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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砸吧一下嘴:说。

如果,我找到了那三只宠物并且杀了它们,会有什么后果?沈禹盯着管理员的眼睛,沉声问道。

管理员像是被他的问题惊了一跳,怔愣半晌,突然裂开没牙的嘴巴,嗬嗬的笑着。

笑完之后,她走到沈禹面前:年轻人,如果你杀了那几只跑丢的小宠物

那就一定要将它们的尸体交给我们,我们可以给予你任何想要的奖励!

管理员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4章 血色公寓(4)

扫帚、抹布、水桶,还有冷冰冰的盒饭。

等到管理员走后,花臂男一脚将水桶踢飞,发泄似的骂道:把老子关在这破地方,吃着这破盒饭,只剩下一只手了还得给他们干活,打扫他娘的卫生!

其余人对他的暴脾气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只有他的小弟黄毛,还在一旁搀扶着他。

搀扶一个残疾人不好走楼梯,两人便来到大厅中央,想要搭乘电梯。

可是那架紧紧封着门的电梯,明明没有人搭乘,但显示的数字却在不断变化着,显然电梯正在楼层间一直移动中。

花臂男这才想起来,管理员昨天就说过,这架电梯已经坏了。

娘的,走背运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嘴里骂骂咧咧,最后干脆在大厅里一坐,大爷似的一动不动,只是指挥着小弟:阿黄,你把我那份活一起干了吧!

黄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他想着自己出去之后,还得在老大的手底下继续混饭吃,最后还是唯唯诺诺的应了。

其余人,则是按照之前的组队,分头去不同的楼层打扫卫生。

离开众人之后,沈禹来到一处隐蔽之地,掏出自己的黑皮书,翻看起来。

之前他翻看钱老板的书籍,意外发现,他们在公寓里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变成书页上的新故事。

果然,昨夜他自己亲手写上去的解析信息,文字已经产生变化,变成了全新的故事。

【十三名勇敢的清洁工入住粉红公寓。】

【清洁工薄荷糖,他听到了窗外的动静,却没有打开窗户;他听到了敲门声,却没有给来访者开门。于是访客们都说,他并不是一个好客的人!】【薄荷糖只是对公寓的规则起了质疑,于是佚名借给他一支钢笔,他写下了自己故事的第一笔。】沈禹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在文字上摩挲,最后停留在出现的两个名字上。

薄荷糖?

应该就是故事赋予他的笔名。

那么借给他钢笔的佚名,指的就是

他低头,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直安静的跟在他身边,懂事又听话,存在感也十分薄弱。

此时他乖觉的抬起圆圆小脸,乌黑的眼睛与沈禹对视,像是在无声的询问:怎么了?

佚名,代指身份不明的人,也指不愿透漏姓名的人。在不知作者为谁的文学作品上,也会署名佚名。

沈禹沉默良久,突然出手,向小男孩的背后抓去。

小男孩略微一惊,但身体却轻盈的跳起,就像是灵巧的猫儿一样,轻巧避开袭来的手掌。

但沈禹的目标并不是他。

小男孩斜跨着的书包,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扯住,口袋朝下翻了个底。

啪嗒一声,一本书掉在地上。

一个小孩子的书包里,没有想象中的纸、笔、作业、课本,只有一本和他一模一样的黑皮书。

而且从这孩子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来看,他绝对不是第一次进入恐怖小说中。

沈禹的目光还没从书上挪开,颈侧突然一凉。

孩童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别动。

他面色不变:你骗我。

小男孩沉默了一下:我没有骗你,只是你误会了。

沈禹:你骗我说你是小学生。

小男孩:这个确实是我骗你的。

沈禹:你不但是个小说家,还是个老手。

背后的小男孩似乎笑了一下:而别人都以为你是个老手,但我看得出来,你其实是个新人。

新人就代表战斗力并不高,甚至还不清楚真正的规则。

沈禹也明白他暗指的意思,心里面不禁暗骂一声。

如今的局面,实在有点被动。

但很快,他脖颈上的冰凉触感就消失了。

小男孩收起刀刃,转身来到他的面前:我不想伤害你。

很抱歉之前让你误会。

沈禹摸了摸自己仍在发凉的脖颈,神色莫名,问道:你的笔名就叫做佚名?

小男孩淡淡的说道:每个小说家的笔名,都是小说赋予的。

沈禹:啧。

爱吃薄荷糖就叫薄荷糖,身材肥胖就叫胖胖,懒得起名就叫佚名,这小说可真够损的!

名叫佚名的小男孩,继续问道:我再问一次你当初选择我,现在后悔了吗?

沈禹低头看着他,良久之后,才笑了笑,没多做其它表示,转身走了。

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别愣着了,走吧!他手上还拿着清洁工具,但姿态却无比潇洒的招呼道。

佚名瞧着他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丝笑意,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份既然已经互相坦白,于是佚名也不再隐藏自己。

他直接向沈禹提出建议:打扫公寓,也许不止是打扫楼道走廊,住户们的房间,也在公寓的范畴内。

打扫住户们的房间,就可以与住户产生交流,从住户们口中收集有用的信息。

这个提议甚好,于是两人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提供免费打扫服务。

沈禹长相阳光清爽、性格开朗,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以前无论到哪里都很吃得开。

可惜碰上粉红公寓里的住户,却是破天荒的吃了闭门羹。

这里的住户,长相颇为奇怪,和他们之前见到的管理员一样,浑浊的眼珠上全都蒙着一层灰白的翳。

除此之外,住户们不是耳背、就是哑巴,几乎没什么健全的人,而且每个人都十分警惕,对外人非常不友好。

往往沈禹敲了半天门,住户们才会慢慢的拉开一线门缝,用自己浑浊的眼珠从门缝里看人,还没等两人开口说话,他们又会把门咣当一声狠狠关上。

两人锲而不舍的一层层推销自己,终于遇上一户人家,愿意开门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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