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伙走起(2 / 2)
本来两人就不是对面坐的,距离较近安以默伸手就搭载了白眉的腿上轻轻揉捏。白眉条件反射的就要闪躲,但想到有容的话却轻轻别开了脑袋没有推却。
有容站在一旁看到也似没看到一样,白眉囧红了老脸等那人抬头问他好点没有时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多了。”
“成功了!”膳食仙君从后院拿着那不断膨胀的红色脚步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见安以默手放在白眉腿上皱了皱眉。
安以默收回手,依然是那幅高冷的模样,“拿过来。”
膳食仙君很不爽,不过白眉没说什么他也不好掺和这俩人的破事儿。捧着那不断翻滚往外溢出浓浆的血灵芝,他坐在了白眉对面,“把手伸出来,快!”
白眉抖了抖,不大相信这家伙能救人——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平日里除了研究那些个张牙舞爪的毒物没别的爱好了。能捧出这么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东西真心……不敢过于乐观。
当然,有人比他更先怀疑,“这能行吗?”安以默挑眉,并不相信那鹤发童颜两条粗黑眉毛的家伙能有这本事。
“怎么能不行?当然可以。这就是秋凉血液再生出来温养在血灵芝里的,赶紧的,好不容易成功了呢。”膳食仙君念念叨叨的拉过白眉的手,“你说在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早知道还能这么做,我早把你给治好了。啧啧,妖界那小子有几分本事啊……喂,你干什么?你会吗?”
安以默顾自抢过那血灵芝,一把拨开了膳食仙君的手顾自拿出匕首,“师父,会有点疼。”
“没事,当初苍穹划破,我也没皱皱眉头说什么不是么。”
他一闪而过的愧疚没有逃脱白眉的眼睛,手下顿了顿还是握住轻轻划开干涸的表皮找到大动脉将血液引入。新疤痕赫然与旧疤痕隔着三寸的距离。纠结如同蜈蚣一样的疤痕扭曲在原本就如同枯树皮一样的手腕上触目惊心,那人带着凉意的手指慢动作的覆了上去。
“还疼吗?”
白眉枯槁的面容渐渐饱满,他勾唇轻笑,眉眼染上痛恨,“你说呢?”
安以默理亏,他是那么高傲圣洁的神,却被自己逼到不得不歃血立誓的地步。天神俊美的容貌一点一点枯萎,但那人却张扬解脱的笑了,他说,“安以默,我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秋凉死了,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了。这地府,是最后一片净土了,你最好祈祷没有人能够打败你……”
“否则,彼岸丛生之处,就是你魂魄归栖之所。”
“疼,放开。”
安以默回过神来,发现那饱满的皮肤上已经被自己掐出了红痕。慌忙松开手,他突然就不敢看白眉的样子了。
他知道,那人已经变回了自己心心念念午夜梦回都能描画清晰的模样。可是两千年了,他不能想象那人恍若天人的脸上厌恶痛恨的表情。他当初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呢?为什么要把自己最爱的人逼到绝路呢?
可是如果他没有这么做,就永远跟那人停留在师徒情分上。他偶尔下来看一下自己,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副长辈的模样。甚至拍拍那妖艳狐族的手交代她好好照顾自己。
多好,他还是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天之骄子,而自己还是他悉心教导的徒儿。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要跟他紧紧止于师徒情分,他要那个圣洁的男人,要他看着他、只看着他、用仰望的眼神看着他!
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忽视自己了。
这样的想法永远会时不时跳出来占据安以默的脑海,原本想要好好对待那人的想法永远会在那人对别人关心更胜于自己的时候一败涂地。为什么不能只看他呢?难道他不够好吗?
可是他已经是九天至尊了,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那人?不能再伤害他了,不能再逼迫他……
“我们回去吧。”
安以默从自己交战的思绪中抬起头,定定的望着那人圣洁的面容。就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目中无物波澜不惊但又带了点睥睨的眼神。他爱极了那人禁欲的模样,却又说服不了内心想要撕碎他伪装的疯狂。
白眉皱皱眉头对于那人染满情欲的眼睛不是没有看到,忍住拔腿而逃的冲动,他再次开口重复,“我们回去吧。”
“秋……凉?”
膳食仙君尴尬的摸摸鼻子,自觉没了戏份赶紧的走人——这俩人的恩怨情仇还是少掺和,不过秋凉那家伙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用那种语气跟那肇事者说话?这尼玛太反常了,不是应该抄家伙走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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