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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送玉罗过来陪着,无非是怕她醒来后寻短见。

送他的妾去陪另一个妾,也只有他做得出。

他还有什么做不出,甚至连韦氏……

想到杀人那一幕,阿福身子泛起颤栗,在浴池泡了许久,搓得浑身通红生疼,最后婢女扶她起来,仔细擦拭身子。

她身上伤痕太多,甚至走路还需要人搀扶,私处伤得最重不堪。

刚才阿福昏睡着,婢女掰开她腿心清洗,挖出股股稀释的白浊,挖干净了,她身子上还留着男人凶烈的气息,怎么洗也洗不掉。

其他人退了出去,玉罗扶她趴在榻上,涂抹药膏,边抹边啜泣,“姐姐被咬了这么多口,一定很疼。”

玉罗眼泪流在她后背上,伤口在烧灼刺痛,心里却暖了起来,阿福慢吞吞起身,带着一股药香味,将玉罗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敷了药,明早就见好,你再哭,就成小哭包了。”

玉罗被她搂在怀里,眨眨湿红的眼,“姐姐身上的伤不是被虫子叮的吧,是不是王爷弄疼了你?”

阿福以为玉罗不懂男女之事,性子又如孩子一般单纯,才推说是叮咬的缘故,眼下见她一语道破,阿福感到哪里古怪,“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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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手指绞着衣角,磨磨蹭蹭挨到她耳边,小声道:“这件事我只与姐姐一个人说。”

阿福眉头一跳。

接着,听玉罗道:“阿獾弄我一次后,身上也像姐姐这样,落下很多红痕。”

阿福思绪有些跟不上,“阿獾?”紧接着,她脸色一白,捏住玉罗的手腕,“王爷身边的侍卫,计獾大人?”

玉罗轻轻抽气,“姐姐,你弄疼我了。”

阿福回神,连忙松开她的手,帮她轻揉手腕子,心里却翻江倒海,玉罗跟计獾,一个是康王的妾,一个是康王的心腹,这二人竟搅和在了一起……

她悄悄看了玉罗一眼。

莫不成上辈子玉罗怀的孩子,也不是康王的,而是计獾大人的?

孩子是不是康王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阿福忽略心头一丝怪异,她抿着嘴,对玉罗道:“这件事,往后不许再与人说起,王爷若是吓唬你,威胁你,也不许说。”

玉罗见她一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乖乖应下,忽然抬头问,“姐姐好像害怕王爷,是不喜欢王爷了吗?”

阿福微微怔住,有一瞬间的慌乱,甚至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抵触,最后望着玉罗清澈的眼睛,渐渐放下心防,“他对你好吗?”

玉罗眨眨眼笑,“好呢,好得很。”细细数着计獾对她种种的好,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男人的依赖。

阿福扪心自问,她从未对康王有过依赖,信任更是少得可怜。

他娶她做妃子,做他的妻子,这都不是喜欢,真正的喜欢,从来不是占有。

天下的男人都会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没有。

甚至他当她的面杀人了……

想起韦氏凄惨的死状,男人偏执阴鸷的面庞,阿福心底那股颤栗又来了。

她在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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