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他们一个明如,一个润如,终究是在两条路上越行越远,让他再也无法企及了。
然而李归尘的身后还小步跟着一个格外单薄的身影,萧琰莫名又想到了如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是有多慢 tat
有番外哦~目测在凌晨。
ps.明如乃是表字,姓杨,名焰,字明如。
第53章 初吻(捉虫) [vip]
高官权贵们的车马都走得尽了, 衙门门前的巷子里忽然就空寂了下来。
蒲风站在李归尘身边一直偷看着他的侧颜还有肩上的伤口, 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小手伸进了他的袖子里。然而当她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时, 还是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李归尘捉回了她那只意欲逃脱的小手, 轻轻攥在了手心里, 垂眸看着她笑道:“回家罢。”
蒲风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词语比回家还要温暖。
那匹枣红马李归尘一早就给放了,蒲风拍了拍袜子的马背朝着李归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受伤了, 不如我驮你回去。”
“那只怕是子时之前都到不了家了。”
“诶, 你还嫌我慢了。”蒲风一赌气, 踩上脚蹬便上了马背, 李归尘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样子,笑着牵起缰绳坐在了她身后。
即便是只有一只手, 李归尘的骑术依旧是好得很,袜子在夜风中健步如飞。
蒲风呆呆地望着眼前不甚明晰的夜色, 忽然觉得身后是这样的炽热温暖, 不由往他怀里挤了挤。
便听着李归尘格外低沉的声音作响在她耳边:“可是冷了?”
蒲风回头盯着他的肩伤无奈道:“你还问我冷不冷, 自己伤得这么重, 竟是一点也不在意。”
“大概是, 习惯了罢。”
伤痛竟也是可以习惯的东西吗?蒲风暖着他的右手,轻轻嗫嚅道:“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痛啊。”
她说完这话,忽然便觉得心跳停了一拍, 然而李归尘一直注视着远方并没有和她搭话。
蒲风想着他大概是没有听到, 便一心攥着他的手细细看着,又默不作声地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了。她记得娘亲在很久以前告诉过她, 如此便能将情郎的心紧紧栓牢了,往后再也不会离分。
那时候她还不懂得情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蒲风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方才又惊又吓,还为了作戏哭了那么久,眼睛都快肿成烂桃了。直到回了自家院子,她先跳下了马,再伸着胳膊去扶李归尘,可他攥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再也没放手。
他将她揽在怀里摸着她头,忽然格外轻柔地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罢,为了你我也要长命百岁。”
蒲风只怕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抬头嗔怪道:“想长命百岁还不回屋洗伤口换药。”
李归尘便十分听话地任她牵着手进了屋中,坐在床边微笑着看蒲风忙忙碌碌地准备白布、清水、药粉……还不忘先去厨房烧了一锅开水。
蒲风将这一应家伙事儿都准备好了,就连浴桶都推进了房中。他知道刚受了伤是不能洗热水澡的,可看着蒲风费了这么大力气,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说她了。
“你别动啊,别烫着你……”蒲风拿擦桌布垫着锅沿,将近乎整整一锅开水倒进了木桶里,屋子内顿时弥漫着乳白色的湿润水汽,她笑道,“这样屋子里能更暖些。”
李归尘一直弯着眉眼笑着,便看到蒲风就像是木头人似的直愣愣坐在了自己对面,在他面前摆了一片的白布药包。
蒲风这才挠着后脑勺望着浴桶的蒙蒙水汽支吾道:“那个……要不要我……帮忙?”
脸皮这般薄。
他诚恳地点头道:“这个位置,大概不怎么好上药。”
蒲风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眸子,便先去浣了两块干净的手巾,先给李归尘擦了脸,这才低着头十分笨拙地开始解着他的衣带。
“我自己来罢……”
蒲风头也不抬道:“快了快了……”
她很紧张,而他似乎更紧张。李归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便只好忍着那双水葱似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格外轻柔地往下剥着衣服,那种感觉很痒。
他怕蒲风尴尬,便扯来个话题问她:“从家到大理寺官署实在远了些,要不要凑些钱去城里买所小宅子?”
蒲风终于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轻叹了口气道:“不好,再说咱们的钱也不多,你我那点微薄的俸禄怎么负担得起。”
李归尘垂眸笑了笑,“你可知道单是袜子就值十来所那样的宅子。”
“可去了城里就离白河远了,嗯……我喜欢看你钓鱼的样子。等再过几天开了春,我陪你去钓鱼可好?”
“好。”
蒲风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将李归尘剥得这剩下了亵裤和一件薄薄的中衣。他肩头上的血已经将布料和伤口黏在一起了,蒲风便扶着他躺了下去,在他肩头盖了一块温热的白布,希望能将干血化开。
李归尘雪白的中衣上,半面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黯红血痕,她看着他微微苍白的仰月唇,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李归尘一直目光晶亮地盯着她看,蒲风拿袖子擦了擦差点就要流出来的鼻水,故意笑了笑摆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我看看啊,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好。”
她看着肩头的血色已经晕染开了,终于深吸了口气解开了李归尘最后的衣带,又将衣襟撩开了,贴着伤口一点一点将衣料和血淋淋的新肉剥离开。
那剑伤极深,伤口周围的肉向外翻卷着,血痂已经结了一层,不过让她一揭又开始往外丝丝缕缕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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