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我的小动作逃不过陆召,他三两下就将我想出逃的手擎住,握在自己手里,你也没有发现,我手机是回去之后新买的。还说在乎我,将我放在心上,裴修然,你都是骗我的?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听我这么一问,陆召松了点力道。
你舍得问了?舍得心疼我了?陆召皱眉质问,动了手,没打过,被他们从机场抓回去了。所以我才晚了,晚了四天。
他们是谁?问完我自己都是一愣,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嘛。
陆召没回答我,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阴鸷地吐出三个字:不准问。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年,再深究也没有意义。当初,我有我的煎熬,陆召有陆召的难处。我们谁都没有把那四天里的种种拿出来,一样一样剖开在对方面前。
如今听起来,也不过是让当时不愿意揭开的那些伤口,有了些许愈合的理由罢了。
只是我不曾想到,陆召的家庭比我想象得更为糟糕。一个能把儿子关起来,让他挨了满身伤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的?陆召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陆召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那个孤独、冷漠、偏执、压抑如困兽般的陆召,想逃离和背叛的难道是?
我止住自己不受控的思绪,甩掉脑子里关于陆召的一切。
而就在我分神的时候,陆召带着热度的唇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我偏头却没能躲开。陆召的吻很短,一触即离。但他咬着我的唇略微拉扯,齿尖用力,直到我唇纹里渗出血来。
陆召,你特么我还没骂出口,他跟手软了似的一倒,又蜷在了我边上,乖得仿佛换了个人。还硬握着我的手腕让我圈上他的腰。
我被他幼稚的举动给气笑了,牙齿刮了刮被他咬破的地方,将没出口的怒悉数咽了回去。
算了,跟醉鬼能讲什么理?
颈侧的呼吸越来越烫,还有一些潮意沿着我的皮肤散开。陆召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得极其用力才能勉强从喉口发出声,又在出口的那一瞬散成了气音,裴修然,我从来没放弃过你。你怎么能先放弃我
你怎么能跟我分手?!
我哂笑一声,懒得和一个醉得颠倒黑白的人多争辩。只想尝试着脱离他的禁锢,然而我一动,陆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将我扣得更紧。
他一直呢喃着什么,直到沉睡过去。
要是让洛丘河知道,他家陆总在我家客厅地上睡觉,不知道他回头会对陆召有什么新的认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虽然有陆召抱着我,但我断裂过的脊骨还是因夜晚的寒意,泛起针刺般的疼。我能清晰感觉到那儿的肌肉正一点点变得僵硬,又因僵冷而抽痛起来。
就在我有些熬不住的时候,陆召醒了。他眼神略有些涣散,表情带着刚醒时的懵,似乎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躺在他边上,非常小心地喊了一声:修然?
陆总醒了?我攥着拳,勉强出声,醒了就麻烦放开我。
他愣了几秒,拧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我倒在一旁的轮椅,哑然失声。他起身把轮椅扶正后推到我的手边,我干了什么?
我呼出几口带颤的气,抓着他要来扶我的手,咬着牙关道:送我、去床上我腰底疼得几乎跟被生剖了一样,哪里来还坐得住轮椅。
陆召小心地抱起我,动作放得很是轻柔,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散,眼神却是清明了很多。他将我侧放在床,在我腰后垫上了枕头。
我去给你拿止痛药。他声音低沉,近似沙哑。
我攥着没有知觉的腿,一点一点将自己缩成一团。陆召很快就回到房间里,扳着我的肩想将我扶起来吃药。我知道自己坐不住,神经痛的时候,我腰承受不住一点力。
便直接拿了止痛,生咽了下去。
我掐在自己后腰的手被陆召强行掰开,别弄伤自己了。松开,我给你揉。
我说不出话,疼得连齿关都颤到咬不紧。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闷哼出声。
等到药效上来,我混沌的神思才逐渐又变得清晰起来。陆召的手覆在我的额上,好点了?
我挥手打掉。
看来是好点了。说着,他抓到我的手腕,指腹轻碰了一下我撞出的红痕,还疼不疼?
你不碰,就不会疼。我冷冷看着他,意思很明显赶紧踏马的给老子撒手。
但我刚被神经痛折磨完,手上没力,甩不开陆召。他也不放,就用指腹沿着红痕外圈的皮肤轻磨。
陆召沉着脸,半敛着眼皮,唇抿了又抿,浅淡的唇色染上了些许红。最后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才开口,他说:下次别放我进门。
嗯。我阖上眼,不会了。
对不起。
不必。我冷漠地回道,陆总要是没事了,就请我把滚字咬在齿间磨了磨,还是咽回了喉口,请回吧。我很累。
唇上忽而感觉到了温热,是陆召的指盖了上来。我本能地一偏头,猛然睁眼带着戾气瞪向他。
陆召眼神凝在我的唇上,几乎能拉出丝来,这也是我弄得?
不、然、呢?我恨声。
然后他极缓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陆召似是满意地撵着指尖,这个不道歉。他说,但我会记得,下次他略略抬眸,停顿了一秒后,将声音压得更低,咬轻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反向冲分达人。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幼吗?他幼,他还娇。(危险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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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疯
我被他噎得半天才喘出一口气来, 无赖这个词大概已经不足以形容陆召了。
瞪着我不累?陆召单眉一扬,行了,闭上眼睡, 我又不跑。
我深觉陆召这人可能不会说人话, 于是偏开了眼神,全当他不存在。
因刚才被陆召压着在地上躺了将近三个小时,又犯了一波痉挛和神经痛,耗了许久, 已经超过了我定下的时间,所以就算现在身上无力, 有知觉的上半身如同灌了铅一般重, 我还是得把自己弄起来,去次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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