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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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与情欲,最易祸乱人心的两种情绪。

钟羡难受得闭上眼摇了摇头,试图摇去那令自己更加混乱的思绪,脑海中却闪过更多的关于这个人的画面来。

她在明义殿胜了他时那志得意满的模样,她看着他满眼痴缠流泪的模样,她与他在竹林里过招的模样,她给他讲故事时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她是长安,他想起来了。然而关于她的最后一个画面,却定格在那个小巷子里,她眼睫低垂一脸顺从地等着他去吻的模样。

没错,那时他想吻她的,过后也想,现在也想。

心中起了这个念头,他眉目间的阴翳与戾气竟然淡去不少,移开搁在长安勃颈上的剑,代之以他的手。

他一手扶着她的肩,朝着那张被窗外天光映得格外鲜嫩红润的唇慢慢地倾过脸去。

第182章 吻

长安瞠大眸子:什么情况?这家伙不是在发狂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中的又不是春药?

不管怎么样,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是这种状况,被他这样那样绝对不会是一种愉快的体验。更何况他现在身中奇毒,谁知道他的体液里会不会也有毒素?

长安很想把他推开,但他手里还提着剑,万一动作太大让他以为她要攻击他,一剑把她刺个对穿她找谁评理去?这可是个现在面对亲爹都敢动手的人。

没办法,她只得一边将脑袋努力后仰躲着他的唇一边用手小心地抵住他前胸,试图跟他讲道理:“钟羡,你是个洁身自好守文持正的君子,这种、这种事不适合你……喂,你清醒一点啊唔……”

长安话还没说完,钟羡却已不耐她避让又聒噪的表现,原本扶着她肩的手倏忽伸到她脑后扣住她的后脑勺,长安后仰之势被阻,他头微微一低,便堵住了她的唇。

长安:“……”完了,看他方才那躁狂样,该不会控制不住力道把她的嘴给咬破吧。御医说他手指上那个小小的伤口是毒物入口,也就是说这毒是只要接触到血液就会使人中毒的。如果她的嘴被咬破出血,她会中毒吗?

她若现在戳他一刀算不算正当防卫?别逗了,这又不是法治社会,她一个太监,若敢把太尉之子戳一刀,哪怕她是迫不得已,哪怕并未危及他的性命,钟慕白回过头来把她戳成一只马蜂窝,慕容泓也没法为她说半句话。这就是现实。

长安脑补完毕深感无力,这时却发现钟羡的唇在她唇上软软地压了一下之后,什么都没做就退开了。

长安略惊讶地抬眸,发现钟羡正看着她,那眼中有混乱,有疯狂,有困惑,有……不知所措。即便中了毒神志不清,在某些方面,他依然是那个干净纯情的钟羡,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亲吻一个女子。

长安松了口气,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想将他推离一些好说话。谁知她刚一动,钟羡的唇却又再次压了下来。这次可不是软软的一碰就退开了,即便他不懂,可他有属于男人的本能。

他衔住了长安的下唇瓣。

长安欲哭无泪,看他这架势,今天恐怕打定主意要拿她练习吻技了。可她不能配合啊,若这么默默无闻地顺着他,备不住钟慕白还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的宝贝儿子呢。

见他对她还算温柔,她大着胆子微微挣扎,偏过脸试着躲开他的唇,可他追逐着她。长安用手推他,他收回按住她后脑的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她的手扯离了他的胸前。

长安的头少了钳制,动作灵敏地往旁边一转,大叫:“钟太尉,救命啊!”

外面钟慕白听见她这声喊什么反应她不得而知,钟羡却显然被她抗拒的动作和这声喊给惹毛了,他扔下手中的剑,两手握住她的肩将她抵到窗旁的墙上,然后又吻了上去。

门外,耿全正透过门上被钟羡刺出来的窟窿朝房内张望,钟慕白在后面问:“里面什么情况?”

耿全一边变换着窥视的角度一边道:“看不到少爷,也看不到安公公。不过刚才好像听见剑掉在地上的声音。老爷,方才安公公叫救命,这会儿又寂寂无声,会不会……”

钟慕白皱着眉头,指挥一旁的两个护卫道:“去里间的窗口看看。”

两人领命而去。

“老爷,羡儿怎么样了?”身后忽传来钟夫人的声音,钟慕白回身一看,见钟夫人居然又过来了,当即道:“你不回去好好歇着,又过来做什么?”

钟夫人面色苍白眼眶红肿,听得他问,眸中泪花一闪,道:“羡儿这般情状,我如何歇得住?这会儿屋里缘何没有声音,他不会出事吧?”

钟慕白安抚她道:“稍安勿躁,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此时去取锁链的人也回来了,耿全当即按着钟慕白的吩咐将屋门从外头用大锁锁住。

奉命去里间窗口查看情况的两名护卫很快回来了一人,向钟慕白禀报道:“老爷,少爷已经将剑扔了,这会儿正、正……”

“正怎么样?你快说呀!”钟夫人心急道。

那护卫有些尴尬地低声道:“这会儿正把安公公按墙上……亲着呢。”

钟夫人乍闻钟羡居然做出这种事,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回过神来后哭着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钟慕白也觉着此事不能坐视不理,当即就往里间那边的窗户走去。

“老爷,千万别伤了他。”钟夫人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省得。”钟慕白走到洞开的窗口处往里一看,果见那把剑掉在地上,再往旁边一看,他忙收回目光。

手在窗棂上轻轻一撑,他跃入室内,脚尖一勾就将地上的那把剑拿在了手里。

在他跃入室内的时候钟羡已有警觉,立刻放开长安回身应对。如今见他执剑在手,他竟也不惧,上去就战。

长安见状,知道机不可失,想翻窗出去,可他们父子俩就在窗边打着呢。于是她急慌慌地跑到外间门边,一拉门,外头铁链哗哗作响,竟然从外头给锁住了。

“快开门,我是长安。”她捶门道。

钟夫人闻言,忙让耿全开锁。

耿全这锁还没打开,那边钟慕白已经跳窗而出,一边命护卫将窗户也从外头顶上一边大喝:“不能开!”

“为何?无论如何得让安公公出来啊!”钟夫人道,见钟慕白提着剑走到近处,那剑刃上居然有血,她惊了一跳,急问:“这剑上为何有血?你受伤了?”

“没有。”钟慕白低眸看着那剑上的血渍,目色阴沉。

钟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道:“这是羡儿的血?你伤了他?”

“只是划伤了耳朵而已。”钟慕白想起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他本想将剑搁在钟羡勃颈上迫他住手,谁知他不管不顾直接迎上来,若非他反应快及时将剑往斜上方划开,此刻钟羡恐怕就已经被他亲手给抹了脖子了。

“羡儿神志不清,或许他还认得我是他父亲,但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行为了,所以万不可放他出来。”钟慕白道。

“那安公公怎么办?”钟夫人看着耿全已经将锁重新锁住,忧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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