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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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也犹豫,可上头命令就是如此,不管眼前到底是谁,今日都别想走出云来客栈。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刘思的手再没有迟疑的挥下,所有士兵立刻拉满弓箭,寒光粼粼的锋利箭头对着他们,随时将他们射成刺猬。

云姬这时候才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倚着门框道,“还来真的,殿下,你要再不出来,保不齐你就该换王妃了。”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把除了青绡的其它人都吓得不轻,顾云杳更是长眉挑起,“他真来了啊。”

之前只是猜到云姬的小心思,没想到她要试探和引出来的人竟然是玉非寒。

刘思脸上一阵惊讶,眼里的慌乱不难看出,但他极力镇定,因为端王不可能在这里,虽然离黎京不算太远,但端王那样的尊贵人物,怎么着也不会到这里来。

“妖女,休要胡言乱语,放箭!!”刘思再次挥手,这一次没有犹豫,利索而决绝。

第203章 命案

顾云杳没动,这一队不过一二十个人,弓箭手却占了大半还多,看来从一开始刘思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住手!”

刘思的话音刚落下,一个人影已经闪到了他身边,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是谁!”刘思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可见这人是真的在他话音还未落下之时,就已经到了他身边,还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没理会他,倒是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至近。

“西北驻军西山驻军副统领刘思,以下犯上,革除职务,永不录用。”马上的人一身玄色锦缎长袍,看着是最简单的样式,但仔细看就能看出,衣角袖袍下却是用金丝线勾出了蟠龙纹。

刘思一见来人的衣饰就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他认得此人,更认得袍子上的蟠龙纹,所以知道刚才听到的那一番话,就是他今后的命运。

“殿下。”收起长剑的侍卫对他行了一礼,玉非寒嗯了一声,把目光看向顾云杳,她盈盈立在那里,看着他的眸子中都是惊喜和温柔。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延伸到眼底,抬脚往她身边走去,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按他刚才话去办。

侍卫转身还没走近刘思,他已经跳了起来,抽出身边士兵的佩刀,举起来对着侍卫吼道,“别过来,你们到底什么人,来人,给我拿下。”

他的吼声响彻这条街,但没一个人动,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不敢。

头顶上就在刚才端王来的时候,已经布下了一排排弓箭手,冷意带着死亡气息的箭头对着他们,谁还会质疑刚才那人的身份,又会不要命的听从一个小小驻军副统领。

玉非寒伸手把顾云杳抱进怀里,心中有种许久未见的激动,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像是抚着一个珍贵无比的宝物。

“刘副统领,走吧。”侍卫冷冷的说了一句,给了一边还在发愣的士兵一个眼神,立刻有两人上前把刘思押了起来。

等这一队士兵从街上消失,两侧房顶上的弓箭手悄无声息的也退了下去。

客栈大堂内,云姬和青绡一脸轻松的坐在一起,等着门口的四人转身回来,才十分悠闲的道,“既然走不了,那就等明日吧,看这架势,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日足矣。”玉非寒神色冷俊,他们出京后他就觉出了不对,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也多亏他们夜间住店休整,才让他赶上了。

他想不到,这只黑手不止玉戎和顾之曦,还有更多更隐蔽的爪牙。

热热闹闹的早晨很快就过了,午时吃过晚饭,筷子都还没放下,门外又来了一队人,这次却是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候在门外。

今日外间气温说热倒也不是很热,但太阳却很大,那些人就站在阳光下晒着,也不敢直接进来。

玉非寒吃好又给顾云杳擦了嘴角的饭渍,这才抬眼往门外看了过去,立在门侧的侍卫立刻点头,领了一个年月四五十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一见玉非寒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的汗都没敢擦,伏在地上颤声请罪道,“卑职该死,还望端王饶卑职一命。”

昨日西山驻军副统领领兵入镇,他也没多想,只一心想着他儿子的死既然有端王妃作保不是那女子,那就得另找凶手。

可没想到,他昨夜一夜未睡找凶手,刘副统领竟然已经带兵围了云来客栈,他是武官很多东西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他知道啊,云来客栈哪是说围就能围的。

尤其昨个听衙门里那些人回来说,端王妃似乎就在云来客栈下榻,这刘思是疯了不成。

这不,他赶紧收拾仪容赶了过来,却听说刘思已经被押下去流放了,还是端王亲自下的命令,永不录用。

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这才是他害怕的原因,谁知道西山驻军的锅是不是会让他一个小县令来背,毕竟驻军统领可是宫中那位贵人的远亲。

县令跪伏在地上,好长时间都等不到端王的回应,也不敢抬头看,只继续求着,“请端王殿下饶命,请端王殿下饶命啊。”

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绝望,似乎玉非寒不说话就已经是下了绝命书一般。

顾云杳歪着头看他,这就是那个混账的爹?怎么看起来老子比儿子好那么多呀,“令公子的死可查清楚了?”

她问了一句,伸手把玉非寒手中的帕子拿了过来,擦了擦手指上的一点污渍,又把手帕递还给了他。

玉非寒默默的收起手帕,也转头看向地上的人,只一眼就转了头。

“启,启禀王妃,还没有,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他说着不禁叹息,养不教父之过,儿子闯出这般大祸,又被人杀了,或许都是因为他平时输于教导。

顾云杳哦了一声,看了眼仍不让算管的玉非寒,接着问,“西山离这里多远,有士兵进入镇中,作为县令为何不管不问?”

她问话的语气十分平和,但县令头上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卑职该死,卑职,卑职当时一夜未眠查凶手,驻军进震的时候卑职还以为,以为是来护送王妃的,没想到,卑职实在该死。”

他猛地朝地上重重磕了头,那咚的一声清脆响亮,想来是磕得不轻。

云姬趴在桌子上上下打量这位县令,年纪不算很大,但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也比老翁更多一些,她心里叹息,是个好官,怎么就养出个混账儿子来。

“得了吧,早些处理了,明日也好早些启程。”黎京昨夜就传信来,说宫里的那位坐不住了,今日就出了这桩事儿,再不走,也许就不用走了。

玉非寒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县令立刻抬头恭候他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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