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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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安大方一点头,当然。

丘河这个月26号生日,想去你店里过。

王定安露齿一笑,这有什么难的,给你留个座。说着又带着点小幽怨地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舍得莅临下我的店?嗯?

见那群不着调的同事一个个都在偷瞥我们,我干咳一声,偏开了一些头,低声回:知道了,等空了会去。

你说的,可别骗我。

我到家将近十点,晚上坐的有些久,腰背发僵,就先挪上沙发躺了一会儿。等身体回复过来才去洗澡。我动作慢,弄完差不多已经快十二点了。

洛丘河给我发了几条消息,说陆召今晚喝了酒,有些醉了。他刚把陆召送回来,想麻烦我稍微帮忙看着点。

我没回。

没躺床上前,我觉得整个人都累到不行,几乎可以沾枕即睡。可真躺到床上,却睡不着了。挣扎到一点,我还是起来找褪黑素吃。原本床头放了一罐,昨天吃完了,没拿新的进来。

这两天冷空气席卷,让气温骤降,去到客厅前我老实地给自己的腿上盖了条毯子,最近痉挛犯得太频繁,我不敢造次。

正准备回房,就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那人像是没用什么力道,只是用指节碰了一下门,隔一会儿敲一声。想也知道这个点上,有谁会来敲我家门。

我没打算理,反正关上房门也就听不见了。

又在床上躺了半小时,还是难以入睡。隔壁503至今没发出半点动静,连关门声都没响起过我找到手机重看了眼洛丘河给我发的消息,接收时间为11:47分。

也就是说,陆召这个神经病在我家门外坐了快两个小时。

我知道我不该管,但一想到洛丘河托付给我的人,很有可能会在我家门口坐一晚,我大概也别想睡了。

挣扎再三,我还是再一次起来,去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我不自禁地皱起了眉,陆召蜷着身子抱膝坐在左边,听见我开门,缓缓抬起头来。他眼睛不怎么聚焦,眼眶泛着红,原本利落的五官蒙上了有些格格不入的委屈,他歪头枕在手臂上,含含糊糊地对我说,修然,你终于舍得开门了啊

说着,抬手摇摇晃晃地把泛红的指节杵到我眼皮底下,跟小孩子讨关心一样地说,我手都敲红了

然后又立马收了回去,撑着墙跌跌撞撞站稳,抬着带着氤氲湿气的眼看着我道,算了,你给我开了门,不跟你计较。

我觉得陆召在装醉,而我拿不出证据。

第24章 、委屈(倒V开始)

陆召, 你家在隔壁!我拦着陆召不让他进。

他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紧蹙着眉心问我:我怎么没和你一起住?

我冷冷一笑,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会一起住?麻烦陆总不要装疯卖

陆召什么也没说,一把握我住拦在他身前的手,带着点狠劲地将我拉向他。他的手心很烫,略显迷离的眼神游移在我的脸上, 像是在审视他的猎物。

而我不得不用另一手撑扶手,挺起些身子, 才勉强解救了自己被迫拉伸的脊背, 陆召!

陆召看着我沉沉低吟,你是我的,裴修然。你是我的。说着又转了语气,可怜兮兮地问,你怎么能不跟我住一起?

然而他脸上装傻充愣, 手上却没对我客气, 弯下腰凑近了,将我的手压在轮椅扶手上紧紧扣住。陆召手劲本就大,我又半身无力,根本敌不过, 被他倒推着进到客厅里。

陆召,你有完没完,别特么发疯!我从牙缝里硬挤出声, 已是怒不可揭。

我就不该开这趟门!

没完。他这回倒是答我话了,还答得挺利索。

我看你压根没醉!

醉了!他回嘴,浅淡的眸子凑得离我愈发的近, 如同下一秒就要拥抱上来,修然,我难受。

关我屁事!你松手!

陆召摇摇头,不松,我要吻你。说着,就真歪头吻了过来。我忍无可忍,不但咬了他,还拿头狠狠撞了他一下,大有大家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吃痛地一捂额头,本来就借着我轮椅才勉强站稳,这下直接摔在了地上。我自己也撞得眼冒金星,缓了一两秒,手刚抓到轮圈想赶紧离开,他的手就握了上来。

他扣着我的轮圈,借力坐起来,缓缓抬头看向我,一字一句道:不、准、跑!

我咬着牙关,对抗着陆召。有那么一两秒我真想顺着他的力用轮椅撞他!

陆召,你特么把手给我松开!

陆召非但没松手,反而愈发的使劲,我整个人前倾,两条无力的腿倒向了一侧,右脚都扭曲成了脚踝着地,轮椅都因重心变化翘了起来。

陆召!!!!我怒吼,他再不松手,我真就要摔下去了。但陆召似是对我不肯投怀送抱十分不满,不聚焦的眼里透出丝丝怒意,嘴角更是沉了下去。

这发了酒疯的人哪怕用着自己向后倒的劲,都要将我拽离轮椅,我避无可避地往前扑去。我们刚一来一往的纠缠,导致彼此的位置已经变了,他这会儿靠得离茶几近,一边拉我下轮椅,一边又怕我摔着,想护我垫在我身下。

他吃了两个人的冲力,这要是真撞上,我俩指不定明天都得上社会新闻。我来不及思考就将手覆在他后脑勺上,将他的头压向自己护住。

被撞得地方霎时就起了一道凸起的红痕,血点在皮下像是红疹一般浮起。耳朵里听着自己那犯痉挛的腿与地面磕碰发出的声响,我真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去管陆召!

现在只能庆幸,席子当初就是怕我摔,硬压着我铺了短绒地毯,我现在才不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陆召将我拉下轮椅后反而安静了,搂着我蜷着,发烫的鼻息贴着我的颈侧,额头则抵着我的下颌。

一条手臂越过我的胸口,生怕我跑了一样五指满握着我的肩,不让我动。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两条没知觉的腿现在是个什么样,想稍稍抬身看一眼,就被陆召死死压了回去。

我手砸的那下有点重,暂时使不上力,尝试了两回,最后只能认命地陪这发酒疯的人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裴修然。

放开我,陆召。

跟着锁骨传来刺痛,这人张口就咬,留下了一排牙印,裴修然,你怎么能跟我说分手?

我只对陆召说过一次分手,就是那次的机场。

陆召说话很轻,语调是醉酒后的拖沓,声音很沉,语气却异常的柔软。这种感觉更像是他有脾气要发,又克制着不肯对我发作,两相矛盾间听上去反而带着点娇气,当初不是你追的我,说要跟我在一起?撩完了,就不要了?

他表情阴郁,大概是气,狠狠圈了我一下,我差点回不去。好不容易奔回去见你,你却要跟我分手?裴修然,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吗?他猛然翻身压上来,双手置于我的耳侧,眸色极深地将呼吸压下来,我身上带着伤,你不问,起口就要跟我分手,裴修然,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吗?

他们知道你,要让我跟你断。陆召咬着牙关说话,双眼也眯了起来,他一勾薄情的嘴角,不屑地一笑。

我听得有些发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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