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说俚予死了,死在你的手上(2 / 2)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伸手推开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语气冷疏的道:“俚予在哪?”
“尊者为何不记得俚予究竟怎么了?”清俞跟在身后,这话不知为何我听着总觉得有些无奈和悲怜,我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悲寂站在我的身后,“是因为尊者不敢面对吗?”
他话中有话,我拧着双眉,越发觉得诡异,下意识带上几分恼意,“把话说清楚。”
清俞看着我,突然弯眉笑了笑,一手轻轻摁住他的眉心处停下笑声,深深呼了一口气,语气平淡道让我以为是我出现了幻听。他说,“俚予死了,尊者听清楚了吗?”
我怎么会相信这话?!
上前不顾一切的拽住清俞的衣领,眼中一片赤红带着金光,浑身皆是戾气的靠近清俞,咬牙切齿带着警告的意味:“你说什么?”
清俞并不畏惧,反而凑了过去在我耳边轻笑几声,压低嗓音带着宣泄的怨恨,一字一句咬得极其清楚用力,生怕我会听漏半个字似的,语速缓慢让我接近窒息,“我说俚予死了,死在你的手上。”
我瞪大双眼,脑海中似乎飞快的闪过俚予腹部满是鲜血,那清秀的脸上惨白一片却带着笑容看着我,身子缓慢的往后倒下。
猛地将清俞推开,我后退几步险些撞上身后的桌子上,被茯子抱住腰才回过神看向收敛起笑意一身冰寒的清俞。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抬起手仿佛看到手上都是俚予的鲜血,我摇头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回答清俞的话,“你胡说!”
茯子护在我面前,稚嫩的声音中染上几分坚定的站在我的面前丝毫不畏惧清俞,“你是谁?为何要伤害娘亲?”
清俞见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眼角确是溢出寒意。他蹲下身子,伸手欲要去摸了摸茯子那白嫩的小脸,茯子拧着双眉别开头避开他的手,清俞也不在意,低笑道:“小殿下,真是有几分茯笹帝尊的影子所在呢。”
茯子盯着清俞,浑身都是警惕,“这里不欢迎你。”
这话一出,清俞挑眉轻描淡写的理了理衣摆上的褶皱后站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故作沉思片刻后惊讶的哦了一声,“小殿下,哦不茯子,帝尊要与姬浣成亲一事在天界已经传开了,离开第帝尊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闭嘴!”
我忍无可忍,抽出祭奠剑直接刺向面前的清俞,浑身皆是怒意的死死咬着嘴唇。脑子就像是炸开似的,回响着清俞的话。俚予死在我的手里?茯笹要与姬浣成亲了?
清俞不过轻轻一拨,就将我愤怒的一砍挑到一旁。他看着我恍惚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按住眉心语气有几分缓和道:“抱歉,俚予的事情并非我方才所言,胧芷尊者你要信我才行。”
我单手持着剑柄,另一只手握住锋利的剑刃面无表情的用力一划,血腥味瞬间袭满这个洞府。清俞眼中布满了震惊张着嘴什么都没说,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清晰的听到鲜血嘀嗒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信你?呵,清俞在说戏呢?”
清俞的眼眸泛着几分绿意,他的视线死死的黏在我握着剑锋的手上,那眼中不加掩盖的怒意让我觉得可笑,就连他说出口的话都让我觉得这人脑子有坑,“胧芷,你,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我勾起嘴角扬起几分冷笑,无视手掌钻疼不已的痛楚,抬起手指带着血迹用力的按在我的眉心处,将那殷红的印记激活腾空出现在我的头顶上绽放,“如何信?信你故意挑破离间,还是信你想让我崩溃?”
看着清俞张嘴欲要解释的举动,我嘲讽的摇头轻笑不已,“不要把我当傻子对待。”
手中的动作不曾停歇,这几日我消耗太多精神,但是我顾不上这么多了。若不能让眼前这个人吃点苦头,堵在我心口处的怒火就无法得到宣泄。
将划破掌心的手轻轻虚空一捧,血莲花争先多后的从那伤口处钻出来。看到这一幕,清俞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看着腾空而起的血莲花萦绕在我的身边,欲要伸手阻止我的行为,“胧芷,你疯了吗?如此消耗你的真元!不要命了吗?”
看着他脸上急切的担忧,我只觉得讽刺至极。
我欲要将悬浮在半空中的血莲花甩向清俞,腿被被人猛地抱住,我一愣连忙低头一看。茯子脸上满是泪水,哭得直抽泣小身子发抖的抱着我的腿,本应该装满欢喜的眼眸中,却被惊慌害怕所取代,稚嫩的嗓音发颤,“娘亲,茯子害怕。”
清俞神色不变,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小心翼翼的要摸上来,一边试探的蹭过来一边轻声的说道:“胧芷,你冷静点,你吓到小殿下了。”
我手中的祭奠剑重新抬起来指向清俞,神色冷清的看着停下脚步的人,另一只手虚空抬着轻轻往清俞所在的方向拂去,笑得寒意肆溢,“茯子乖,娘亲先把这人解决了再哄你好不好?”
还没等茯子回答,我将他推到一边祭奠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声,看着清俞皱眉躲闪袭击他的血莲花,我手上的那只手握紧,原本属于花瓣状的血莲花一下子在空中炸开,化成水滴上聚集在一起腾空飞起来,不断的得旋转变大。
“胧芷,你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清俞大致看出来我起了杀意,原本还夹着几分慵懒的神色一下子消失得干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透着一股威严之意,“我方才的话确实不该,但是茯笹真的要娶姬浣了!”
“那又如何?”我一步步朝他走去。握着祭奠剑的手垂下,锋利的剑锋划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先解决你再说其他的,若是他真的娶了姬浣,那就让你们做个伴。”
“你发疯也要看时候!”清俞有些恼了,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何恼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莽撞!胧芷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苦心?
我勾着嘴角笑得寒意四起,不再看清俞一看,反而用手上的血轻轻抹在剑锋上,看着祭奠剑不断迸发出强烈的金光和清越的剑鸣声,“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你方才刺激我无法就是想看我暴走,现在我如你所愿。”
众所皆知,祭奠剑祭出,必要饮血方可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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