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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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不注意时,江宁灼又在他嘴边啄了一口,这一口不同于渡灵,倒像是他的个人行为,有点冒犯。

路寒舟任由他抱,反正当时天韵泉不着片缕都抱了,他也不在乎让他都看了去。

两人关系确实更进一步了,曾经礼貌有距离的高岭之花江宗主,现在毫不吝啬自己的心意。

路寒舟确实没拒绝,甚至有些享受。

江宁灼见他耳根都红了,再问道:喜欢吗?

不喜欢。路寒舟不想和他对视,别开头口是心非道。

气氛旖旎,这句话真的说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平白增添了欲拒还迎的味儿。

江宁灼不管,他就要理解成欲拒还迎,就算小师弟理解得慢,但他不缺时间让他明白。

他扶着路寒舟的腰将人往上一抬就放进了床的内侧,湿润的头发缠在他手指间他也不嫌。

脸靠近了一些,盯着路寒舟鼻尖的小痣,捏着他手腕认真道:渡灵不够,看你脉搏乱的,我继续了。

路寒舟确实觉得乱糟糟的,在他的哄骗下闭上了眼。

正当两人又要难舍难分时,传来了哐哐哐的敲门声。

某条恶龙像从幻境中乍然回神,连忙侧头躲开落下的吻,裹好了自己半遮不遮的衣服一骨碌坐起来藏在被子里。

指着门口小声道:去、去开门。

江宁灼动作被迫停在一半,有点烦躁,还想往上靠,说道:不管他,我们继续。

可惜路寒舟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推开了江宁灼,再次说道:去开门啊。

打算乘胜追击的某人彻底灰心了,恼羞成怒站起来,大步流星过去把门打开,没好气道:有什么事。

百折被吓到了。

他本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了,他之前都不敲门的好嘛!现在已经很有礼貌了,凶什么啊!

心里再狂,说出来的话也很怂,语无伦次道:那个,就是那个,有个修士来找阁主了,我,我来说一声,要不,要不我,我赶走?

结巴的要死,试图往门里看但被江宁灼挡住了,仿佛他才是挽香阁的主人。

赶走。江宁灼肯定道。

嗷。

百折正要转身,房间内的人终于开口了,让他等着吧,我一会就下去。

江宁灼嘭得关上门。

百折吓得脖子后仰,连滚带爬跑下了楼。

在两人说话时路寒舟就穿好了衣服,他灵力现在使用十分自如,手不能托物的毛病也好了大半,将自己身上残留的水分全部蒸干。

看江宁灼一脸幽怨,他咳了声,模糊意思安慰道:有正事,我先下去了。

其实是害羞想躲。

百折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是正事。江宁灼挡住了他的路,认真道:渡灵泡灵泉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正经事。

他把自己的私心说得有理有据。

路寒舟忙着系腰带就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现在其实脑袋被江宁灼搞得一片空白,但还是清醒地知道,如果现在不出去那可能一段时间又出不去了。

只好搪塞道:晚上再说,我有点累。

得了晚上许诺的江宁灼大大方方让路,好。

挽香阁正厅,于桐看着面前高矮胖瘦奇形怪状挽着胳膊看他的妖魔,站在门口握着佩剑的手止不住颤抖,咽了口唾沫逼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没了三十三门派让他底气全无。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诡异的沉寂,他看着不急不徐下楼的路寒舟心里才好受些。

毕竟曾经也算认识。

路寒舟这几天腿折着坐久了,难免有些发软,强撑着装模做样下楼,看到于桐似乎并不意外,问道:什么事?

身后妖魔让他气势大涨。

自那日与正派稍稍交手后,路寒舟也并未遮掩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死而复生的传闻,表面上嗤之以鼻,其实私底下来找他寻道求法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有些还打着与他父母相熟的旗号。

修真者的岁月漫长无际,可天劫和日子终会到头,路寒舟生于怨火死而复生的魅力太大,他们心中蠢蠢欲动求之不得。

只不过他们只见裨益却未见不妥。

路寒舟看于桐一脸渴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我来是想说那日我错怪你了,回去之后仔细想来,路家帮了我们阮善门不少,理应亲如兄弟。我不该听信他们谗言针对你。于桐笑道。

明明是他带头挑事,现在倒是和路寒舟亲如兄弟了。

不好好修炼尽想着一蹴而就的法子。

他话音刚落江宁灼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于桐看到他后即刻身形一僵。

前段时间三十三门派挑衅挽香阁后,仿佛被施了什么魔咒一般,一到晚上接二连三会受到一个大能的光顾,所有人都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来的人虽然遮了面容,可那白衣鹤冠沃野剑是个人都能认出是是谁。但偏偏没人敢说,毕竟谁都不想惹到封宗结下梁子,只能闷声吃亏。

三十三门派由江宗主亲自一一慰问,而他们阮善门,就是受害的第一位。

江宁灼冷笑了一声,吓得于桐后退了半步。

路寒舟没给他面子,双手枕在脑后嘲讽道:哎哟,当时诋毁路家的是你,现在说相信路家的又是你,笑死人了,这叫我信哪句啊。

于桐修为卡在了一个节点上数年没有进展,他本以为能靠此突破,可目的还未说出口,看现在的氛围和对方的态度似乎也并未有可能了。但他还是不放弃道:当然信今天的,我以后有空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他决定找个江宁灼不在的日子再来,顺便回去翻翻有什么感情牌。

说完后着急忙慌地走了,出门御剑还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被一众妖魔好一顿嘲笑,完全没了那日剑指路寒舟的魄力。

江宁灼单手揽住路寒舟的肩膀,周围一众妖魔都十分自觉地扭开了头,他问道:就这还值得你下来一趟?

对啊,我挽香阁人少事寡,不如封宗,所以事事都得我这个阁主亲亲历亲为。路寒舟理直气壮道,反正他是暂时不想回自己的房间了。

江尘不如百折受过打磨和恐吓,十分没眼力见,只道等了整整一日终于见到宗主,赶忙上前道:宗主,查出了一些江茂晋事。

江宁灼没松开路寒舟,忍着耐心道:说。

前段日子江茂晋来挽香阁找过他们主仆二人,只不过当时表面上说是通报事务,可话里话外甚至余光都在关心路寒舟,让江宁灼感到很不爽。

三年前江茂晋刚入内门时接管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涛花门的摊子。江尘单刀直入道:而路家当时灵火似乎也并非天灾。如若是天灾应从正院开始烧起,但我去过现场无数次,依损毁痕迹来看,是侧院先着的火。

挽香阁木楼错落杂聚,侧院最不起眼但却是唯一不靠山林的地方,真要起火风势最大,等蔓延开后发现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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