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五夏至七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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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他说起沈楠君,晚云立刻想起一事:“对了,沈姊姊可提起师兄?他的伤势如何了?”

裴渊抽了抽嘴角,暗骂这良辰美景,自己为何提起那二人。

“简单提了两句,”他说,“沈娘子说他醒了,能吃能喝,应该无碍。”

晚云心头一松,面露喜色,自言自语道:“醒了就好,稍后我去和姜师叔说一声,他必定高兴。”

方才的温存瞬间消散,裴渊有些不悦。

他想了想,从衣袖里一小盒药膏,道:“似乎还有些疼,你再替我擦擦。”

“哦。”晚云取了一点放在手心温化,在细细抹在裴渊脸上。

药膏凉凉的,很是舒服。

裴渊享受着她的照顾,暗道着还是医家的人讲究,怪不得王阳那样快就醒了。

可晚云一边擦还一边惦记着王阳的伤势,嘴里嘀咕:“也不知那头的药够不够。我等会要让人回去看一看,若是不够,须得让人将药库的钥匙给沈姊姊……”

还没办法叫她回过神来了?他偏不信这个邪,于是忽而指了指另一边脸,道:“这里也疼。”

晚云讶然,正要凑过去看,脸被裴渊捧住,唇堵了上来。

楼月在值房外的不远处等着,颇有几分不耐烦。

看外头连仁济堂的人都开始放饭了,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暗道日后必定寻个时间让晚云请他去大吃大喝一番。

喝?不不,喝就算了。他想起在瓜州的那顿醉酒,还一阵阵犯恶心。

他看着里间的门,虽然那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但越是这样,楼月越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可听墙角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可这二人越发如胶似漆,越发忘我,叫他一个习惯等人的亲卫典军也变得不习惯起来。

等了许久,门开了,才见晚云收拾妥当,提了个包袱出来。

她脸上染着红晕,裴渊则在后头,镇定自若。

楼月故意上前看了看晚云:“你发烧了?脸怎这般红?”

晚云的脸变得更红了,嗔了他一眼,回身向裴渊道:“我去了。”

裴渊颔首,却将她手里的包袱拿过来,道:“些许脏衣裳拿着作甚,交给阿月,他着人替你送到安邑坊去。”

说罢,交给楼月。

晚云看楼月一脸不情愿地接了,心中反倒舒坦,笑嘻嘻道:“那便有劳典军。”

楼月翻个白眼。

裴渊送她出值房,路过朱雀门,看见原本关闭的城门又慢慢打开,从里头徐徐驶出一辆马车。

那马车停在晚云跟前,帘子掀开。

她看见一张形容憔悴的脸,是裴律。

中午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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