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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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张牙舞爪的时候,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

季怀瑜趴着,感觉有一双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到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震惊地抬起头,盛决也同时撤回了手,表情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然后他听到盛决对他说:你很厉害,比我想象得进步快很多。

他没听错吧,盛决居然夸他了?季怀瑜的嘴角抑制不住疯狂上扬,随后却很快又蔫了下来。

可是我没过,你还是不会和我一起去瑞士。

我已经发了休假通知。盛决淡淡地说。

一瞬间,季怀瑜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彩虹。

真的?!

季怀瑜立刻站了起来,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像是一下重新被注入了生机似的,就差摇起狐狸尾巴了。

嗯。盛决的语气也不经意柔软了些。.

那我先回去了,我要做个攻略,好好准备一下!

盛决看他忽然高昂的情绪,心生警惕,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走入了对方的圈套。

季怀瑜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忽然又转了个圈拐回来,走到盛决面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哎,盛决那个你能不能再摸我一下?

盛决的眼角抽了抽,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坦然地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看对方没反应,季怀瑜解释道:刚才你撤得太快了,我还没有感受清楚。

一本正经地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盛决。

盛决叹了口气,顶着一张面瘫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柔软的发丝滑过指间,不舍地粘着他,有些痒痒的,让人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

季怀瑜向来活得任性洒脱,无牵无挂,多少个女人都想过要收服他,觉得说不定他会在自己这收心停泊,但最后没人能圈得住他。

他像一只肆意生长的野生动物,从不会低头,除非他心甘情愿地被驯化。

斐清准备带人来收拾会议室,推开一条门缝,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了然地挑了挑眉,然后回头做了个手势,悄悄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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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简渊和陶昔的婚礼在阿尔卑斯山马特洪峰下的一个酒店举行, 行程异常的漫长,先坐飞机, 再坐火车, 然后酒店的人驾着马车来火车站接他们。

白马拉着四轮马车, 驶过皑皑的雪地,车轮压在雪面上, 留下一道一道辙印,雪花飘落在人们的肩上。

很唯美很童话, 但是很冷。

季怀瑜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还是打了个喷嚏, 拿纸擦着已经通红的鼻尖。

旁边的谭舒嫌弃地问:你不是俄罗斯来的么, 你们这不也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还这么怕冷。

我们又不坐马车,而且我皮脂厚度不如你。季怀瑜声音闷闷的, 理直气壮地回答。

忽然,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盛决拿出一个丑丑的毛线帽子, 套在他头上。

季怀瑜把帽子正了正,顶端还有个圆圆的毛线球。

季怀瑜炫耀般地向谭舒使了个眼神, 谭舒嫌弃地看他一眼:二死了。

那也有人给我戴帽子,季怀瑜得意地说,不像你, 你的光头冷么?

自从上次发布会季怀瑜提到谭舒的脏辫,谭舒的脏辫就上了热搜,谭舒不堪其扰, 干脆把脏辫剪了,搞了个炫酷的光头。

现在听季怀瑜又提起,他怒火中烧,转过头懒得再理他。

过了一会,季怀瑜的声音幽幽地在他身后响起:谭舒,你头上落雪了。

他妈的!谭舒扭过头怒道,老子要换车!

谭舒一下去,这辆马车就剩下他和盛决两个人并排坐着,季怀瑜对待盛决,语气与刚才完全不同。

盛决,你冷不冷。

不冷。

季怀瑜想他就是嘴硬,盛决从来没在严寒的地方生活过,这会儿冻得嘴都青了,脸色都被冻得更面瘫了。

他伸手,用手套扑了扑盛决头上的雪,抖落下来的雪却掉在了他的眉毛和睫毛上。

你闭上眼。季怀瑜说。

然后他脱下手套,在盛决的眼睛上抹了抹,一边抹一边感叹,盛决的眉骨长得真立体,闭着眼睛的样子真帅,要不是后面都是熟人,他一定要亲一口。

谭舒换到后面一辆车后,明晃晃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靠,老子要回国。他冲身边的人问,季怀瑜是不是和他家老总有一腿?

郭星火忽然被问了一句,八卦之心沸腾着呼之欲出,然而他觉得他不能出卖瑜哥,于是艰难地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盛总怎么会看得上瑜哥呢?

谭舒想了想,摇摇头:我感觉那也快了。

然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我靠,老子的朋友怎么一个一个都变gay了,先是简渊,然后是季怀瑜我还要来几次瑞士?

郭星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起码,我会一直是一个直男。

谭舒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我也是。

等到达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简渊根据季怀瑜的嘱托,特地给他们都办成了两个人一间,获得了一片骂他抠门的声音。

进到套间后,季怀瑜觉得他很满意。房子的四面都是透明的,但是每间房角度错开,不会看到彼此。窗外是绵延的雪山,圣洁的马特洪峰就可以从床头眺望。

他觉得在这个地方做一次,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不过他没有太多时间YY,很快朋友就叫来他们出去玩。作为圈子里第一个结婚的人,简渊今晚准备办一场最后的单身Party,所有人不醉不归,除了明天有人生大事的俩新郎。

雪夜,篝火,美酒,说不定还有极光,想象中的一切都很美好。

然而季怀瑜好不容易进到了恒温26度的房间,很快又要出去,简直是痛不欲生,换上了加厚版的羽绒服和长围巾,但是故意把那顶帽子忘在了衣橱里。

谭舒说得没错,帽子确实有点丑,等下酒精浓度上来了,气氛隐约开始暧昧的时候,盛决看到他的帽子,说不定就没劲了。

出门后两人在雪地上走了一小段,准备找他们会和时,盛决忽然问:你是不是很冷?

季怀瑜顶着两只通红的耳朵:不,我一点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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