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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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钦早已不记得动心是什么滋味了,唯一一次动心还是许多年前去戏台看戏,台上唱着《惊鸿梦》的旦角下场后冲看官们嫣然一笑,和楚棠一样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之后他便常去戏台看她唱戏,不过她唱的戏大多是悲剧,故在戏台上从未见她笑过。可下了台,她却又是她们戏班最爱笑的那一个。后来不知怎么的她没有再出现在戏台上,直到看到她的转世牌,莲钦才知道原来她自小多病,前些日子喘疾发作而去了。他平生第一动了恻隐之心,给她批了个康健无忧、平安顺遂的下一世。

或许是因为她,才对楚棠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吧。

“若你元月初八凑不齐十二珠,便去城北莲府寻吾。”

吃完最后一口酒,莲钦抛下一句话携着元宝而去,他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了。

不过十几天时间,她哪有可能凑得起那十二烟珠呢?去莲府找他,他会喊人把她关起来吗?

吃酒吃得脑袋也不灵光了,楚棠满脑子想的都是话本上那些对待还不起账之人用的酷刑。反噬修为还不够吗?

越想越气,楚棠又愤愤地吃了几口酒后终于趴倒在了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她也不知她这样的小姑娘在外醉酒有多不安全。旁桌早有几个色胚一脸猥琐的盯着她……正当他们准备出手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将楚棠抱起。

楚棠察觉到动静,醉眼朦胧的看着来人,依稀分辨得出是阿满,她便委屈的抱住他哭出了声。

“阿满…嗝…”

她打起了酒嗝,也不管女孩子家家这样子做是否雅观,她早已意识不清了。

阿满是替月桥边的王员外家送药去的,路过酒肆便见与楚棠相像的人喝得烂醉如泥,走近一看还真是她。

她是因何事如此伤心呢?

眼下是不可知的,怀里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睡着,吐息微弱,胸脯起伏,像只刚闹完主人乖巧躺在怀里的猫儿。理了理楚棠的额间发,阿满抱着楚棠离开了酒肆。

虽说楚棠酒量一般,但她毕竟常喝酒,开始还醉醺醺在阿满怀里唱着曲的她,回了药馆便清醒了起来,阿满端来的醒酒汤压根儿就没派上用场。

她在窗前站定,俯视着正街的繁华。看着看着忽的她又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阿满。

阿满看起来胖些了,刚救起他的那段日子瘦得她不忍相看。她平日里很少仔细瞧过阿满,这么一瞧阿满竟是说不出的俊朗秀气,还颇有些儒雅书生的气质,那气质是他即便穿着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住的,何论阿满本也就是个顶温柔细心的人。不似那钱庄的主公,虽看起来温润如玉,实则不近人情……

阿满被楚棠盯的不好意思,比划着问她发生了何事。

她可不能告诉他是因欠债还不起而猛吃了些酒。他们只知她是城北一商贾家下人的女儿,虽然他们起初是不信的,毕竟哪有下人家的女儿生的如此娇俏可人,气质浑然不输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呢?可见她日日四处闲逛,便也信了。

“巷口那只猫儿死了……”

她胡诌了个理由搪塞着,阿满却纳闷了,他可从未在巷口见过有猫儿。

楚棠知道这理由寻得烂极了,但她无心多说。抓了些阿满同醒酒汤一同端来的蜜饯便酿酿跄跄的离开了。

元月初八很快便到了,过了年人们脸上个个都是容光满面的,只楚棠一人愁眉苦脸。她在包子铺前买了两个花卷随意吃了些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往了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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