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赌心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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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对男女站在寒风,女人一身风尘仆仆,头发散乱,衣裳染着脏污,脸带着显而易见的倦色,却仍旧不肯离开,满心眼里都是对主子的担忧。

男人搭女人的肩,安慰道:“轻荷,再站下去,豫王殿下也不会让我们进去的,不如先离开,再另想办法。”

“阿征,你说月姐儿怎么会被豫王给瞧了呢,豫王殿下不是很讨厌月姐儿吗?还毁了她的脸,现在又这样……这不是拿月姐儿的一辈子开玩笑吗?”轻荷越想越觉得豫王会对沈碧月不利,依着他们过去发生的事情,豫王还可能要狠狠折磨沈碧月的,让她怎么安心得下来。

“你冷静一点,我倒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信我一句,我觉得小主子与豫王的关系没这么简单,咱们先找个休息的地方,明天再过来,兴许能见到小主子了。”

被人关了太久,加一被人救出来听说了沈碧月的事情,轻荷有些心神不宁,“他们要是不在这里了怎么办?”

“只要知道小主子是在豫王的手,不愁找不到人,轻荷,别人的话你不信,总不能连我的话也不信吧?你平素里的冷静聪慧都到哪里去了,想想月姐儿的身份,她不只是个官家小姐,身后站着沈孟两家,豫王殿下再怎么胡来,也不敢对她下手。”

“我很冷静,阿征,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他毁了月姐儿的脸,我的心跟被人用刀割一样疼,月姐儿继承了夫人的好容貌,心地又纯良,那样美好的人,怎么会被人那样伤害,当初如果不让她回去好了,豫王殿下能下狠手毁了她的脸,也能不声不响地磨去她的半条命,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轻荷抬起头,将眼泪使劲逼回去,这个时候只顾着难过也没用,救不出月姐儿的。

吴征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自从沈碧月回了沈家之后,轻荷一直都在暗地里关注着永安城的一切,沈碧月的事情,她谁都清楚明白。

屋内,瓷碗里的粥还冒着腾腾热气。

沈碧月蹙着眉头,“为什么不能见?你要将我关在这里不成?”

邵衍长长地嗯了一声,低声笑道:“为什么呢?他们明知道我将你带来了这里,还非要指名道姓见你,丝毫不把我这个亲王放在眼里……”

“他只是护主心切,没有恶意。”她发觉他笑里带了怒气,不由分说打断了他,语气里带着急切。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见你吗?”他斜撑着头,热气升腾的白烟渐渐散去,露出他漠然的神色,及蕴着浅浅怒气的眼眸。

沈碧月觉得自己真的看不懂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的记性何时变得这样差了,你这辈子都要待在孤的身边,成为孤的人,与孤分担痛苦,绝望,你可以做到,所以别想着推开孤。”

“我是沈家的嫡亲女儿,孟家的外孙女儿,殿下算真想动我的性命,也要掂量三分,现在却起了强占的心思?未免太过可笑了。”

“我以前似乎说过,只要你我的关系一旦曝光,算是送你进王府作妾,沈家的国公爷也巴不得一担轿子把你送到我的手心里。”

沈碧月轻轻一笑,“殿下,您兴许误会了一件事,只要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谁能强迫我。”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一切解释得非常清楚,之前在他的手底下忍辱负重,那也是她愿意,如果她不愿意,谁都不能逼她,玉石俱焚也好,谁都别想好过。

邵衍食指在脸颊轻点两下,“如果孤非要强迫你呢?”

“可以试试,不过有一点要提醒殿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殿下最好别给我任何放松的机会。”

她紧绷着小脸,眼神也冷冰冰的,像一只暴躁的小猫,连雪球也不她的这副模样,让人看着恨不得抱到怀里好好安慰,邵衍心里原本还积攒着的些微怒气一下子散了个干净,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沈碧月,我们来打个赌吧。”

一听到打赌这两个字,她立刻浮起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拒绝了,可惜对方压根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一直到你及笄为止,还有一年的时间,孤会极尽一切可能,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让你服服帖帖地跟着孤。”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食指点在她的胸口处,漆黑的眼眸牢牢锁住她,“记住这里,是孤的位置,在这一年里,别让其他男人进去,不然算你输,若是孤赢了,孤也不强迫你,自己乖乖进王府,别让人催。”

沈碧月淡淡一笑,伸手挡住了他的手,他的食指恰好抵在她的掌心,“殿下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输,若是相反呢,是殿下输了,又该如何?”

“输了便任凭你处置,你要孤永远都不插手你的事情也行。”

“那若是要你的性命,也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忍心。”他说着抓住她的手掌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那从现在开始。”

她嗖的一下收回了手,“我还没答应。”

“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他指了指她刚刚被亲过的手心,“那便是凭证,要不你把那个还我。”这回指的是他的嘴唇。

沈碧月抿了抿唇,暗咬紧牙,这厮除了shā're:n不眨眼外,还是个登徒浪子,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本性是禽兽,便永远都是个禽兽。

刚刚碰到手心的不仅仅是他柔软的嘴唇,还有濡湿的触感轻舔而过,都说五指连心,手心手指还要更加敏感,仿佛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击打在心头,沉沉的,有点窒息的感觉。

不过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如果她的计划能够尽快达成,之后的事情也无所谓了,这个男人现在对她只是兴趣所致,一年过后,再大的兴趣都会变得平淡无,他没那么多的耐心。

被人逼着在床躺了两天,不能出去随便乱走也算了,还要闷在屋里早晚地喝药,玄衣亲手煎熬的,苦得要人命,晚间还有各式补汤,唯一庆幸的便是邵衍不在,她能自在些。

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天风也不见人影,兴许是一起办事去了,毕竟信都县这一闹,还有好多烂摊子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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