,又仿佛是被口中的血腥味惊住,她一愣,继而大汗淋漓的闭着眸子开始**,急促的**带着她身体一阵起伏,商玦紧压着她,目光不由得一变,察觉朝夕失了力,他一把捧住了朝夕的脸。

“夕夕,我是商玦……”

“醒过来,快醒过来……”

朝夕浑身瘫软的喘着气,某一刻,身子忽然一颤,商玦神色一紧,只以为她还在梦魇,可待朝夕再睁开眼,眼底却有自己明显的倒影,她眼底闪过一分迷茫,继而被明显的清明覆盖,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她忽然低眸看他们眼下的姿势!

眉头一竖,她眼底生怒,“你做什么?!”

商玦面生苦笑,眼底却是一松,他撑床坐起,淡声道,“你梦魇了。”

朝夕一愕,也坐起身来看眼下的境况。

她从自己的被窝移到了商玦的锦被之上,床榻之上一片混乱,自己的寒蝉也掉在一旁,商玦额上有层薄汗,肩头有个血红的牙印,那只受伤的手,更是被血大湿了,朝夕理智回来,看着这场景真是不想相信都难,她眼底再度闪过迷茫,商玦却抬起那完好无损的手抚了抚她的脸,“现在没事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燕营。”

朝夕急速的平静下来,垂眸思忖一瞬,十分坦然的看向商玦的伤口,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瞬犹疑,而后还是身手利落的下了床,不多时回来手上已拿着伤药。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唐术教她的换药之法。

一番打斗挣扎,商玦的中衣已经半敞,他姿态从容的靠坐在床头,朝夕坐在一旁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一眼不发的包扎完毕,她抬眼看向商玦的肩头,那敞开的衣襟露出商玦大片的肌肤,他宽厚的胸口肌理分明,并不比外表看起来那般纯良无害。

想了想,朝夕上前将他衣襟扒了扒,朝夕俨然是一副正经的面色,可商玦衣带半解春光半露却委实不算严肃,再加上肩头那个暧昧至极的血牙印,朝夕几乎不能自主的觉得别扭,她紧抿着唇为他伤处伤药的样子取悦了商玦,他忍不住低笑一声,紧接着就看到朝夕在他咫尺之地红了耳廓,那淡粉色的耳垂就在他眼前,他真想……

“这一次是我的问题。”

朝夕退开,落下此话便转身去放下伤药,再回来的时候面色仍是绷得紧紧地。

商玦抬眸看着她,“适才梦到的是谁?”

朝夕皱眉,眯眸,继而冷静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商玦没有思考这话的真假,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朝外看了一眼,“天亮还早,上来吧。”

朝夕平静的上了床榻,刚躺下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倒抽冷气声,她转头,顿时见商玦姿势僵硬的睡着,他手伤在左边,肩头伤在右边,此刻平躺着动也不能动。

朝夕抿了抿唇,唇间仿佛还有他的血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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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各怀心思

“夫人,淮阴侯夫人来了。”

绡纱帐帘被掀开,侍婢恭敬的站在段凌烟榻前低声通禀,都是夫人,可是这两个“夫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段凌烟微闭的眸子半睁开,抬起手来往后挥了挥,身后两个替她捏肩的婢女瞬时起身退了开,段凌烟这才懒洋洋的道,“让她进来。”

侍婢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不多时,朱氏神色恭敬的走了进来。

“拜见夫人。”

朱氏双膝一弯跪倒在地,硬挺的背脊弯成一个半拱着的弧度,模样十分卑恭,段凌烟看着自己刚染就的鲜红指甲淡淡的点了点头,“起来吧。”

朱氏十分安静的站起身来,目光一抬便看到段凌烟只着了中衣的慵懒样子,她的年纪不算轻了,可那一张脸却仍然能嫩的掐出水来,年轻,鲜活,却又有十多岁姑娘没有的风情,那双丹凤眼,那颗泪痣,仿佛散发着幽香的花一般,即便知道那花有毒,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往前靠的更近一些,难怪,难怪段王后要扶持她上位。

若说唯一的遗憾,大抵是哪怕冲冠后宫却仍然没有自己的孩子……

朱氏心中默默想着,不料段凌烟忽然转眸看了过来,那一双含情的丹凤眼内尽是锐利,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朱氏心中一慌,连忙低下了头去。

段凌烟打量朱氏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只用不疾不徐的语声淡淡道,“过来之前王后专门和本夫人提了你,当年在巴陵,你们都是熟悉的姐妹,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连面都未曾见过几次,王后她心中十分挂念你呢。”

朱氏一笑哪里能当真,“能得王后的记挂是妾的福分。”

段凌烟眯了眯眸子,“既然知道这是福分,王后交代的事情却为何不曾办好?凤朝夕回到淮阴已经有小半月,可她今日却还能伤人,你怎么想?”

朱氏心头一跳,忙道,“夫人,凤朝夕虽然眼盲年纪也不大,可委实不是个简单的,当年妾就发现她有些不寻常,本想找个机会给她点教训,谁知道那赵国二公子偏偏就看中了她,如今她回来,表面上看起来借着商世子的势,可妾总觉的她自己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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