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吻微h(1 / 2)
莲钦平日不在府时,楚棠便有机会偷溜出去。这一次她偷溜去了瓦舍。瓦舍每旬几乎都会出些新话本,她一月多没来,应是落下了许多没看了。
城北的瓦舍与城南的大体相同,总体是个半圆形,底层中间搭了台子可供说书、唱戏,也设了些桌椅。底层往上皆是厢房,或带窗,或开了个露台,都是用来方便厢房内的人听书看戏的。角落里还三三两两的摆了些摊子,其中一个便是卖话本的摊子。
楚棠走近拍了拍桌面,惊得那正看书的摊主一抖擞慌忙的将书合起,楚棠伸着脖子瞧了一瞧,他正在看的是一本《宣和遗事》,许是新出的话本。
“我要一本这个。”
说着便将银钱放在桌上,那摊主也不知为何收个钱也脸脖通红。楚棠只当他天生看见女孩子便脸红,也没有太在意,接了话本便迫不及待的回了府。
“咕噜咕噜~”
回府路过后院,楚棠听得一声楠楠子极舒服时才会发出来的声音,四下一寻,便见那日日和她斗嘴的元宝正蹲着兴致勃勃的给楠楠子顺毛,楠楠子舒服得眯眼,又伸懒腰又翻身的,似乎都没有发现她在廊间正瞧着他们。
“楠楠子过来!”
一人一猫皆一愣,楠楠子最先反应过来,看到楚棠后屁颠屁颠的奔向了她。她弯腰将楠楠子抱起,挑衅的看了一眼那被当场抓包的人,平日里总是傲娇的说楠楠子到处掉毛,今日还不是趁她不在放肆吃她家楠楠子的豆腐?
元宝撇了撇嘴啐她:“臭丫头。”
她没搭理他,今日无心和元宝斗嘴,因为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干。
前些日子来府上做客的人送了些据说是打皇城来的酒,说是比空桑楼的还要好上几分。她心里痒痒得很,空桑楼的吃不到,这就在眼前的总吃得吧?正好今日莲钦不在,她将楠楠子放回房间便蹑手蹑脚的跑到酒窖偷吃起了那酒来。揭开红布浅尝了一小口,有些甜,似果酿但又比果酿香甜浓烈,确是不同于普通的酒,只是和空桑的酒比不比得她也不晓得。但总归是不赖的!不知不觉楚棠便吃了小半坛,平日可以吃一整坛的她竟就觉得头晕晕起来,额间也渐渐地冒出了细汗。她也不敢吃太多,便住了口。临走时还不忘往方才吃过的那坛里掺了些水。
出了酒窖的她有些飘飘然,心想着这酒后劲还挺大的。她越走越热,回到房间便执了团扇来扇风。之后又拿出了那本《宣和遗事》,只将翻开扉页她便吓了一跳,这哪是甚么话本?
那书页上赤裸的男子正把那只穿了件小兜的女子当马骑呢!
楚棠有些心虚,环顾四周,窗是关上的,幸好幸好。她拍着胸口舒了气,又打量起了眼前的这本书。这难道就是《宣和遗事》?一月没去,便兴这些玩意儿了吗?
她纠结半天,终究因好奇而将要去翻下一页……
“楚姑娘!”
楚棠被吓得一抖擞,忙将那书塞进了木屉中。
“主公方才回来了!”
双燕在门外的廊上唤她。
“哦!来,来了!”
她有些结巴的回道,又用团扇狠扇了几下风,她似乎更热,脑袋更沉了……
莲钦今日一早便回下界处理了些掉出轮回的魂,这样的魂百年也不得见几只,大多是些怨念极深或尘缘心不死的,本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如果一直放任不管令其流连世间日子久了便会酿成大祸,倒不如早些去解决了。回了府他便去了浴池,下界阴气重,沾染的阴气不可久滞凡间,于是每次从下界回来他都会先将一身晦气洗去。
在后厨提了将热好的水来泡茶的楚棠一番折腾后早已香汗淋漓。她捏了罗帕拭了拭汗后便端着托盘赶去莲钦房间,于外间寻了一圈也没寻见莲钦,她便将茶放在了桌上。她扇了扇手风,脑袋又晕了起来。正欲离开,便见元宝急得似热锅蚂蚁般从里间抱了莲钦的衣衫出来。
“替我给主公送去浴堂,我似乎吃坏肚子了。”
还未等楚棠回应他便将衣衫塞给她一溜烟的跑了,楚棠迷迷糊糊的,心里也只想快些回房间洗个澡就好。她一边暗骂元宝偷懒怪,一边又朝着浴堂走去。不知为何,方才还压下去了的酒劲似乎又上来了,楚棠连走路都有些酿跄。
好不容易穿过九曲回廊到了浴堂,她便忙推开浴堂的门,霎时间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见屏风后的浴池水汽氤氲……
楚棠略过屏风,悄悄看了一眼浴池中的那人,他正闭目养神,露在外的胸膛结实有力,她有些燥热的吞咽口水,忙将衣衫放至旁边的玉榻便要离开,不料脚下突然一酿跄,她整个人往池中摔去。
“啊!”
“噗通——”
水花乍起,溅了些许到莲钦的脸上,他睁眼便见楚棠摔下来扑腾的窘样,也不打算出手相助。
“救,救命!”
这浴池对于莲钦来说刚好,可以悠闲的靠着仰面休息。可对于楚棠来说却太深了,在水中扑通着的她,半天得不到回应,于是她便四处乱抓,突然抓到了个热乎乎的东西便当做了救命稻草不放,顺势攀了上去。
莲钦吃惊得看着顺着自己腿攀上来的楚棠,小脸红彤彤的,衣衫尽湿。她身上的棠香似乎比平日里更为浓,他忍不住便深吸了一口。
楚棠抱着莲钦热乎的身体,泡着热乎的浴池,那股已被她压了许久的燥热便再也压不住了,她双眼迷离的看着莲钦,黑瞳深邃,鼻梁挺拔,红唇诱人。她情不自禁的便往上啄了一口他的唇。又似乎想起了那《宣和遗事》上的内容,双腿环住了莲钦的腰……
她也要骑马。
莲钦微愣,直直的盯着楚棠:
“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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