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警告上(1 / 2)
杨猎户被带下去的时候,杨水生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杨猎户的身上挪开过。
许娇杏知道,他要看的是杨猎户的反应。
整个过程中,杨猎户本来有机会叫住抓他的人,告诉那些人人,输钱的不是他,而是尤氏。
可全程,他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任由这赌坊里的人把他拉走,一个人替尤氏默默的承担了,
杨水生嘴角的冷笑越发浓了。
许娇杏明显从他的脸上看到挣扎和矛盾。
他显然也是不忍心看着杨猎户被人砍手,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喊停。
“你要实在是不忍心,现在去叫住他们,倒也可以。”许娇杏闷了半响,总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杨猎户再不对,好歹也是他亲爹,他心里要真有什么不忍的,大不了,帮他把这堵钱给还了就是。
虽然一想到桑三娘,许娇杏就不愿如此,可见着杨水生那面色,她终还是于心不忍。
杨水生没有说话,面色冷漠至极,闷了半响,直到赌坊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声,他闭了闭眼,面色恢复了平静。
可饶是如此,他那紧抿着的嘴角,还是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许娇杏没有说话,因为杨水生的态度,十分明显:他不愿意出手阻止。
许娇杏暗叹了一口气,心知他定还记恨着杨猎户卖掉他娘的事。
杨水生并没有沉默太久,他恨恨的淡淡的看向了尤氏,尤氏心生惧意,心知杨水生定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她赶忙道:“花鼓坊,杨水红在花鼓坊。”
杨水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上前扯着尤氏的衣领沉声道:“哪里的花鼓坊?”
许娇杏心惊,不曾想杨猎户竟真下的了狠手!
那时候的杨水红才多大,就被他爹给卖了!
“我怎么知道哪里的花鼓坊?这你得问你爹呀。”尤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可目光一对上了杨水生的拳头时,尤氏喉咙眼上的话又立马堵了回去,改口道:“你爹是送她去学艺的,亏不了她!”
杨水生面色冷然,还想揍人,尤氏吃过他拳头的苦,自然是害怕的,下意识捂了自己的脸,惊声道:“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事儿你真的要问你爹。”
许娇杏忽就想起上次在人牙子手里买杨水生时,听人牙子提过卖身契在官府备案的事儿,她忙连声问道:“可是正规的花鼓坊?可有正规的卖身契之类的?”
“自然是有的。”尤氏捂着脸,悄悄看了看许娇杏,连声道:“小姑娘,你可得好好说说杨水生,我是不愿和他计较,不然要当真进了官府,还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呵!那不如现在就往官府里去!”说着,杨水生还真要抓着她去官府,尤氏被吓得不行,连声道:“这事你真得问你爹,不关我的事儿,就算你闹到官府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杨水生愣住,一时无言。
她姐的事儿都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查无对证了,再来,就算他爹要卖儿卖女,官府也管不着,还真不能将这对狗男女怎么样?
可要让他就这么放了他们,由着他们好过,他这心里也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当真是问不出他姐的下落,将这两人奏个半死不活,他也算是替他娘报仇了。
杨水生正想着,就拽着尤氏,准备往人少的地方走,许娇杏见状,忙拉了他:“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帮你问问。若是当真有正规的卖身契,官府必定是有备案的,要想找到杨水红,也并不是不可能。”
杨水生见她如此笃定,心知她定然是有办法,拽着尤氏的手微僵。
“莫要再动手打人,等我回来再说。”许娇杏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杨水生也想知道阿姐的下落,此时饶是心有不愤,终还是朝着许娇杏点了点头。
许娇杏走时,心里依旧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二狗子和川叔留下来守着杨水生,毕竟,杨水生要当真弄出了人命,到头来吃亏的终究是他自己。
交代完后,许娇杏方才往县衙跑去。
她先是去后衙找了季长小姐,这个时候,天色微暗,也不知道季长小姐到底在不在,她寻思的若实在是不在,她便直接去找阮大人。
不想,季长小姐竟当真在内衙!
经门房通报,季长小姐直接出来迎了她。
她面色极为热络,先是让人准备了茶点,又招呼着她进内堂座谈。
许娇杏担心着杨水生的事儿,直接就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来由说给了季长小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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