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1 / 2)
尤其是武家兄弟中的武迪,上回害的同僚那般凄惨境地,柳媚儿心有不甘却无能为力。
对于黛姐姐为什么要送武家兄弟玉雕,自然柳媚儿同样不理解。
明明武家兄弟如此公然结党营私,黛姐姐怎么还能主动送礼来向他们示好呢。
这般岂不是助纣为虐?
宋远山见这柳驸马细皮白肉,更是猜测他好男风,心中对他的猜忌与防备也少了不少。
柳兄,可知为何长公主送这尊玉雕呢?
我也不知道。柳媚儿想问但是见黛姐姐这段时日忙的紧,自然也就没有去打扰。
宋远山本想从他这打听些长公主的心思,可现下看来恐怕长公主对他只不过逢场做戏罢了。
傍晚柳媚儿一身酒味的回府,从轿子里出来时,特意抬头看了看天。
嗯,幸好天还没暗呢。
从廊道进屋内沐浴更衣出来,柳媚儿陪同常氏用饭。
宴会上宴席虽然丰盛,可是那些官员讨好的言行举止让柳媚儿看着美食都难以下咽。
等用完饭柳媚儿提着灯盏去公主府,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长道,踩起来还有些沙沙作响。
从外间入内的柳媚儿解下外袍,面上被风雪冻的有些发红。
屋内的黛姐姐端坐在案桌批阅折子,那一旁的饭菜都未曾碰过。
黛姐姐,饭菜都该凉了。柳媚儿手背轻触碗壁出声。
姜苌黛这才回过神来应:嗯,就来了。
柳媚儿端坐在软塌一侧,只见黛姐姐又看了会,方才起身离开案桌。
饭菜勉强还有些温热,姜苌黛吃了几口,隐约察觉到媚儿似是有话要说,便迎上她的目光问:有事?
没、没有。柳媚儿知道自己不该质疑黛姐姐的。
朝堂上的事黛姐姐一定比自己看的更加深切。
姜苌黛哪能看不出来她这张写满有事的脸蛋。
只不过并未追问,而是改口询问:今日武家宴会好玩吗?
柳媚儿如实的摇头应:不好玩,他们都在吹捧着玉雕如何精美绝伦。
看来媚儿觉得那尊玉雕不好看?
我没有觉得不好看。
是么?姜苌黛凝视有些心虚躲闪目光的人。
真的没有不好看。柳媚儿被看的低垂脑袋,我只是觉得黛姐姐不该送玉雕。
姜苌黛欣然点头应:嗯,我确实不该送。
柳媚儿不解的抬起头问:那为什么
你想问为什么我明知不该送还要送,对吗?
嗯。
姜苌黛执筷夹起盘中的鸡肉递向满脸困惑的人道:媚儿,吃了它。
满心信任的柳媚儿听话的张嘴,可嘴旁的鸡肉却被移开了。
有时越想要什么,你就越要忍住,否则别人一眼看出你的心思,那这块鸡肉你就会吃不着了。姜苌黛眉眼带笑的将鸡肉又递了过去,媚儿,还要吃么?
柳媚儿被戏弄的有些脸颊发热,害羞的抿紧樱红的唇应:我不想吃了。
真的不想吃?姜苌黛见她满脸认真的严肃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我吃不下,你就帮我吃些吧。
我柳媚儿觉得可能又是黛姐姐的计谋,便欲开口再次拒绝。
可嘴里却忽然被塞了块鸡肉,黛姐姐浅笑的看着问:好吃吗?
柳媚儿认真咀嚼应:好吃。
姜苌黛看着她脸颊鼓鼓的模样笑道:等到别人都认为你不想吃的时候,你再吃就行了。
似懂非懂的柳媚儿不明白鸡肉跟玉雕有什么关系。
那黛姐姐想要的是什么呢?柳媚儿咽下鸡肉问。
我想的自然是姜国的千秋大业。姜苌黛放下手中木筷,眉眼没了笑意,满是认真的紧。
柳媚儿听到回答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仍旧不太明白。
可是这样放纵武家兄弟,一定会破坏姜国朝堂纲常,到时岂不是会毁坏姜国的根基?
你忘记我刚才喂的鸡肉了么?姜苌黛探手捏了下柳媚儿的脸蛋,有空再多想想吧
柳媚儿茫然的看着黛姐姐重新起身回到案桌,探手捧住脸蛋看了看面前碗碟的鸡肉。
待深夜里柳媚儿躺在榻上歇息,脑海里还记着那块鸡肉。
虽然没有想明白透彻,不过柳媚儿隐约的感觉黛姐姐的玉雕兴许只是迷惑武家兄弟。
而后几日里雪越下越大,都城被白茫茫的积雪掩埋,朝堂官员陆续放了年假。
从前朝堂禁止官员结党营私,所以严禁私下里饮酒聚会。
可现如今武家兄弟在前破坏规矩,连带官员宴会越发多了起来,最多的还是武家宴会。
别家的宴会只是聚众饮酒作乐,可武家两兄弟的宴会却是趁机索要钱财,而且收到帖子的宾客们还都推迟不得。
赴宴的宾客无一不是带着奇珍异宝上门赴宴,而两手空空的柳媚儿就被武家仆人们拦在府门外。
柳兄,随我进来吧。宋远山见柳驸马空手而来被拦在外边,只得出言替他解围。
莫非柳兄是囊中羞涩?宋远山知道柳媚儿是地方州县出身,家境在满地都是黄金的都城,自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嗯。柳媚儿每月俸禄都上交给常氏,零花钱总共也没几两银子。
至于武家宴会,柳媚儿才舍不得浪费银子去讨好巴结。
方才被恶仆拦住,柳媚儿都不想赴约了。
没想到却遇到宋远山的照顾,柳媚儿很是认真的怀疑他可能喜好男色,否则怎么也不该对自己这般热情。
因着心间这般困惑,柳媚儿宴会刻意跟宋远山保持距离。
夜里回府柳媚儿泡着脚同黛姐姐说起宋远山的事。
日志,黛姐姐现如今没时间看,自然只能柳媚儿自己每日汇报。
而且这就是黛姐姐的惩罚。
姜苌黛卧坐在床榻听着柳媚儿的话语,偏头有些讶异道:你为何会如此想?
他以前对我还很冷,现在对我太热情,实在不太习惯。柳媚儿拿起帕巾擦了擦脚应。
或许他是想向你打听点什么吧。对于宋远山的性子,姜苌黛多少是知晓些许。
这人心思缜密,而且极其善于伪装,但凡武家兄弟失势,恐怕他立即就会倒戈相向。
柳媚儿困惑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工部侍郎,他是一朝太傅有什么值得向我打听的呢。
总不会因为我是黛姐姐驸马,所以才想来套取消息吧。柳媚儿端起水盆起身,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细想好像又有些道理。
姜苌黛见她回头来张望应:幸好你还不至于太迟钝。
柳媚儿脚踩着木屐还有些冷的紧,待重新回到床榻,连忙一骨碌的钻进被窝。
整个人只露出颗圆骨碌的脑袋在被褥外边应:那我可得小心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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