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各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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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诸山?”韶华脸色不太好看的将眼睛定在叶梨歌微微凸起的小腹处。

“嗯,三个月了。”

三个多月胎儿已经处于相对稳定期了,理论上来说,经得起鞍马劳乏了。

“合适吗?”在韶华的理念中,女人怀孩子是件大事儿,他家媳妇儿如此之娇,怎么能够让她吃苦呢。

叶梨歌拉过韶华的手,将之覆在自己小腹处,半是撒娇地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以前窝在梅园那是身体不好,现在不只是我,就连孩子兴许也是愿意四处走走看看的呢!”

许是为了回应叶梨歌,韶华只感觉手掌底微微一动,虽然不够明显,却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咦,动了呢!”

胎动,一般都是孕妇四个月之后,显然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好动的,一听说要去外边游玩,就按捺不住的表示了同意。

“嘻嘻,看来它也想出去走走了。”

抱住韶华的胳膊,自从怀孕后,不知是出于对孩子的考虑还是叶梨歌自己的原因,总之是越来越愿意粘韶华了。

不同于以往,以往知叶梨歌有孕,虽喜却未有什么切身的体会,如今感知了孩子活生生的存在,韶华一下子感觉自己肩头沉重了几倍。

不忍浇灭她眼底兴奋的小火苗,在叶梨歌额头印下轻轻一吻,“倒是无妨,只是父亲的婚礼……”

“原也无甚的。”

叶梨歌蹙眉,她不是个大气的人,尤其是在游冰拒绝了韶长治之后,柳愈竟然拉着柳颜跪在梅园门口,请求她谅解,说是如果求不得原谅,将一直长跪不起,这却成功的挑起了叶梨歌心底的怒气。

一直以来,她与柳愈之间原也无多少情谊可言,所以就更谈不上什么怨恨了,不喜他先前的言行,顶多以后少来少往也就是了。

可没成想柳愈却用此种方式来逼迫于她,如果自己不原谅那是不是就会落个不够贤惠,给柳家母子三人下马威的嫌疑?

只是,叶梨歌从来不是寻常人,也从不用寻常手段处理事情,所以直接让庄头把这兄妹二人打晕了,拦了辆马车送回了韶府。

至于韶老候爷是如何想的,那就不关她的事儿了,总之,她可不想让这些内宅的龌龊手段玷污了自己。

所以此时一听韶华的话,叶梨歌就明白了,如果他们不去参加韶长治与柳惠娘的婚礼,那就坐实了自己的小肚鸡肠。

只是,叶梨歌搬手指头算了一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呢,你确定到时候我应该参加婚礼?”

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四五个月了,正是盛夏时节,人来人往的婚礼上什么人都可能有,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她可不会因为一些无甚相关的人而苦了自己肚子中弥足珍贵的孩子的,所以这婚礼她还真没想着参加。

似乎是回应叶梨歌的不情愿,肚子中的孩子又轻轻碰了碰韶华的手,“咦,孩子好聪明啊!”

参加父亲的婚礼,不论是韶华还是韶关,心里都是十分别扭。

这种事情,如果当初韶老候爷不是采取如此偏激的方式,兴许韶华和韶关还不会这么别扭,只是韶老候爷的行为太过极端,两兄弟现在心里的疙瘩都没办法解开。

“那就这么办吧!”

不得不说,因为自小受的并不是儒家那一套教育,韶华身上倒少有这个时代所特有的酸腐,打定主意后,就开始与叶梨歌为出行做准备。

只是在人未离开皇城的时候,队伍又大了一圈儿,而且还是主动往上凑的。

“你要和阿梨一起去南方?”

坐在韶华对面的韶关音线平平,并没感觉多么诧异。

“咳咳,”这事儿做出来总感觉有点儿底气不足,可又不能不打声招呼,“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做阳春三月下扬州嘛,这风和日丽的好时节,外出走走不失为一上好之策。”

“嗯,”韶关点头,喝下手上的茶水,“三弟你说的不错,以前只顾着四处争战,都没仔细看一看咱们舍命保下的大好河山,尤其还亏待了两个孩子,如今闲下来也算做个补偿吧!”

这件事儿若说韶关也是无计奈何,做为家里的嫡长孙,嫡长子,一直以来的责任让他做不出太多的任性,只是,前不久的事情,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先是母亲富氏,凭一时之气,一鼓作气下,确实干净利索的处理了富家那一窝子人,可之后富氏就后悔了。

之后没多久,富茶和富悦又回到了韶府,富茶哭哭唧唧的将当初韶关逼迫富家老太太借印子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当初富家老太太可一直没隐瞒富茶,并且当着富茶的面把韶关骂了个狗血喷头,所以她对此事是最清楚的。

回到富家之后,阿六出手足够利索,直接让富家赔付了差不多一半儿的家产,方才偿还完所欠下的银钱。

只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富家人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秉承着富家老太太的一贯作风,心比天高的富茶根本不可能甘于再过不如意的生活。

她都这样了,一直在富氏身边长大的富悦就更过不得富家的这种紧巴巴的日子了,于是这姐俩一合计,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这就又回来了。

凭着富氏对富悦的感情,凭着富家人一直以来的厚脸皮,把一直因为没生个女儿,心有遗憾,又把所有情感寄托在富家姐妹身上的富氏心疼的肺都不会颤了。

“好孩子,别哭,就在姑母这儿住下了,姑母给你们作主。”富氏夫人是真没想到长子韶关会如此算计富家人,那可是他嫡亲的外祖母呢!

“这事儿你怎么说?”

富氏夫人哭得眼睛都快肿了,瞪着长子,气不打一处出。

韶关倒不在意富氏知晓当日的事情,只是没料到自己母亲竟糊涂到了此种地步,此时更是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可说的。”

欠账还钱,这个真没啥可以说的。

富氏被长子的冷血气得直哆嗦,原以为那钱是长子替她们付的,谁成想竟然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她是真的生气。

“你不替我们付钱就算了,怎么可以还算计人?”

韶关挑眉,“如果打的不是韶家人的脸,母亲以为儿子会插手?”

嗯,其实具体说来,他也是无孔不入的在想办法替亡妻报仇,所以这里根本不关“如果”的事情。

“你,你……”富氏夫人抖着嘴唇,气的一句话说不出,她原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此时更是无话可说。

韶关的意思她好歹也听懂了,无非即是说富家人丢了韶府的人,所以想给一个脸色看看呗,这个道理她懂,可事关娘家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淡定得起来。

“既然母亲认为儿子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儿不妨就向父亲和祖父说个清楚。”

富氏再糊涂也不可能真的去找韶老候爷甚至于韶长治,这件事儿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富家人造的孽,更要命的还有富家老太太想卖韶华和叶梨歌换赏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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