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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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飞机没有飞出国,半途落在了香港机场。机长广播里说:全体乘客坐在原位不要动,等待事故组上来处理云云。乘客们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七八个刑警,他们一拥而上,直接在飞机的走道里就把楚闲林给抓住了。

监狱的大门咯吱咯吱地打开了。

楚闲林的手上带着手铐,一身金贵的西服全部被扒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罪犯常穿的那种橘黄色小马甲。七八个狱警看守着他,几名富有经验的审讯员坐在他的面前,旁边是负责记录的书记员。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们为什么抓我?!这国家还有司法公正吗?!”事到临头,楚闲林还是死鸭子嘴硬。

监狱长:“抓你来,是让你说真话的。别弄这一套叫天屈糊弄我们。”

“什么真话?!我是被冤枉的!这就是真话!我要上诉!你们公安局随便乱抓人!让你们的局长来见我!”

楚闲林不仅理直气壮,还摆出了大人物的架子来。

但监狱长冷冷地注视着他,拿出了照片来:“楚闲林,交代一下这些女孩吧!”

从最开始的抵死不承认,到看到照片时的冷汗直冒,楚闲林的心防开始崩溃了。但他仍不想认输,什么谎话都现行编了出来:“这些都是电脑合成的图!合成图!我根本不认识这些女的!肯定是有人想污蔑我!”

“不认识?!电脑合成?!”监狱长示意手下打开了手机,里面正在播放楚闲林的a.v.:“那你看看这些录像里面的女孩子,你该不会还不认识吧?!”

楚闲林一下子瘫坐在铁椅上……

记不得接下来怎么审的了,他已然完全无法再狡辩。

——光是名单就有三张纸之多,这些都是张淑琴提供的。

楚闲林木木然低着头,看着掌心的指纹,算命的曾经说他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五十岁的关头上总归会有一劫。今年他恰好五十岁,就迎来了这般的牢狱之灾……

签字,画押,收监……

他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阶下囚了呢?!

不对!楚闲林怒上心头——这一切都是拜张淑琴那个该死的女人所赐!

审核完毕,两名狱警过来,要再次把楚闲林关押起来。但楚闲林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死死抓住了铁质的栅栏,咆哮了起来:“让张淑琴来见我!!他妈的这个表子!贱人!烂货!我他妈的要把她碎尸万段!”

其实张淑琴就在不远处的另一间审讯室里面。

张淑琴这次下手的十分痛快。十几年前,她就收买了楚闲林的一个属下。每次楚闲林在外面鬼混的时候,这个属下就会把照片反馈给她。如此一来二去,她掌握到了足以让楚闲林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

为了防止自己年老色衰的时候被楚闲林抛弃,所以张淑琴一直留存着这些证据。现在,为了孩子和亲弟弟,她也彻底豁出去了!

举报完了楚闲林,张淑琴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可言的。反而觉得一阵轻松,终于可以不再伺候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了。她和孩子们终于解脱了!

——再说了,楚闲林现在坐了牢,他家的那些财产还在。楚家又没有其他的继承人了,这一笔钱不给她这个正妻还能给谁?!等她拿到了八千万的家产,就带着儿子女儿出国去!以后还是继续做个逍遥的阔太太!

想到自己可以继承楚家的家产,张淑琴不由得一阵激动。她甚至后悔举报的太晚了,应该早一些就对楚闲林下手的。说不定这样的话,自己和孩子就可以踢开楚闲林,单独去国外过逍遥日子了……

直到隔壁的审讯时爆发出一阵咆哮时,才让张淑琴如梦初醒。

听到楚闲林的吼叫声,张淑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一回他们夫妻两个是不死不休了!为了儿子女儿弟弟,她一股脑将楚闲林当年做的那些丑事都倒了出来!

反正大家都撕破了脸了!

张淑琴真的是越说越痛快,连楚闲林什么时候贪污了多少钱,挪用了几笔公款,她都一五一十地举报了出来。旁边的小书记员记录的都手酸了,张淑琴还在没完没了地继续说,好像在嫌楚闲林死得不够快似的。

这夫妻两个,一个不停地咒骂贱人去死,一个不停地举报丈夫的丑闻。两个人只隔了几堵墙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但是谁曾想,一个月之前,两个人还是别人眼中恩恩爱爱的伉俪夫妻呢!

举报完毕,夜都凉了下来。

十五年的夫妻感情,如今就成了这般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地步。

张淑琴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公安局,她整理了下衣冠,觉得把楚闲林送进了监狱以后,自己的好日子又快要到来了。

她并不在乎楚闲林的死活,反正有钱,有一对儿女就够了。

想到了儿女,她又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楚瑟:“我已经举报了楚闲林,可以把蕾蕾楚畅和我弟弟交出来了吗?!”

楚瑟冷笑,她和薄瑾亭什么人物?怎么会去惹这一身的腥?!绑架两个小孽种这件事,全程都是张小彬的意愿。至于张小彬拿着两个孩子干什么,他们只负责隔岸观火就可以了,反正责任全部都在张小彬的身上。

所以,淡淡道: “哦,他们跟着舅舅去了老家度个假。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听到消息了。”

“老家?!”张淑琴疑惑不已。

对,的确是老家,不过是楚闲林的老家。

一个十分偏远有名的吸.毒村……

第28章 寿宴【二更】

飞机遇到气流, 颠簸不已。

航班上,睡在商务舱的少年, 微微蹙起了眉宇。

他梦到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一辆大货车尾随而至,把他的车逼到了道路的边缘, 继而翻下了山崖。

一阵天翻地覆以后,他发觉自己被压在车底下, 铁质窗框横穿了胸膛, 血流如注,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液体。胸口一阵窒息般的剧痛, 几乎让人的灵魂都四分五裂了开来。

他知道死亡已经很近了, 就不断地爬、爬、试图爬出这个满是狼藉的地方……地上是石子、泥土、车身的碎片、还有……他自己的碎片。

他费了最后一丝力气, 终于爬了出来,声音嘶哑:“救救我……”但上方几十米远的盘山公路上, 车祸的肇事者大笑不止, 笑的那般得意……猖獗…

发觉他还活着,肇事者不笑了,而是轻描淡写地道: “呦呵, 还活着呐?!”

这个人是来杀死我的……他这么判断, 但为时已晚。

不过, 双方之间隔了一道五十米的山壁,肇事者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下去。而远方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肇事者啐了一口唾沫, 再往下看了一眼, 觉得他伤成了这样, 肯定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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