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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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驻军谁人职守,带来见本王,至于你儿子的命案,不用查了,你惹不起。”玉非寒说的干净利索,县令也是为官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紧张的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炎热的天气他却出了一身冷汗,后背一阵阵发凉,“是,卑职遵命。”

县令起身朝后退出门外,又抬起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冷汗,这才脚步踉跄的快步往远处走,一边走一边朝旁边的人小声吩咐着什么。

站在门口的侍卫片刻后回转,他刚才跟了县令出去,直跟到镇子外,这才回转。

“启禀殿下,已经出镇了。”侍卫说完垂首站到一旁,心中有疑惑却不问,端王府的暗卫,只要知道执行命令即可。

顾云杳挑眉,他不信这县令,转而一想也是,黎京里不管是谁,都有能力左右支配这个小地方的县令。

午后顾云杳倚在房间里的窗子前发呆,远处的湖据说是这镇子的吉祥湖,湖水碧蓝荡漾,从她坐着的窗子看去,美丽不可方物。

“黎京变动很大,你这么离开,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听到身后门的吱呀声,顾云杳没回头,他来了,能随意进出她房间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玉非寒没说话,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的长发,看着她如同小猫一般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才慢悠悠开口道,“你总这么质疑我,难道是对我的能力有怀疑?”

他在黎京布置了一切,还有一个惊喜,此去北代国路途遥远,中间变数或许比黎京更大,他不放心,自然要跟来。

顾云杳舒舒服服靠在他手臂上,脸在他的衣袖上蹭来蹭去,“怎么会,我只是担心。”

黎京里有太多不明因素,人和事,都有,或许这一步眼前还是一马平川,下一步就是深渊万丈。

她不得不备有多余的担心,尤其是这人还是他,两世才动了一次心的人。

“放心,黎京我都安排好了,也没忘了你的及笄大礼,所以为了这个,咱们也得早去早回。”玉非寒嘴角含着笑意,伸手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整个人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仰头看他的顾云杳微微愣了神,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好看,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像是冰山融化,又像是将所有寒意忽然内敛入怀,总之,她看呆了。

玉非寒很享受她迷恋的目光,这女人从一开始就让他意外,不痴迷自己的容貌,不畏惧自己的身份权位,看他的眼神有时候也很复杂,但不管如何,她如今是他的王妃了。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以后还做个君子。”玉非寒失笑道,这一句话让顾云杳霎时红了脸。

前一世年纪也不小,虽未成婚,但身处后宫,男女之间的事又怎么会一点不知道,何况那时她还有个招女人喜爱的哥哥。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黄昏,云来客栈外仍是没见到那位县令去而复返,更没有见到被传见的西山驻军统领。

顾云杳心里暗暗觉得不对,玉非寒已经吩咐了人出门查看,门外叶无心和念婷也各自去了县衙和镇上探查。

“青绡和云姬不知道去了哪儿,他们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路会有麻烦,也似乎知道你一定会出京。”顾云杳微微蹙眉,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敲击。

第204章 命案2

玉非寒嗯了一声,听见她继续往下说,“我还有一个更奇怪的想法,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我去雪神殿,而是引你出京。”

“确实。”玉非寒云姬那句让他出来的话说出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黎京的事绝非她安排,他一直以为或许真是凑巧。

“若我所料不错,西山驻军统领此刻一定找不到,那人既然做了准备,必定给了这枚还有用的棋子一个退路。”

玉非寒话音落下,门外就有脚步声响起,接着暗卫推门进来,躬身道,“西山驻军近一个月只有副统领值守,统领据说去了别处,尚未归来。”

他摆手示意那人退下,嘴角的笑意变成了冷笑,“果然。”

“是在西北驻军那里吧。”顾云杳略一思索说,“西山统领是顾家徐老夫人远亲,也是顾之曦的远亲,这一代多顾之曦当年的同僚,互相包庇也合情合理。”

玉非寒嗯了一声,国家法度竟然还不如一袍同僚,若长此以往,这西北还不成为了他顾之曦的后花园。

“云杳,县令死了。”叶无心一个闪身进了房间,脚步刚停下就先给了一个惊雷。

“什么!?”顾云杳猛地站起来,一侧的玉非寒脸上的寒意也越来越深,慢慢起身道,“看来是不打算让我们走出这镇子了。”

夕阳微微偏移,黄昏黄橙橙的阳光倾斜而下,有一种晚来秋意浓的感觉,如今已经九月多,再不久就是中秋佳节,本该是团圆的好日子。

可县衙里却阴云密布,先是县令唯一的公子死于非命,案子还没个眉目,县令也死了,且死的十分蹊跷。

顾云杳带着叶无心和念婷到县衙时,已经天色微暗,她亮了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大堂,此刻那里正摆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县令的,一具是他儿子的。

“怎么回事?”叶无心问了身边跟着的衙役一句,按理死于非命的尸身都该放进仵作专门的屋子,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摆在大堂内。

衙役也十分无奈又诚惶诚恐的道,“这,小人也没办法呀,县令夫人不让挪动,都已经有兄弟被她给打了。”

顾云杳挑眉,念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觉得这县令夫人不错。”摸着下巴好半天,她给出了这个结论。

带路的衙役啊了一声,叶无心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歪头问,“是因为她能打人?”念婷立刻点头,嘴巴动了动,话没出口就被顾云杳一眼给瞪了回去。

走进大堂,里面忽然冲出个妇人,衣衫整洁,连发丝都没有乱,满脸愤怒骄横的骂着,“谁敢动他们父子,我撕烂他的嘴!”

妇人叉腰站在顾云杳几人不远处,等看清是一个姑娘带着两人过来,不由一愣,接着扬起下巴十分不屑的道,“你谁呀,不知道这里是衙门吗,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顿了顿又嘀嘀咕咕念叨着,“一群废物,连个姑娘都拦不住往里来,真是白养的吃衙门饭的狗了。”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几个站在大堂里的衙役脸色都瞬间难看,就连站在顾云杳身后的念婷都咝了一声。

她低声同顾云杳说,“我一直好奇那县令的德行怎么教导出一个混账东西来,现在看来,有结果了。”

县令勤勤恳恳,据说是个为官相当清廉的好官,儿子却是镇子上的一霸,整日里与人打架斗殴,闲来无事也时常调戏良家女子。

最后那一次就是云姬,临死前这一次还踢到了铁板,美人没调戏到,反倒挨了一顿打。

妇人似乎知道念婷说的是自己,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无礼的话,却在张口的同时,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顾云杳提了一块令牌出来。

妇人好歹也是县令夫人,令牌多少都识得,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冷汗涔涔往下流,这可是端王府的令牌,刚才她可还说人家是闲杂人等来着。

微微抬眼再看了一眼赤金打造的令牌,上面蟠龙花纹刺眼,正中一个篆体的端字尤为显眼,绝对是真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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