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味道确实好得没法说,也是又辣又麻刺激大发了,没来个胃出血都是老天爷给面子。
他白着脸想把前男友给鸽掉,微信消息都编辑好了又看着手机发愁。
人家说得也是,被渣了还要被鸽,自己还做不做人啊。
他想了又想,在床上打了个滚。
[不乐]:晚上粥馆见吧,请你吃潮汕粥,地址等下发你定位。
外头这个狗天气,没有三十八度他倒着走。
就这样还出去喝什么粥要死了啊。
对方没有回消息。
温郁等了二十分钟都没等到,逐渐怀疑这种放置是什么前情人较劲之战里的钓系玩法。
然后隐隐约约听见院子外有人敲门。
怕又是哪个游客闲着蛋疼想冒险。
温郁捂着肚子在空调房里把自己裹成无尾羊,肠胃时不时痉挛一下,辣椒素估计还没有完全排出去。
敲门声消失不见,手机又震动起来。
温郁接通电话,有气无力道:喂?
开个门。
温郁啪的挂了电话,身上还裹着被子就噔噔噔跑去了院子口,拉开门栓打开一小条缝。
闻玙穿得依旧很骚。
纯黑T恤一溜银扣系下来,长裤显得腿线条劲还特别长。
男人身上半分香水味儿没有,反而有股刚洗完澡的清爽气息。
你现在这样,还想出去请我下馆子?
说完作势要开门。
温郁拿肩膀把门抵着,不给开。
我高岭之花的形象还要不要了,他忍着不舒服道:你穿得人模狗样过来,我棉被下头是老头衫你信不信?
不是不想跟我谈么,闻玙侧头看胡同口卖菜的老太太,再回头瞧他,声音放轻:肚子不舒服?我给你煮点小米粥。
温郁捂着肚子往后退一步,没出息地松开了手。
他把门边的红砖踢到花圃边,小声开口。
又欠你一桩。
闻玙半个身子都迈进来了,听到这话觉得很有道理。
那这样,我指挥你,你煮粥给我吃。
温郁看向他,一脸你在玩我。
喏,巷子口有老太太在卖菜,你自己挑点小青菜,碰到带虫眼的要洗干净。闻玙从善如流:米淘两遍然后泡半个小时再煮,最好再叫只烧鸡回来,太素了吃不下。
温郁裹着被子定定站了半天,分辨他是不是来真的。
男人也很有耐心:这位朋友,是你自己说要请我吃饭的。
道德层面和逻辑层面都无可挑剔,他现在确实可以等着吃饭。
温郁以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微妙心情去胡同口买了一把小白菜,花二十分钟煮了碗青菜粥,期间还外卖叫了半只烧鸡。
两人在吊着灯泡的老房子里相对而坐,朴实平淡的香气飘满整个饭厅。
比起餐厅里味道刻板的油腻菜式来说,这顿饭确实是最符合他身体需要的。
闻玙连筷子都没有拿,全程很乖巧地坐着等吃饭,开动前还记得采访下对方的感受。
自己周末非常充实地做了一顿饭,感觉怎样?
我感觉到穿着工字背心的某人淡淡道:堕落。
但凡这是个浪漫点的故事,他这个微恙的小病号都不该是做饭的那位。
虽然做饭本身也没多难就是了。
闻玙轻巧点头,捧着公鸡碗慢慢喝白粥,喝着开始闷笑。
你也不怕呛到。温郁凉凉道。
很好喝啊。闻玙笑得很灿烂:火候熬得正好,米香都浸出来了。
温郁磨了磨后槽牙,低头猛扒青菜粥。
扒了两口鼻子莫名发酸,喝粥喝得委屈起来。
明明只是眼眶红了一点,却好像整个人都像被倾盆大雨淋过一样,湿漉漉的一派狼狈。
闻玙在上风还没呆多久,见他这样放了碗,凑过去连声哄。
生气了?小祖宗,以后不支使你了还不成?
是你说欠我我才想这么损的一招你也不能怪我啊。
温郁手里还捧着粥碗,忍着泪意凶他: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怎么是我招惹你?闻玙哭笑不得:我一上飞机看见你睡我旁边,而且回学校教书还是你自己想的啊。
咱两不可能谈恋爱了你知道吗,温郁眼泪汪汪地就差哭出来了:你别乱勾搭人了行不行。
闻玙用指腹擦着他的脸颊,温声道:怎么就不能谈了?
就是不能谈!温郁把粥碗一放,想跟他好好讲道理:你是老师,我也是老师了,学生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琴姨不盼着你和好姑娘结婚吗?我家里人会答应吗?十年不见了咱们变多少了?你天天在我面前转悠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
男人哑然失笑。
那都是之后要考虑的事。
再说了,就算别的老师偷摸着谈恋爱,也不见得会告诉你。
别的都好答应,不招惹你,不太可能。
温郁这会儿鼻子都堵了,任由他的指尖在脸颊上轻碰,自己扭头找纸巾:凭什么?!
大概是因为咱两孽缘结得太深了。
闻玙面露遗憾:我前几年守寡的时候也想过来着,不太成功。
他占够便宜就站了起来,还顺手把纸巾盒递给了温郁。
今天先这样,明晚我过来喝汤。
你自觉点,少放盐。
说完便哼着歌走了,还记得随手关门。
温郁重重擤了下鼻子,又恼火又有点想笑。
第8章
三分!
哎那个不算,他轧线了!
打野球还讲究这么多啊,就是玩儿呗。
嘿
闻玙坐在长椅上仰头灌水,脖颈上都是汗。
陈柏学给他递了包纸巾,侧头看那帮黄毛小子在吵什么:晚上吃个饭继续?
不打了,我晚上有约。
陈柏学推了一把他的肩:诓我呢,你一个万年寡王有约?
咱两怎么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吧,别蒙人,我还没打爽呢,晚上再来,三对三。
闻玙一句话没说,眼里都泛着乐。
陈柏学瞳孔地震:你真有约了?千年守望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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