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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天资聪颖的儿子是好,但是过于聪颖还有所执着就不一定是福是祸。
儿子告退。谢珩行着礼退出母亲的房门,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贴身服侍心腹知翡在谢珩身后小心翼翼地跟了一路,知道这位爷被主母这么一说心里不痛快,生怕自己因为左脚迈进了门槛被拉出去撵到后厨干活。
这不刚进卧房门口,这位爷就停下脚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人。
知翡心里一激灵,知道又要有人倒霉。
把之前那些收缴的抑制求欢期的药方,药丸都给我送过来。大狱那边要什么都给,就是不能给这些东西。谢珩摩挲着手里的佛珠,想着刚才闻到的竹叶香味,还有那一截修长的白玉一样的脖颈,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知翡微微瞪大双眼,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坤君若是没有身孕,那求欢期可是每月来一次小的,半年来一次大的。若是要保养好身子还能抑制求欢期,那些药是日日都要服用的。
若是缺了,那求欢期可就
知翡在心里替楚凝默哀了一下,然后立刻派人去办,生怕办晚了这位爷又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谢珩:媳妇儿真好,媳妇儿真甜
第3章 出狱
谢珩自从那一日后有两三日都没来过大狱。
毕竟偌大的谢家全靠谢珩主持大局,再加上皇帝老迈,时有力不从心,朝中重要事宜也都是他拿主意,若是有空天天来狱中那才是有问题。
不过狱中已经被打点好,楚凝这里什么都不缺,除了不能离开之外,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关在里边倒也舒适,就连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只有肩颈处的伤还没好全。还好他底子不错,有伤也并无大碍。
在狱中休养的第五日,大内太监送来了皇帝的旨意。
旨意里没有直接说楚凝无罪,但是却褒奖了楚家满门忠烈。叛国之罪证据不足,仍需审议,只是禁足家中,官职不撤,等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再回原职。
好巧不巧,案件的主审便是谢珩。
既然是谢珩主审,还能让他回楚家旧宅,想来这个叛国罪是落不到他的头上。
圣旨已经送到,楚凝即刻便可以出狱。他拿着圣旨慢条斯理地走出狱门,心里考虑着应该回哪里。
第一选择自然应该是楚家。当初楚家真的就剩他一个人,在祖父去世之后,就只剩下几个负责照顾楚凝的下人跟这一起进了徐家。楚家就此封存起来,多年来无人打扫,恐怕已经杂草丛生。若是回徐家徐家已经下了休书,恐怕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楚凝想着想着便走出了大门,大狱门口冷冷清清,只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位,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上来。
是在谢珩贴身伺候的知翡。
少夫人,少爷还在朝中有事脱不开身,让知翡先过来接您。知翡在楚凝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少爷已经提前派人去整修楚府,现下已经可以搬进去。不过还请您换上衣裳,咱们先去一趟徐府。
知翡年纪不大,是从小挑选出来要伺候谢珩的人,看起来格外的伶俐。
就是这句少夫人叫得有点早了。
毕竟是谢珩的人,楚凝也没好意思提,不过还去徐家做什么?他想起那封被揉皱的休书,心里格外的抵触。
不能直接回家吗?楚凝低声问道,想知道到底是谢珩安排还是其他缘故。
少爷吩咐的,让您先去徐家。知翡看得出来楚凝的不愿意,轻声提醒道,先收拾行李,再取回嫁妆。
紧接着又把之前被楚凝揉皱的休书递了过来。之前他把休书揉成一团扔了,没想到被谢珩拿走,修复好又送到他的手中。
嫁妆。楚凝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的嫁妆,是整整一个将门世家的积累积蓄。楚家三代忠良,祖父断臂仍上战场,父亲英年早逝为国捐躯,用命挣出来的楚家家产全算作了他的嫁妆,生怕他在夫家不被重视受委屈。
这些若不收回来,还真是对不起楚家列祖列宗。
想到这里,楚凝没了抵触,径直上车。
马车里铺着软垫,摆着小桌子,还有香甜的糕点和茶水,足见是用了心的。座位上放着崭新的衣服和鞋子,布料上佳,只不过是素白色的,看起来很是朴素无华。
楚凝打仗的时候粗布麻衣都穿过,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直接就换上。再用湿帕子擦擦脸,整理一下头发,还是漂亮清俊的小将军。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转眼间就到了徐家。
将军,徐家到了。马车停在门口,知翡摆好凳子提醒道。
楚凝掀开帘子,抬头望向徐家的大门。徐家是腐书网,清流文官。徐家嫡长子徐承玄算是这一代最有出息的,到现在不过也是翰林院的学士。说起来前途无量,但是在朝中没有人脉,再加上他也不是个灵活变通的。徐家为了徐承玄的官途上下打点,这才惦记上楚凝的嫁妆。
如若不是祖父怕大世家欺负楚凝,以楚凝的身世和才华,就算是嫁到国公府甚至给皇子做正妻都无人敢有异议。
徐家官职不高,在京城门户也不大,和楚家比起来就显得寒酸许多,更别提谢家。
少少夫人?!徐家门口的看门小厮没想到楚凝会突然回来,下意识地还以之前的称呼叫楚凝。
楚家楚凝,特来拜见徐夫人徐大人,还请通报。楚凝站得远远的,疏离地说道。
那小厮也愣了一下,转身进门去通报。
楚凝望着头顶写着徐府的牌匾,心中微动。想来他的后半辈子,都应当与这两个字无缘。
徐家内宅。
你不是说是通敌之罪吗?直接押到了大理寺天牢里!怎么这样轻易就能出来?徐家主母徐含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下可好,楚家那个又出来了!咱们休书都送到京兆尹了!
陛下突然改了主意。徐承玄站在母亲面前,神色冷淡道。他生得眉目端正。此时脸色不虞,看起来像位清秀却又古板的老学究。今日早朝的时候下的旨意要放人。
已经等着了?回来的倒是快。徐夫人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玄儿,不是娘说你。你虽然已经是翰林院的学士,但是朝中无人脉,无人提携就是做的再好也难以升官。你不喜楚凝,也要想想他身后楚家的嫁妆对你有多大助益。
徐承玄眉头紧锁,神色愠怒。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动夫人的嫁妆。母亲这话还是别提了,捅出去不够丢人的。
男儿顶天立地,娘可以替你做这个坏人。徐夫人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许的回转,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核桃。不过楚凝自己犯了错,你也不必过于忍让他,刚好以此为由纳几个貌美的妾室。
徐承玄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外家丁的通报,说少夫人回来了。话头被打断,徐夫人懒得听他那一套,便直接让家丁叫楚凝进来,不给儿子分辩的机会。
楚凝被请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徐夫人坐在主位,悠闲地喝着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而他名义上的夫君徐承玄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如一团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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