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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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舍难分地偎着她湿亮亮的唇角,强压小腹漩涡似的热浪,哑着嗓子嘀咕,“跟你打个商量,明天不看电影,你也不要剁了我,可以不?”

徐百忧脸烫的厉害,气息乱七八糟,一个字没听清。

不说话等于默认。

贺关越看她的迷乱艳色,越忍不住邪念丛生。

粗粝的指腹揉过刚刚才被他欺负的唇,一瞬泛白,一瞬又变回最妖冶丰盈的红。

他央求,“亲都亲了,你帮帮我吧。”

徐百忧仍是懵懂。

手已经被他牵引着滑向深渊。

触碰到金属皮带扣一刹那,她突然飞来神力,一脚把贺关踹翻。

而且,不偏不倚踹中了邪恶之源。

贺关毫无防备,痛到表情扭曲,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才没发出苦逼呻吟。

毕生所学的粗口,在闪白光的大脑里从头到尾骂个了遍。

一口夺命的氧气没能缓过来,粗口已经先完成更新换代。

半晌。

贺关脸色苍白地爬起来,虚弱靠着沙发沿,缓缓伸出一只手抓住徐百忧脚踝。

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被你踢出什么毛病,老子一辈子不放过你。”

徐百忧一使劲,又把外强中干的男人踹倒在地。

“徐百忧!”

地上传来一声顽强的咆哮。

贺关捂着原本就肿的老高又被踢麻的脸,来不及再次爬起来,徐百忧已经轻巧地跨过他,走向卧室。

“你站住!”他大喝。

徐百忧果然站住了,返身回来,抱着膝盖蹲在他跟前,“找剁,是不是?”

“我这样和被剁有差别吗?”疼痛仍在逞威,贺关索性躺地上和她说话,“你这招用过一次要牢牢记住,再遇到男人对你犯浑,瞅准时机往死里踹。”

徐百忧点头应下,“行,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

“我谢谢你手下留情。”贺关攀着茶几坐起来。

徐百忧扬起手机,“已经好几个十分钟了,可以走了吗?”

贺关掐自己的大腿,“没知觉走不动,很可能被你踢成了半身不遂。”

“没关系,你可以爬走。”徐百忧起身,笑着鼓励,“加油,再见。”

走到卧室门口,又被贺关叫住。

他双臂交叠趴在茶几上,嘴角噙着坏到骨子里的笑,伸出舌尖慢慢舔过嘴角,“第一次被男人亲,过瘾不?”

过于自信又青涩,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徐百忧绝对是初吻。

“没有比较对象,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徐百忧闲闲靠着门框,也漾着半抹似有若无的笑,“我找别人试过之后,再给你答案。”

贺关不气不恼,慢条斯理站起来,顺手摸起什么攥进手心,“你尽管去试,绝对没有人比我技术好。”

徐百忧目送他到门口,“身经百战的人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虽然很像讽刺挖苦,但平平常常的语气,又把这句话的调性拉回讨论天气一般的闲谈。

贺关背对着她穿鞋,仍觉得有些刺耳,自嘲地错错嘴唇。

他不禁想,你要是肯把战场给我,我豁出命去战死都行。

推开门,他想起什么,回头说:“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一声,金水想请你吃饭。”

徐百忧:“可以。”

贺关微怔,“你这么好约?”

“本来也不难。”徐百忧清清淡淡地道,“你要约我吃饭,我也会同意。”

贺关垂首挠挠眉峰,不由愉悦笑出声,“亲一次就爱上我了?”

“对啊,爱上你了。”徐百忧落落大方,目光笔直看向他,“我这人心眼小,被我爱上的男人最好先把身边的花花草草清理干净,不要等到被我发现,让我去斩草除根。”

虽然听不出是真是假,但贺关仍狠狠心悸了一下。

他像怕了似的收敛笑容,朝她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喜欢心眼比胸还小的女人。”

说完立刻推门走人,仿佛多待一秒钟,都会被看穿最真实的自己。

门忘了关。

徐百忧望着半扇门外先明再暗,缓缓吐出两个字,“笨,蛋。”

翌日,金怀良夫妇的家宴,四个徒弟全员到齐。

金怀良曾在世界标本大赛中首获大奖,馆里破例奖励给他一套百平米的商品房。几年前儿子结婚,夫妻俩便把房子让给儿子做婚房,又搬回这套两室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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