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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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阿满上前拉住了许娇杏,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

许娇杏悄声哄了哄他,让他和莫小蝶就留在屋子里吃糖葫芦,耳旁又传来了川叔气鼓鼓的声音:“杏丫头,老川头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那杨老三究竟是多不要脸,别家的东西,他都敢占为己有!”

“老川头,那赌坊可是鱼龙混杂的地儿,你能照看好东家吗?”方婶儿忍不住担忧道。

这时,二狗子拍了拍胸脯,振振有词道:“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娇杏姑娘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方婶儿就想打人。

就他这儿子, 不给人惹祸就算了,还说什么要照顾人,这说出来,谁信?

“咳,娇杏姑娘,咱们快些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就晚了。”在方婶儿很是不满的目光注视之下,二狗子打了个哆嗦,赶忙催了一句。

许娇杏揉了揉阿满的脑袋:“听话,娘很快就回来了。”

“东家,你和老川头去有没有问题?”方婶儿忍不住跟了出去。

二狗子还想说有他呢,可被他娘冷冷的盯着看,他也再不敢说这样的话,赶紧冲在前面带路。

杨水生所在的赌坊就在西市上,离许娇杏的铺子倒不远。

川叔有些不敢置信,闷了半天,终才忍不住问了一声:“这杨老三还当真敢来这种地方赌?东市那么多赌坊他不去,非得去这种的地儿?他是钱多了,在身上跳的慌吗?”

二狗子摇头,这事儿不光川叔想不通,就连着他自个儿都想不通。

水生哥他爹明明是欠了赌债才把婶儿给卖掉的,按道理来说,他如今该是没钱才是!

一行人才到了赌坊,就看到赌坊门口正好围了一堆人,二狗子朝着人群里指了指:“水生哥正在里面呢。”

“怎么这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川叔才说着,许娇杏已经躬着身子朝人群堆里钻去了。

“杏丫头!”川叔担忧了一声,也顾不得自己这身老骨头了,忙躬着身子,也朝着人群里钻了去。

许娇杏好不容易钻到了最前面,正好就看到杨水生和杨猎户正一人拉着一头马缰绳,谁也没有让步。

“我说,这马车到底抵不抵,我可先说清楚了,在咱这赌坊,输了钱想赖账的人还没有出现过,要么断一只手,要么给钱,仔细想清楚了。”

临头一个彪形大汉冷声说了一句,面上带着一股子凶狠,瞧他那行头,应该是赌坊里的打手!

杨猎户听了这话,面色一变,瞪着杨水生就道:“杨水生,你可真是有良心,我养你一场,你居然想让我断手!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应该要你活在这世上!”

杨水生赤着双眼,不答反问:“那人在哪里?”

“什么这人那人的!你为了这一个破马车,难不成是要老子丢了半只手不成!”

眼看着两人就要争执起来,许娇杏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了杨水生面前。

杨水生赤红着眸子,眼看着许娇杏过来,面上有些诧异,不过片刻,他又反应过来了一般,朝她淡声说了一句:“你放心,没人敢动这马车。”

许娇杏一愣,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担心马车?

“杨水生,你真要看我被人砍手!”

杨猎户低吼了一声的,杨水生面上浮现了一股子嘲弄:“ 砍手?我娘被你卖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

杨猎户撇开了脸,没说话。

“马车是我的。”许娇杏大致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后,终是淡声道,“杨三叔,你既是欠了赌坊的钱,大可以选择去吃牢饭。”

杨猎户如何也没有想到许娇杏会这么冷血,以前瞧着这小丫头好说话的很,对人也客客气气的,可如今却!

张了张唇,杨猎户忍不住道:“你,你懂什么!”

“可不是,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吃牢饭还真是便宜他了!来人,砍了他的手。”这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赌坊里的人忙就冲了上来,三两下,就把杨猎户给抓住了。

“ 马车,我有马车,你不能砍我。”杨猎户急忙喊了一声,可这时候,谁会搭理他?

杨水生闭了闭眼,面上带着疲倦,许娇杏缓缓地朝他看了看,就听他淡声说了一句:“二两银子!那女人欠了二两银子!”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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