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1 / 2)
阮眠哑声道:“过年那几日,会所的生意面临前所未有的冷清,我每天拿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底薪,望眼欲穿,一天没有客人,我的按摩油就一天卖不出去,也就一天拿不到提成,这样下去的话,到了开学日,我上哪儿凑1万块钱的学费去?
就在我几乎要向命运妥协,向我妈低头的时候,那个男人……不,应该说是那个少年,忽然出现在了会所里,活了18年,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男生,比我们当年的校草还要帅气!”
白童惜注意到,当阮眠提起那个少年的时候,她的眼睛……在发光!
“他的年龄看上去明明和我们差不多大,可是气场却很强,再加上他穿着正装,脸戴墨镜,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小鲜肉明星来这里度假呢。”
阮眠为自己当时的想法发出一声轻笑后,接着说道:“因为过年的原因,会所里很多员工都回家了,所以老板就叫我临时顶替推拿师傅的工作,前去伺候那名少年,我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但却没有露怯,这还多亏了你呢童惜。”
白童惜愣了愣:“我?”
阮眠点了点头:“是啊,你一进学校,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你漂亮,谦和,优秀,又是千金大小姐,却和这么平凡的我成了舍友,我每天晚上和你睡在一个宿舍,白天上课的时候我们也常常坐在一起,所以对美色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
“噗。”白童惜万万没想到阮眠想说的是这个,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你也觉得很好笑是不是?”阮眠眼底同样噙着浓浓的笑意和淡淡的憧憬:“可事实就是如此啊!童惜,是你让我认识到,原来我跟你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并不是高不可攀的。”
“阿眠……”白童惜突然笑不出来了,这样的话,实在叫她心疼。
阮眠飒然一笑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在进入会所工作以后,接受过简单的培训,按摩的程序还是知道的,所以在听到老板交代的任务后,我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势必要把那个少年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童惜支着脸颊,听得有些入迷:“为什么要这么卖力啊?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吗?”
“不知道。”阮眠脸上多了一层迷茫的色彩,仿佛是在揣摩当年面对少年时的心境:“可能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有一种想要接近乃至霸占的冲动吧,我想要接近那个少年,顺便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才会如此卖力,仅此而已。”
多么纯粹的想法啊……
就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便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到极致,这让白童惜突然想起了孟沛远,为了他,自己做过不少现在想想就觉得傻的事,但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并不这么觉得,反而乐此不疲。
收回思绪,白童惜紧接着问:“然后呢?”
阮眠哀怨的叹了口气:“然后,悲剧就来了。”
“什么悲剧就来了?”白童惜问。
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了几个浅印子,只听阮眠说:“我刚才说过,那按摩油里含有催情的成分,我又下了死劲去给那个少年做全身按摩,他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毅力能好到哪里去呢?”
白童惜脑袋“轰”的一声:“所以,你被他……”
阮眠的睫毛轻轻一颤,有种别样的柔弱:“没错,我被他……那个了。”
白童惜有种想要捶胸顿足的冲动:“那你们事后怎么办?!”
阮眠说:“他清醒过来以后,以为是我对他动的手脚,非常生气,于是让老板把我辞退,还好老板仗义,假意把我辞退,然后在少年离开之后,又把我给招了回来。”
白童惜嘀咕一声:“老板人还挺好的。”
阮眠闻言点了点头后,但又很快摇了摇头:“怎么说呢,老板虽然又把我给招了回来,但他仍然没有告诉我,这按摩油里有猫腻。”
第1518章 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白童惜顿时推翻了“老板人好”的论调,都把一个女孩子的清白给祸害了,老板居然还不把真相说出来?!
白童惜气个半死:“阿眠,他发情的时候,你反抗了没有?”
阮眠小小声的辩解道:“他是男人,我是女人,反抗有用吗?”
白童惜想了想:“好吧,那你为什么不尖叫?只要你一叫,一定会有人来帮你的。”
“因为我当时鬼迷了心窍,觉得第一次能交给那样完美的一个男生,也算值了,再说现在的年代,一夜情,约炮啊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越说到后面,阮眠的底气就越是不足,差点把白童惜给气笑了。
“你傻啊!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骂完后,白童惜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孟沛远就是一夜情来着……不禁有种膝盖中了一枪的感觉。
“是啊,我就是个大傻子嘛!你能想象男神站在你面前的那种感觉吗?!”
白童惜那叫一个怒啊:“所以你就合不拢腿了是吗?”
阮眠笑得比哭还难看:“和他上床,虽然有我半推半就的原因,但我是真的以为,他是对我感兴趣,才会对我出手的,结果后来在他的一番冷嘲热讽之下,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童惜气不过的说:“我要是你,我就在他倒打一耙的时候选择报警,看谁倒霉!”
“报警?”阮眠有些凄凉的说:“那个少年临走前威胁过我,说如果我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他绝对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老板也劝我,普通人家生养不出像他那样的孩子,让我别去鸡蛋碰石头,童惜,比起你们这些富二代,我实在是太渺小了,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碾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能在这件事情前面倒下!”
白童惜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握住了阮眠放在方桌上的手,说:“阿眠,我真的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独自面对的!”
越说,白童惜就越过意不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正如阮眠刚才所说,回不去的。
阮眠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把自己藏得太深了,当时我们刚认识不久,又是不同阶级的人,我哪敢把真正的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你面前?我怕你瞧不起我,怕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装可怜,实际上别有所图,到时候反而把我们的关系给搞僵了。”
白童惜有些不是滋味的问:“然后呢,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直觉告诉白童惜,并没有!
果然阮眠摇了摇头:“几天之后,当那个少年第二次出现在会所里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以为他不会再来这个糟心的地方,可他偏偏就是来了,我躲闪不及,只能跟在老板身后和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和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那谁来向阮眠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呢!
白童惜只觉血气上涌,但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拳头硬的才是老大:“那他怎么说?”
阮眠扯唇道:“他面无表情的盯了我良久,然后又要我给他按摩,说如果表现好的话,就不计较我上一次犯的罪过。”
白童惜听得心痛:“那怎么能是你的罪过呢?你也是受害者啊!你在最美的花季奉献出了自己,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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