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死给(1 / 2)
“不是……”欧阳黎倒了两杯水,带上门,无可奈何地说:“这个是唯一超出我计划范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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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锦旗的红格外显眼。他要欣赏欧阳黎也没拦着,半晌:“我发现个华点。”
欧阳黎忙着找东西,喉咙里冒出声含糊不清的‘嗯’。
“这上面写的28岁,那我们应该同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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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黎之前在校长室看过陈子侑档案,自称按辈分陈子侑理应叫他声哥哥,这么看也没大多少嘛。
“这是去年的,去年我没要,今年见面他又硬塞给我,我今年29,大你一岁。”欧阳黎耐心地纠正,微微一笑:“更准确来说是430天。”
陈子侑咋舌:“算这么清楚,太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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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欧阳黎抽空看他一眼,眼神制止了陈子侑要拍照留念的想法:“我占不到便宜,也不能让别人占了我便宜,毕竟某人至今都不愿意叫我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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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目光由门转向他,笑容别有深意,欧阳黎浑然不觉,翻出了前房主留下的塑料凳,和旁边实木的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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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两把椅子,你坐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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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黎转头终于发现对方诡异的笑容,背后一阵恶寒:“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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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陈子侑嫌麻烦,一屁股坐上塑料的那把,英勇就义的表情:“我准备好了,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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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推开了小半,这个季节的夜风已经裹上明锐的凉意。正式开讲陈子侑才顿悟,老欧不是想搞羞耻play,而是真的热衷教书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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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题排得挤发挥空间有限,欧阳黎挽起袖子,从手边的便签抽了张白纸照着例题重画了一遍,再继续讲。
暖光将他轮廓分明的棱角衬得温柔,快三十的人了,和他说话的口气却像课外时间做家教的白衣学长:“注意这点的经纬度,不要被b选项迷惑……”
当老师的好像自带圆规三角尺,陈子侑干巴巴地盯着滑动的笔尖,看着它,神思却放空到无人之境,回神忽觉老欧这个圆画得特别圆。
真不想听,是真得困。
不是欧阳黎讲得不好,十年前陈子侑就不是典型意义的好学生,嫌累嫌晒嫌冷嫌耽误他打游戏,用各种理由逃补习班,误打误撞走上教书这条路。
都成给别人补课的了,还要被抓来开小灶,陈子侑只恨当年地理课净补觉来着,没好好听讲。
坚持到卷子翻篇,他实在撑不住了:“老欧,你先停停,容我去趟洗手间。”
欧阳黎眨眨眼,轻轻放下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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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侑进了厕所,裤子都不脱,直接坐马桶盖上刷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朋友圈来自35秒前——【学生逃课怎么办,在线等,急。】
附图83分考卷一张,左上角老年人专用椰风海韵的头像。
发照片也不知道把名字打码, 现在人尽皆知陈子侑想不开答地理卷,还只考了83分了。
教书救不了中国人回:[没逃,中场休息呢欧阳老师。]
内容、时间段、陈子侑的回复、加上试卷上的名字,槽点太多了,他们的共同好友全是附中的同事,且半成以上和他们太熟,点赞哈哈哈一条龙就对了。
不知道陈子侑还回不回来,欧阳黎没全收起,简单整理下桌面,把东西归拢好,去阳台吹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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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景公寓的社区和闹市隔了些距离,喧闹从远方传到耳边,愈来愈稀,和依旧聒噪的蝉叫一同入耳,并不那么令人拒绝。
夏日渐渐逝了,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电话铃响的时候手机刚好在他手边儿,响没两声便接了,欧阳黎飘渺的情绪一下被拍散:“人民教师大晚上做家教呢?”
老欧笑了声,不急不徐道:“家教好歹有钱赚,我是义务劳动,学生还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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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原本做好了和他舌战几回合的准备,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反而愣了,哽了下嫌他无趣:“还以为你又要说教了。”
“你这人不借机报复两句就心痒,我已经习惯了,拒绝给你开口的机会。”欧阳黎拿手机的手不方便,嘴叼着烟点火,点了好几次才点着。背风吸了一口:“怎么这么有空,公司不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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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提了,池子昂那个大傻/逼天天来s社折磨老子。”
提到加班黎离就来气,公司规划下半年的新项目是个大制作,剧本、演员和导演组磨合三个多月,卡在秋天正式开机。
来年六月上映的电影今年十月拍已经够晚了,宣发跟进,后期制作差不多要八十几天,池大导演还一直没事找事,净制造乱子害他加班。
晚上池子昂邀所有参与人员吃饭,投资的金主爸爸死也不去,饿着肚子待在公司加班,火憋肚子越想越气,言语间透着酸:“倒是你最近过得挺滋润啊。”
“还好,同事好相处,室友关系和睦。”欧阳黎表示自己岁月静好:“晚上我们还提起了你——”
“提起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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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那面锦旗。”欧阳黎补上后半句。
“噢,跟那个陈……”黎离回忆着卷面上潦草的字迹:“陈干伯?”
“子侑,你就算不识字,猜也猜个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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