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伙走起(1 / 2)
有容拉住白眉衣袖的手微微用力,“等您病好了,再作何打算也不迟……”
医好吗?白眉顿住,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么多年,他做了那么多努力。除了实用鲜活的心脏他从没找出另外的办法。从他被迫雌伏在那孽障身下的时候,正常的生活就成了他的奢望。
见他讽刺的脸色,有容转了话锋,“就算您现在回天界,您就能找得到那结界所在之处?您不会还认为小魔君一行人在藏书阁吧?”
白眉顿住脚步有了思量。有容见此趁热打铁,“您放心,属下不会告诉主上的。”
“我为什么要行信你?”即使她眼神真挚也摆脱不了她是那人属下的事实。
“摆脱这两千年来嗜血的生活,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属下以为,您这次回来,主上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难道您就不能再相信他一次?一次都不可以?”
……
安以默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血灵芝还有白眉最后那小半瓶儿的血液。他回了天界,勾勾手指空间扭动就从豆丁袖口中拿出了不少的血灵芝。
白眉最后的血液他一直带在身上,这下拿了东西就是飞快的往回赶。他怕,怕那人再次故技重施从他的生命中溜走,所以一刻不停也要赶回来。
见他安然无恙的坐在膳食仙君对面,安以默突然就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还是一只跟着师父修妖的小狐狸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像这样坐在午后的阳光下喝着下午茶一起变老……
“师父?”
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惊动这安静的画面,安以默坐在了方桌的另一侧。
他看到他还是会条件反射性的颤抖,但没关系,已经好太多了。他最崩溃的时候,只要自己靠近都是流泪尖叫颤抖。好太多了不是吗?
“东西给我,”膳食仙君拿过那两样东西拍了拍白眉的肩膀,“你们坐,我去试试看。”
“喝茶吗?”白眉顾自倒了一杯放到安以默手边,显然不是真的要问他喝不喝。
师父倒的茶……这种事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不过现在确实发生了,安以默突然就看到了希望一样双眼发亮。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师父能叫他以默也说不定。
那受宠若惊的面容着实让白眉吃了一惊,他不禁有些相信有容的话了。
“不喝?那还给我。”白眉伸手要拿回那杯茶,却被那人挡住了枯槁的大手护在怀里急匆匆的拿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不是吧?这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天帝?白眉怀疑面前的人被掉了包,同时更加相信了有容的话。连带着也对有容的提议有了点兴趣……
是,没错。有容这么说,“他爱您,虽然已经扭曲到不能理解的地步。但若祖师相信,给了再拿走,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报复吧?”
给了再拿走?欺骗别人感情的事儿他白眉从来就不曾做过,他的道德信仰不容许他这么做……
可是现在不一样,如果是那冷血无情毁了他一切的男人,他觉得千刀万剐也是轻的。若有容说的没错,那么爱而不得,得到了却发现是欺骗,呵,他愿意一试,反正……原本的计划也被毁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见他勾起唇角,安以默有些好奇,“师父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当初亦道去偷灯油的样子。”白眉目若繁星,“她去太多次,搞得佛祖不得不限制了。被我们撞见偷灯油的时候,又是小心翼翼又是带了点贪婪嘴馋的小口抿。”
“是吗?徒儿怎不知师父与佛祖的关系如此要好?”
白眉没说出口的话在听到安以默骤冷的声音时没了说出口的欲望,这样人格分裂的孽障又怎会跟那迷迷糊糊的逍遥蛇相像?他垂头颇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逍遥蛇,可不会对他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儿。
自知说错话,安以默没在纠结于佛祖什么时候跟秋凉这么好的话题。但思绪却是飘远了,佛祖……可是呆在西方极乐之地,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没有自己的千年万年里他就已经认识师父了。能纵容师父的宠物偷喝灯油,这种关系……想想还真是让人咬牙切齿啊……
枯槁的大手放下茶杯藏到了桌布下面,白眉就听到那人颇有些心急的问他怎么了。
揉了揉腿,白眉有些尴尬的说,“没什么,腿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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